祝冠霖并不知道,楚清扬和林月婵已经领证结婚,所以在他心里,林月婵依然只是楚清扬的女朋友,还是有着被一脚踹开的风险。
陈智远智谋超凡,可面对玩世不恭的祝少,他简直是要无语了。“祝少,大老板让我跟着你来景湖,我的职责不只是协助你处理景湖分部这边的事,更在于看住了你,如果你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或者想去做不该做的事,我应该及时纠正。眼下看来,我没能力改变你的危
险想法,只好是给大老板打电话了。”陈智远道。
“你他妈的除了用这个来威胁我,还会别的吗?信不信我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祝冠霖道。
“祝少息怒,我都是为了你好,还请你三思。”陈智远道。
祝冠霖冷哼一声,懒得去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祝冠霖的手机响了,来电是燕京季家的大小姐季悦桥。
祝冠霖随之接了起来,愠声道:“本少爷很不高兴,你这个电话来的很不是时候。”
“原来祝少很不高兴啊,看来祝少没心情招待我了。来到了景湖,人生地不熟的,这可怎么办呢?”季悦桥叹息道。
“你说什么?你来景湖了,你在哪里?”
“目前开车在路上,貌似快到祝氏集团景湖分部了,既然祝少心情不好,那我就先不去找你了,我先一个人在街上流浪一两天。”
“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哥是我姐夫,你来了,我必须让你住得好吃的好啊,你快过来!”祝冠霖道。
季悦桥来了。
让祝冠霖吃惊的是,季悦桥居然是一个人来的。
“从燕京来到千里外的景湖,你居然是一个人开车过来的,就不怕路上遇到点什么危险?”祝冠霖道。“我的功夫高,我的车技好,料定路上不会有什么事啊,再说了,前段时间季家已经很倒霉了,我的二哥和大哥先后被景湖楚少打伤,现在就连我大哥都被燕京警方控制了,罪过很大,闹不好是要把牢底坐
穿啊!”
刚见到祝冠霖时,季悦桥的脸上还有几分傲娇,可当她说出了这些话,脸上就只剩下伤感和痛苦了。
季宏桥的事,祝冠霖也听祝芝茜说过了,季宏桥涉嫌多起重罪,数罪并罚的话,恐怕季宏桥连把牢底坐穿的机会都没有,更有可能是死刑。
祝冠霖沉声道:“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你这次来景湖,为的是什么事?”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因为心情不好,来景湖是为了游玩散心,你肯定不信。”
季悦桥说着,坐到了沙发上,给自己点燃一根细长的香烟,说道:“我现在需要完成两件事,第一,查出举报我大哥的人;第二,让景湖楚少付出比我大哥更惨重的代价!”季悦桥对楚清扬的仇恨这么深,祝冠霖心里当然很高兴,可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很明显的痕迹,说道:“举报你大哥的人,肯定是楚清扬,正因为其中有楚家的影子,所以你们季家的关系网才失去了作用。
否则,以你们季家的实力,你的大哥没那么容易被抓起来的。”
“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完全一致,可当时我问过楚清扬,他否认了,说他并没有举报我大哥。”
“他说没有就没有?你是燕京不同圈子里出了名的女玩家,怎么忽然就天真成这个样子了呢?”祝冠霖道。
季悦桥没有接话,只是在慢悠悠抽着烟,双眼里泛着愤怒的火焰。
祝冠霖很想知道,季悦桥一个人跑到景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以她一个人的能力,根本就伤及不到楚清扬的毫发。
可祝冠霖又担心季悦桥问出一些问题,让他为难。
看了一眼时间,祝冠霖道:“你一路开车辛苦了,走吧,我带你吃饭去。”
“不饿,没心情吃饭。”
“你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还怎么去对付楚清扬?”祝冠霖道。
“那就从公司的餐厅订餐,送到这里来好了,我不想出去吃饭,免得被楚家的人发现了。”季悦桥道。
祝冠霖觉得,楚家应该没有派人监督祝氏集团景湖分部,可既然季悦桥这么谨慎,他也就不发表什么意见了,给公司餐厅打了电话,要了几个菜。
季悦桥一直在酝酿,似乎想问点什么,但一直都没有问出来。
几道菜都端了过来,祝冠霖道:“中午先简单吃点,晚上去了我的别墅,再请你吃大餐,要喝点酒吗?”
