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并不打算在流火峰待太久,篱雾已经找到了他的爱人,哪怕对方已经从正经妖修堕落成了魔修,但他嫁妇从妇,日后肯定就留在这儿了。
这流火峰上灵气充裕,也不会耽搁他修炼。
南浔想起暂时栖在镯子里的那些小精怪,虽然极想占为己有,但这些小精怪本就是篱雾前辈带出来的,以后自然也应该跟着他。
“沐前辈,不介意这流火峰上多一些小可爱吧?”南浔笑问。
话毕,她已在玉镯子上轻轻叩了三下,“小精怪们,出来了。”
半响没有动静。
南浔纳闷,莫非出来的时候也得这些小精怪们自己再亲口念一遍口令?
“小精怪们,你们喜欢的流火树就在外面哦,赶紧念一遍口令出来。”
还是没动静。
南浔一脸懵逼。
看来,只好先把自己送进去,再将这些小精怪们一起带出来了。
南浔清了清嗓子,念道:“赤血腾蛇天下第一神兽。”
还是在原地,没进入镯子。
“赤血腾蛇天下第一神兽!”南浔再一次念出口令,声音提高了一些。
南浔:……
篱雾也觉得甚是奇怪,上次小精怪们便是念了这口诀然后进入了那玉镯,怎的到了南丫头这里就不行了?
“南丫头,这些小精怪你带走吧,只要寻个灵气浓郁的地方将它放生便可。”篱雾淡笑道。
“前辈,这可使不得。”
若真让她带走了,这些小精怪们少不得会掉一些肉。
南浔是个多有自知之明的人啊,她可不敢把这些小精怪们拐到自己地盘儿。
篱雾笑道:“或许它们很喜欢跟着你,你便带它们一起吧。”
真实的情况其实是这样的。
此时的星辰空间里,一个个的小精怪都挂在小八身上,白皮参那张小脸还哇哇大哭起来,“小八哥哥,我不想离开你。”
“我也不想离开小八哥哥。”
“我也是!”
已经化为人形小骚年的小八也是一脸不舍。
这段时间小家伙们陪着他,他的小日子过得热闹极了,忙得连外面的动向都没关注。
想到自己马上又要变成以前的孤家寡人,他就可耻地忽略了南浔的那什么狗屁口令。
哼哼,口令一直都没变,上次小精怪们是被他拉进来的,才不是因为念了血冥大大擅自更改的口令。
这么重要的口令,他怎么能让外人知道呢?
小八左边托着两个小精怪,右边托着三个,脑袋上还顶着一个白皮参,他摸摸这个,摸摸那个。
虽然不舍,小八还是理智地劝道:“这流火峰上的灵气也算充裕,此地又有火羽魔君坐镇,你们喜欢的那棵流火树也在,无人敢来采摘你们,你们便出去吧。早早修炼成形,然后飞升上界。”
“可是以后就没有人给我们讲故事了。”
“我们也不能挂在小八哥哥身上玩了。”
“最重要的是,这里面的灵气比外面浓郁十倍,于修炼极有益!”这是纠结的肉小滚说的,她十分想念外面的篱雾哥哥和沐笙姐姐,可又舍不得这空间里的灵气。
这里面灵气实在浓郁,她在这里面呆了也没多久,境界却提到了极大的提升,她有预感,再在这里面呆个一两日就能结妖丹化形了!
小八听了肉小滚这话,脸一黑,心里的不舍顿时烟消云散。
麻蛋啊,这些天,它空间里的灵气全用来养这些小精怪了,要不是看它们长得可爱,它早就将它们踹出去了好嘛!
“……你们总归是要喝水照太阳的,不能一直呆在我这星辰空间里。咳,你们要是实在不想离开我,就跟着南浔去擎山吧……”
于是,最后除了肉小滚,其他小精怪们都决定跟着小八哥哥一起去擎山。
据说这擎山上的灵气也很浓郁,而且是修真界大派,没人敢打它们主意。它们还能时不时来这空间里窜个门。
此时,空间外。
没能召唤出小精怪们,也没能念口令进入空间的南浔当着篱雾和沐笙的面尴尬一笑,“上次忘了问血冥师兄出来的口令了,兴许跟进去的不大一样。”
然而她这话刚一出,一棵小植株就蹦出来了。
小植株出来后直接扎根在流火峰上,眨眼间变成了一棵高大的玄黄树。
“沐笙姐姐!”肉小滚摇晃着那一树枝叶,见到故人,十分欢喜。
“小滚?”沐笙惊喜不已,走到树下望它,感叹道:“真是小滚。三千年不见,小滚竟长这么大了!”
篱雾走到她身后,挽着她的腰肢,看向她,目光温柔,“是啊,一晃就三千年了。笙儿,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火羽魔君面上一红,“篱雾……”
南浔还想问问玄黄树其他小精怪的事情,结果一见这气氛,顿时识趣地拽着殇无言退散了。
“我说无言师弟,你到了这魔域真可谓是原形毕露,说说吧,昨晚又祸害了哪个小姑娘?”南浔瞅见他脖子上的草莓,忍不住送出鄙视的一眼。
“别用这种看浪荡子臭流氓的眼神看我。”殇无言优雅地整了整自己的领口,桃花眼得意地吊起,“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想到这魔域的女魔修竟比我合欢派女修还要放得开。”
说着,他不知回味起什么,表情相当荡漾,“昨晚上那池曦姑娘真是热情~”
南浔听得眉心直抽抽,竟把火羽魔君最喜欢的那位池曦姑娘也勾搭上了。
那个叫池曦的,她虽然没见几次,却也能看出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没想到……
这厮花言巧语的本事见长啊。
说实话,她很厌恶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但殇无言这厮……
她可以讨厌,却厌恶不起来。
说他渣吧,他也并不是什么女人都招惹,要招惹的大概就是那种同他一样,也想来段露水姻缘的女修。
可要说他不渣,便是一段露水姻缘,那也是他睡过的女人,可他转眼间就能把对方给忘到九霄云外,连名儿都叫不出来。南浔嫌弃地拿眼瞥他,“你这种男人啊,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