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四章无形感觉
显然,这是进入幻离阵深处后,阵法演化出来的更强大攻击。
不过这些草木傀儡,并没有向安朋逼近,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拦住去路。
如果知道幻离阵的变化规律,那么不用进攻,只需要等待着这些草木傀儡变成幻象,就可以通过了。
但是此刻,邢欢还在源源不断地向他折射真实攻击,又怎么可能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办?
安朋一边竭力躲避着邢欢折射的草木攻击,延缓前进时间,一边在脑海里急剧转着念头。
然而,还没想出办法,他就被逼到了这些傀儡面前。
轰!
一只草木傀儡顿时动起来,伸出仿佛枯木般的大手,向他狠狠抓来。
这一抓,空气中都爆发出闷雷般的爆响。
安朋施展身法,急速转折着,想要躲避。
但是那草木傀儡手中,却是突然疾射出数条藤蔓,一瞬间便缠在他身上,然后狠狠一拉。
安朋登时身不由己地飞起,落在草木傀儡手中。
随即,草木傀儡握紧大手。
咔嚓咔嚓……
恐怖的巨力传来,一瞬间,安朋感觉自己好像要爆炸一般。
“啊!”
危急关头,安朋怒吼着,全身猛地爆发出炽烈无比的血色火焰。
元神燃烧!
当日夺到高原的储物戒指后,他发现有两个真灵一重武者的元神,便珍藏起来。
此刻正好用来救命。
恐怖的血色火焰,立即从草木傀儡的手背各处激射而出,化成滔天的火浪。
转眼之间,草木傀儡的大手,便化成一团灰烬。
安朋挣脱出身,反手一拳,狠狠轰在那草木傀儡身上。
轰!
草木傀儡连抵挡都没有抵挡,便炸成漫天的碎片。
它虽然有真灵一重的实力,但是本身却是草木结构,元神燃烧正是它最大的克星。
这时,其他草木傀儡纷纷动起来,各个伸出大手,划出一道道强横无边的力量,犹如漫天的乌云般,向着安朋攻来。
安朋不避不让,沐浴着熊熊血色火焰,如同魔神般冲上。
轰轰轰!
恐怖的血色火焰拳光一路掠过,将这些草木傀儡,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全部打爆。
身后,邢欢折射的草木攻击,没入元神燃烧的火焰后,瞬息间消失不见。
终极逆道斩!
安朋丝毫没有停留,运起底牌心法,随着元神内法力剧烈燃爆,如同闪电般,全速向前冲去。
刚才打爆那些草木傀儡,抵挡邢欢折射草木攻击,虽然只有短短几息,但是已经消耗掉大半元神能量。
必须在元神燃烧殆尽之前,拖到真实攻击转化为幻象攻击,这样才有暂时的喘息之机。
嗤嗤嗤……
然而,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强悍力量,小路两侧,各种花草树木,忽然开始疯长起来。
随即,无数草木枝叶,便延伸到小路之上,又组合成一尊尊草木傀儡。
这些草木傀儡,不但数量要远远超过之前,而是气息也变得更加强大,连接在一起,如同汪洋大海般,给人一种深不可测,无比绝望的感觉。
安朋一震,停下脚步。
这么多强大的傀儡,别说他此刻元神燃烧只剩下一小半,就是再把另一个真灵一重的元神燃烧了,恐怕也极难闯过去。
此时,邢欢折射的真实攻击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打得他身上的血色火焰忽明忽暗,不断收缩。
元神燃烧飞快地消耗着。
停下来是等死,往前冲是找死。
难道真要折在这里?
安朋咬了咬牙,伸手一探,从炼神塔里,取出一张破空符。
说不得,就只有破空传送逃走了。
虽然这样等于是放弃了血月灵花,但是总比性命都丢在这里要好。
就在这时,无形的禁空力量传来,笼罩在破空符,化成一层牢不可破的禁锢。
破空符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仿佛一张普通的银纸,再也感受不到半点灵力。
什么……
安朋脸色大变。
难道在幻离阵里,连破空符都无法使用。
他不甘心地看着破空符,想要尝试着捏碎。
但终究还是没有下手。
此刻,他神念能感知到,被阵法禁锢后,破空符已经失效了,即便捏碎之后,也只是白白浪费掉。
砰砰砰……
邢欢折射的草木攻击依然在不间断地传来,而且变得更加凶猛。
元神燃烧的火焰已经收缩到薄薄一层,血色气息越来越淡,估计用不了十几息,就会彻底熄灭。
熄灭之后,仅凭他元神七重的实力,可万万抵挡不住折射的随便一击。
而往前躲避的话,就会撞到那些更加强大的草木傀儡里。
虽然还有吸收的黑色圣血诅咒底牌,就是法相武者也能重创,但诅咒攻击是精神类的秘术,对这些阵法演化的草木傀儡,却是没有效果。
不要紧,一定还有办法的……
生死关头,安朋不但没有慌乱,反而前所未有的冷静,脑海中,疯狂地转着念头。
这样的危急时刻,他已经不知道经历多少次,早就锻炼出坚韧如钢铁般的神经。
一息、两息、三息……
在急速的思维面前,时间也似乎变得无比漫长起来。
忽然,安朋目光一凝,看到自己手上,那枚用来伪装的储物戒指。
几乎是不假思索,安朋立即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颗鸽蛋大小的珠子。
这珠子,正是之前高晨给他的,说在关键时刻,会派上用场。
随即,安朋便吃了一惊。
他清楚地记得,高晨给他这枚珠子时,是青色的。
但是此刻,这枚珠子,却是变得通红如血,而且正在绽放出淡淡的红光。
即使不用扫描和神念,安朋也能看到,珠子里面,那似禁制非禁制的透明光点,正在迅速膨胀变大。
光点里面,血光一闪,一个繁奥复杂的血色符文凭空产生出来。
还没等安朋看清楚,那血色符文又是一闪,没入他的脑海中。
瞬间,安朋脑海中,便多了一种无形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是血色符文带来的冲击,也不是某种领悟。
而像是一种无形的权柄,似乎有了它,就可以控制某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