“喝点也没什么,来白酒吧。”季悦桥道。
祝冠霖拿了一瓶高档白酒过来,给两个酒杯里倒了酒,说道:“来吧,碰一个,酒喝到了肚子里,也许你的心情能好一点儿。”
碰杯后,季悦桥把杯子里的一两多白酒干了,长叹时,吐出了一口酒气,嘴角露出了冰冷的笑:“似乎是痛快多了。”
祝冠霖看到了季悦桥冰冷的笑,也看到了她的眼里泛起的泪光,吃了一口菜,祝冠霖道:“看得出来,你对大哥很有感情啊。”
“大哥一直都很疼我,从小到大,我最崇拜,最信赖的人就是大哥。可是现在,大哥他落入了法网,不知道未来会是个什么样子,你说,我大哥有可能被判死刑吗?”季悦桥道。
“这个……”
祝冠霖心里有数,却不能直说,无奈道,“这个只有法院宣判以后才知道,目前是无法预测的。景湖楚少真他妈的狠,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季悦桥给祝冠霖倒了酒,又给自己满上,举杯道:“再碰一个。”
祝冠霖和季悦桥再次碰杯,两次再次一饮而尽,季悦桥道:“你和慕容丽影的关系怎么样了,她已经是你的情人了吗?”祝冠霖内心苦闷又复杂,脸色阴沉下来,说道:“如果景湖的冰山女王能变成我的情人就好了,可惜的是,她根本就不鸟我,她是楚清扬的情人。她和楚清扬睡觉,做各种快乐的游戏,可她却不把我当回事
。”
“看得出来,祝少就和我一样痛恨楚清扬,只是拿楚清扬没办法。”季悦桥道。
“我恨不得把楚清扬的脑袋砍下来,一脚踢到十几米之外。”祝冠霖道。
“支持你。”
季悦桥很狡猾,不知不觉,就把祝冠霖带到沟里去了。
祝冠霖也意识到自己掉入了沟里,苦笑道:“有些话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不会真的去做的。”季悦桥的心刚热起来,立刻就冷了一半,鄙夷道:“瞧你的怂样子,你到底还是不是燕京的祝少了?在燕京你可没受过这种窝囊气,现在怎么了,被楚少给吓怕了?是不是已经魂飞魄散变成行尸走肉了啊?
”
“之前我的确是被楚清扬给修理了,可如果说我怕他,那可就是国际玩笑了。目前看来,祝家依然比楚家更有钱,而祝家的关系网也绝对不在楚家之下,我完全没必要怕他。”
“那就勇敢点,弄他!”
“我明白了,这次你来景湖,就是为了让我配合你对付楚清扬,可眼下看来,难度很大,因为我的主要任务是管理好景湖分部,为祝氏集团创造利润,并不是去和某个人拼个你死我活。”祝冠霖道。
“如果创造了利润,人却活得不痛快,有什么意思?”季悦桥道。
“吃菜吃菜!”
祝冠霖劝季悦桥吃东西,同时又给酒杯里倒了酒,内心翻江倒海,他已经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季悦桥沟通下去了。
吃过饭,喝了不少酒的季悦桥,到了总裁房间的套间里,躺到床上睡着了。
祝冠霖坐在班台后方的真皮椅上,满身的酒味,完全没有工作的心情,只能是把副总陈智远叫了进来。
刚走进来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陈智远只能在心里叹息,慢步走过来,说道:“祝少,您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刚才你的脚步怎么那么慢,就好像,你很不愿意走到我身边,生怕我刁难你?”“刚才我的脚步应该不算慢吧,也许是祝少心情所致,所以才觉得我的脚步有点慢。”陈智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