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上官阁多厉害啊,有了慕容轩还愁对付不了沈怀瑾么?
而且得了他的庇佑,想来萧齐玉即便是真想岔了。想要杀她灭口,她也不至于这样坐以待毙了吧。
浅夏见自个主子如此高兴,很不愿意打扰她。
但最终还是没忍不住,“郡主,这……你莫要怪奴婢泼你冷水啊。旭王殿下和御风他们都不记得你。保不齐这慕容阁主也不记得你,而且他身为天下第一阁的阁主。本就是高洁孤傲的主,说不咱们……”
如果慕容轩不记得她们,别说什么帮助了。
怕是她们连对方的面都见不着,那后面的一切岂不是白日做梦了么。
“不管了,无论如何总是要试一试的吧。”宁沁儿多了解慕容轩啊,当然明白她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她们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总不能千里迢迢的跑去南诏吧。
更何况,长乐和慕容轩来说,她觉得慕容轩似乎要更好一点。毕竟要提到高冷和心狠手辣,长乐才是真正的难以对付好吗。
就这样主仆二人商议完毕,翌日一早便来到了京都城内的上官阁。
听闻她们二人要找慕容阁主,且是他的旧相识。阁内的人都纷纷用奇异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可最终什么也没多说,反而是留下一句,“那二位稍等片刻,我就这去请阁主过来。”
所以,这就成了?
见此事竟然如此顺利,宁沁儿和浅夏二人都十分高兴。
互看了一眼后,两人都颇为激动的坐了下来。宁沁儿更是都脑补了等下她与慕容轩相认的场景了,他还记得她。真是太好了。
然则,事情当真有如此顺利?
好似并没有。
刚刚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没几口。宁沁儿就忍不住扶额道:“浅夏,你有没有觉得突然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真的,不知怎么的一瞬间。她突然觉得有些天旋地转的,幸亏她是坐着的。否则的话,她非摔倒了不可。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等了片刻。竟没有人回应她,待她强撑着抬起头的时候。
才霍然发现,对面坐着的哪里还有什么浅夏啊。
此刻的她不知怎么的,竟突然倒在了地上。见此,情况宁沁儿大愕。赶忙抬头欲质问原因。
却突然觉得颈后传来一阵闷疼。而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身处在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小屋内。这屋内很是简洁,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好在浅夏此刻还躺在她的身边,否则的话宁沁儿应该会更加的害怕。
“浅夏,浅夏!”手脚都被捆绑的宁沁儿,费力的挪到了浅夏的身旁喊道。
终于在第三声呼喊后,浅夏醒了过来。
可当她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后,第一反应竟又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对于她的爱哭,宁沁儿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此刻她自己手脚都被禁锢着。实在不能给予她任何安慰,只得赶忙出声道:“浅夏,别哭了,咱们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办法的啊。”
“可是,郡主,咱们真的可以活着吗?”该不会等一下,他们便进来杀掉她们吧。
还有究竟是谁啊?又是旭王殿下的人吗?可是她们不是明明再上官阁吗?
宁沁儿趁着她说话的功夫,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这里真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干净。门窗紧锁且屋内什么都没有,单凭她们二人之力想要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摇了摇头,宁沁儿道:“不,这应该与齐玉无关。我们可能是不小心得罪了上官阁的人。”
正如她刚才说的那样,她们不久前还在上官阁喝茶呢。那么萧齐玉的人,又岂会有机会将她们掳走呢。只是上官阁的人为何要怎么做?就算是慕容轩不记得她了,按照他的性子也绝不会怎么做。
顶多就是闭门不见罢了。
宁沁儿正皱眉苦思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还没想出其中的所以然来。
便只听闻“吱嘎”的一声,原本紧锁的房门突然见被打开来了。而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在迎接他们的人。
见此,宁沁儿赶忙道:“这位小哥,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或者咱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啊。”
不然这无缘无故的他们为何要抓她和浅夏啊。
那人则是轻蔑的冷笑了一声,“误会?宁郡主你身为皇室中人,为何要与我们上官阁过不去呢?难道你当真以为,你们朝廷可一手遮天。而我们上官阁,便可以任凭你们欺凌吗?!”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面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宁沁儿可谓是十分莫名。侧目看了看不远处的浅夏,她也是一脸的蒙。
“不是,这位小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最终宁沁儿直言道:“我们不过是想要来拜见慕容阁主,仅此而已。就算他不想要见我们,你们也不至于这样吧。再说了,除此之外我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很显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那为何他要一副如此深仇大恨的模样,说实话宁沁儿真的太不明白了。
岂料,她这话一出。那人眼里的愤怒尤如干柴烈火,燃得噼啪作响,疾言厉色道:“装!宁沁儿你给我接着装,若不是你们朝廷派人。将我们阁主掳走,他又岂会至今下落不明。你们如今前来不过是为了打探虚实罢了。”
什么!?朝廷派人掳走了慕容轩。
这不对啊,没错在萧齐玉尚未登基之前。便与慕容轩有过交集。
但是除此之外,朝中便再没有其他人与慕容轩交恶过了啊。而且以慕容轩本事,岂是旁人说掳走就可以掳得走的吗?
“这位小哥,你当真误会了。且不说我与慕容乃是真的好友,你就用脑子好好想想。也应该知道如果真是朝廷,做了这样的事情。要派也会派个了不得人物来,岂会让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呢。若是被你们抓到了,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缓了缓,宁沁儿尽量保持温和,和他轻言细语的说道。
许是因为她的态度太好了,又或许是认真的想了想。
最终那人竟出言道:“当真不是你?那你为何要信口胡说呢,我在上官阁待了许多年。都从未听过阁主,与你有什么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