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以,难道这天真的是姓萧的吗?就算是,那姓萧的也不止他一人。”这一回,沈怀瑾一个没忍不住。将他心底的积怨给咆哮了出来。
与此同时,宁沁儿也得到了她想要的。
他不是知道吗?不是不明白她再说些什么吗,那他对萧齐玉前世无冤,今生无仇的哪来的怎么多的深仇大恨呢?
宁沁儿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哼笑一声道:“沈怀瑾,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我劝你还是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倒不如与我细细说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不准我还可以帮你,否则这所谓的重生。怕是如同镜花岁月,轻轻一碰就烟消云散了。”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那他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不需要她多做复述了吧。
更何况宁沁儿,越来越觉得现在的一切并非她看到的怎么简单。这就好似一个巨大的阴谋一般。将她紧紧的包裹在其中。而沈怀瑾无疑是她目前唯一的突破口。所以她不能轻易放过。
“是吗?可是,我却不怎么认为。宁沁儿你说,等你成为了我的人。萧齐玉才想起这一切,他该会是怎样的心情呢?”沈怀瑾丝毫没有将她的警告,放在心上。反而是越发的张狂了起来。
没错,他上次的确是没有斗过萧齐玉,但是当真是他技不如人吗?
沈怀瑾觉得并非如此,他不过是时运不济罢了。
这次就不同了,一切都拽在他们的手上。他不相信,萧齐玉还能如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再好的运气怕是也用到头了吧。
听到他这话,若是心里一点都不害怕是假的。可宁沁儿知道,这个时候她越是害怕,反而会越是让对方肆无忌惮。毕竟他是怎样的人,宁沁儿实在太过于清楚了,更何况这个时候害怕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故而,宁沁儿闻言假装丝毫不在意道:“呵呵,沈怀瑾,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怎么做。”
他不会怎么做?凭什么不会。
拧眉沉思了片刻,沈怀瑾说道:“为何不会,难道怎么久了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更何况,即便是不爱了,我也定然会要了你。因为能让萧齐玉痛苦的事情,都可以让我觉得快乐。”
他们之间的种种恩怨纠葛,早已不是只言片语可以概括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只要能让萧齐玉痛不欲生,他便开心快活。若是真要问原因,那便是他在报复。
“沈怀瑾,你真的有爱过我吗?或者说你真的有爱过宁沁儿吗?”突然的宁沁儿抬起头,一双眸子泛着雾光认真的问道。
对于她突然而来的这个问题,沈怀瑾愣住了。
估摸着他没有想到,她会有此一问。
气息微滞,缓和了少许。他才仰天大笑道:“爱,我当然爱过,可是那又如何呢。宁沁儿这个时候,你来同我说这些。不觉得为时已晚吗?不妨实话告诉你,就在前一刻我都还妄想着。与你有一个真正的重新开始,但很遗憾你已经亲手将这一切都给毁了。”
她不是喜欢萧齐玉吗?她不是非君不嫁吗?
好啊,那他倒是要看看,她如何用一个残花败柳的身躯嫁给他?
就算萧齐玉心宽似海不介意,那她呢,所以说这一回。他们注定赢了,从一开始便赢了。
肆无忌惮的笑声充刺在整个郡主府内,沈怀瑾早已将伪装都撕扯了干净。此刻正宛若一头恶狼般,带着浓烈的占有欲一步一步的朝着宁沁儿走去。
而一点点被逼入死角的宁沁儿,早已没了任何反抗的余地。
她知道,她不可能打的过他,更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从他的手中轻松逃走,当然也正如他说的那样。这样的事情,即便萧齐玉不介意。她也会介意,何况除了萧齐玉以外。
任何人她都是不能顺从,那么她此刻唯一可以做的便是结束这一切。
结束这不知道究竟是噩梦,还是真的重生的一切。
轻咬了咬薄唇,宁沁儿心底默念了一句,但愿这一回,还能在遇上他吧。
可让她熟悉的血腥味并没有弥漫在口中,而准备咬舌自尽的她。还尚未开始实施,便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巨响。而后,方才还站立如松的沈怀瑾。此刻竟然宛若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噗通一声竟然直直的往后倒去了,而下一秒手握着花瓶碎片的浅夏。
一脸惊恐的颤声道:“郡,郡主,我们快……快走吧!”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看着那地上的碎片和鲜红无比的血液。她真是害怕极了,所以她想要赶紧逃离这一切。
“不,浅夏,我们不能走。”半响后,宁沁儿恢复了冷静,“快,浅夏,你快些去将沈府的人请来。告知他们说是我失手不小心伤了沈怀瑾。让他们立刻命人将宫中的太医也一并请来。”
浅夏不懂她为何怎么做,很是错愕不已,“郡主,为什么啊,这分明是沈公子想要冒犯你。再说了,此事也并非是郡主你做的。而是奴婢做……”
她是害怕没错,可是要让宁沁儿替她抗下这一切。
无疑,她又是十分不愿意的。更何况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告诉沈家的人。为什么还要往枪口上撞。
她们不是应该赶紧逃走才对吗?
“浅夏,你不明白。沈怀瑾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我和萧齐玉的关系。也知道我所说的一切,所以我不太清楚。究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还是连带着沈太傅他们也知道。若是如此的话,咱们仓皇逃走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京都城虽大,但是我们无亲无故的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宁沁儿很是无奈的,将事实告知了她。
“更何况,他人还躺在我郡主府内。我们又岂可真的置身事外。倒是若是他真死了,只怕我们才真要命不久矣了。”最后这句话,宁沁儿不想要现在说出来。因为她知道此刻浅夏定然,已经十分害怕了。
她再吓她,实在不应该。可若是不说,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解释眼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