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宋喜在满月宴上的突然失控,身边人都很担心,但也不敢冒然打搅,都是互相打听原因,默默记挂着,宋喜就知道这帮人一定会抓心挠肺,所以休息了几天之后,跟乔治笙说,请所有人来翠城山这边吃饭。
一帮人大包小揽的过来,有给孩子带的礼物,也有给宋喜带的礼物,宋喜笑说:“我这是沾了孩子的光?”
韩春萌说:“还真不是,是孩子沾了你的光,本来我只想给你买礼物,东旭说虽然孩子小不懂事儿,就怕长大之后记干妈的仇,我这才想着给孩子也带一份儿。”
戴安娜也说:“你在我们心里永远是宝宝啊,还是最重要的宝宝。”
佟昊拍了拍元宝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调侃,“谁还不是宝宝了?”
元宝道:“手拿开,宝宝是你叫的吗?”
佟昊不以为意,“怎么不能叫,你申请专利了?”
常景乐说:“这么亲昵的称呼,一定留给女朋友叫啊。”
佟昊满脸嗤笑,“他能找到女朋友,城外道观里的道士都得集体还俗。”
霍嘉敏一脸认真的问:“道士不能结婚吗?”
乔艾雯特别笃定的回道:“能!我前天刚在网上看一新闻,说是哪儿的道长跟隔壁尼姑庵的主持结婚,还有个上初中的孩子,当时网上热议,人家直接说,道士不是和尚,没要求不能结婚。”
元宝对佟昊冷嘲热讽,“连小雯都知道的事儿,你随便举个例子都能暴『露』自己的智商。”
佟昊脸不红心不跳的对乔艾雯道:“你不觉得他这话不仅讽刺我,也顺带着瞧不起你吗?什么叫连你都知道,说的好像你平时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乔艾雯掂量着道:“昊哥,你这挑拨离间的意思有点儿太明显了啊。”
佟昊循循善诱,“要不要跟我组队讨伐他?”
乔艾雯回以一记尴尬的假笑,“算了。”
佟昊说:“你还怕他?”
常景乐说:“她是怕跟你组队,拉低智商。”
这帮人打从进门开始就没消停,五百平的房子也能让他们吵出拥挤感,乔治笙带人上楼去看宝宝,宋喜在楼下招呼他们,期间元宝暗示宋喜,似是有话要说,宋喜借故带他去外面花房。
花房也是乔治笙专门为宋喜建的,里面恒温二十七度,很适合各种花类生长,北方气候不能四季常青,但他有能力让她随时随地看到任何她想看到的鲜花。
进了花房,元宝先跟宋喜聊了几句花,随后才逐渐步入正题,“我看你气『色』还不错。”
宋喜笑着接道:“这两天正在努力修身养『性』,小笙哥更搞笑,不知打哪儿弄回来的心经,说是让我静静,我看他是想让我出家。”
元宝也乐了,“我觉得你可以带着他一起静静,平复一下他内心的戾气。”
宋喜闻言,眼底带着几分狐疑,元宝见状,顺势回道:“满月宴的第二天早上,笙哥带着枪要去找盛浅予,被我和佟昊拦下了。”
此话一出,宋喜神『色』微变,似是意外。
元宝看着宋喜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也知道你那天失控是她在背后使坏,我没有替笙哥说话,因为我跟你也是朋友,站在朋友和旁观者的角度,我想说笙哥真的很爱你,那天要不是我跟佟昊卸了他两把枪,又劝他想想你跟孩子,他绝对杀了盛浅予。”
宋喜回忆满月宴的第二天,她早上醒来的时候,乔治笙不在身边,她马上拿起手机想要打给他,结果看到他发了短信给她,说是出去买早点,让她在家等着。
后来他回来的时候,买了很多她喜欢吃的东西,看着也没有任何异样,原来……他是拿着枪准备去杀盛浅予的吗?
“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通情达理,我们之间可以沟通,虽说感情是私事儿,外人不该掺和,但我又忍不住想把我看到的告诉你,因为笙哥不会跟你说。”
宋喜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口道:“他的确没跟我说。”顿了顿,又补了句:“他总爱这样,在背后做了什么事儿,从来都不说,生怕别人记他好领他情似的。”
元宝笑的无奈,“在他之前我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人,雷锋做好事儿不留名,可所有人都知道雷锋,他呢?出名的没一件是好事儿。”
宋喜看着元宝道:“谢谢你跟佟昊,幸好你们拦着他。”
元宝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要犯罪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法律可以给你公道,你不想乔家为你做犯法的事情。”
宋喜说:“我就是讨厌他们的脏,哪怕恨极了也不想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能走正规途径送他们进大牢,是对他们的惩罚,也是给我们自己的保障,眼下局势你也看出来了,犯法的人才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生怕『露』出马脚,反倒是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之下。”
元宝道:“笙哥那天是气急了,想到你和孩子,还是没有带枪去。”
宋喜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意外,“他去了?”
元宝‘嗯’了一声:“笙哥是有仇必报的人,没带枪去,带嘴去了,听说盛浅予当天就送急救室抢救了。”
宋喜可以想象,乔治笙那张嘴有多毒,她曾经也深有体会,如今是习惯了他的宠,都快忘了他这项杀人不见血的好本事。
元宝说:“你跟笙哥之间不是一般的情分,都说夫妻要共患难,但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又有几个?笙哥对你的感情,跟你对他的一样,你们都是爱的浓烈的人,所以我能理解你对盛浅予的在意,可她毕竟是过去式了,我们没办法选择遇见的顺序,但笙哥已经选了今后陪在他身边的人,连佟昊那种人都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眼下和以后才是最重要的。“
宋喜淡笑着说:“原本我这两天已经想开了,不过你要是早点儿告诉我,他曾经提着枪要去找盛浅予,估计我这心病能好的更快一点儿。”
元宝闻言,也是笑了,“是吗?那怪我,我还怕说不好会起到反效果,那笙哥一定杀了我的心都有。”
宋喜摇摇头,“你不懂女人,在你没说这话之前,我心里还有那么一丢丢……”她伸手比划着,“有这么多的在意,现在一丢丢都没有了。”
元宝道:“你没看见笙哥那天的样儿,人坐在车里,我伸手从他要枪,他给了我一把,自己又藏了一把。”
宋喜不掩激动,“你应该叫我出来看的。”
元宝道:“下次有机会的,一定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