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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抬到手术台上,脱去裤子,腰部垂下一个帘子隔开视线。

麻醉师在我腰部打了一针,没过几分钟就感觉下.半身像木头一样,没有知觉了。

主刀医生进来后,开始在膝盖上忙活。我只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器具碰撞声。

那医生是个段子手,黄段子张口就来,引得几个女助手爆笑连连。

没进过手术室,还真不知道里面是这种情况,更让我尴尬的是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小内,几个女助手就这样围着我转来转去,还好马小护士不在。

手术大概持续半个小时,一群人把我转到床上,盖了个被子推了出去。

肥仔正在门外侯着,看到我出来,赶忙凑了过来。

我看到肥仔过来,假装闭上眼睛痛苦的呻.吟,嘴里喃喃的叫着:“冷,冷……”

肥仔吓坏了,一把脱去身上的外套盖在我身上,紧张的问推车的工作人员:“怎~怎么回事?什么情况?”然后就看到我正咧着嘴在笑,气的一拳雷到我身上。

我虽然被打,心里却暖暖的。

马小护士正在病房等着,几个人又七手八脚的把我转到病床上,其余人离去。

我故技重演,对着马小护士迷迷糊糊的喊:“冷,冷……”边喊边伸手去抓马小护士的手。

马小护士躲开,冷冷的说:“别装的像要死一样,我还不知道你吧。”

“我想把他腿打~打折了。”肥仔咬牙切齿的补了一句。

马小护士看了肥仔一眼,又对我说:“你现在麻醉还没过去,不要乱动,大概三到五个小时,麻醉就会过去了。”

“那我现在可以喝点水了不?”我可怜巴巴的问。

马小护士看了看我因失血而变得干枯的嘴唇,犹豫了一下说:“少喝点。”然后离去。

我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几口,用力动了动脚,竟然一点不受控制,感觉好玩,就对肥仔说:“你摸摸我的脚。”

“干啥?有~病啊,对了,你就是有病。”肥仔说。

“不是,我感觉这腿不是自己的了,这麻醉好神奇啊,你摸摸我的脚看我有感觉不?”

肥仔将信将疑的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空饮料瓶,掀开我左脚上的被子,在脚面上捅了捅,转头看看我。

我摇了摇头说:“没感觉。”

肥仔又轻轻的敲了两下,我还是没感觉。肥仔又加大力气敲了一下,我还是摇摇头。

肥仔感觉好玩,哈哈大笑,拿瓶子在我脚上敲的铛铛响。

“干什么呢?”马小护士突然走了进来,喝止肥仔。

“麻~麻醉实验!”肥仔边喘气边说。

“有病吧你们。”马小护士把手里的冰袋敷到我膝盖上,气呼呼的离去。

“她干嘛生这么大气,我又没~没敲她屁股。”肥仔嘟囔道。

“别打她屁股主意哈。”我警告肥仔道。

“切,我家芹芹又不是没有,是~是你在打她主意吧。”

我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是被憋醒的,在中午两点半的时候,此时距离手术结束已经三个小时,可麻药还没褪去,我只能隐约的感觉膀胱发涨。我探身从床下取出夜壶小便。

此时问题来了,出不来,括约肌不受控制,只得忍着。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感觉膀胱又涨了一些,又取出夜壶试了试,还是不行。

这下我可慌了,搞不好再把膀胱憋坏了,那可赔大了。叫醒肥仔,把情况说了一下,肥仔坐在看护床上,眯着眼睛哈哈笑了一声,倒下又呼呼睡了过去。

我只得按了下床头的呼叫器,很快马小护士就走了过来。

“我撒不出来,憋的膀胱疼。”我惨兮兮的说。

马小护士站在床尾,盯着我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说:“让你不听话,非要喝水。”

“我还要憋多久啊?”

“那可不一定,有的人三四个小时麻劲就过去,有的人要五六个小时。”

“五六个小时?那我膀胱肯定要炸掉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估计马小护士看我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责怪,缓和了语气,轻声说:“你可以慢慢的揉一揉,这样会好一些。”

我会错了意,惊讶的问:“揉哪里?怎么揉?”

马小护士用手在自己小肚子上边顺时针揉着边说:“这样轻轻揉,有感觉就慢慢排出来。”

“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我真的涨的不行了。”我满脸真诚和祈求的看着马小护士说。

马小护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到床边,拉起薄薄的被子盖住我的肚子,低头轻轻的揉了起来。

我撑起上半身,怔怔地看着马小护士。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白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看着马小护士洁白的手在自己肚子上画圈,虽然隔着一层被子,但我还是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马小护士突然停止动作,抬头看到我闭着眼睛猥琐的表情,又羞又气,抬手就朝我膀胱上打了一下。

我猛的一个哆嗦醒了过来,竟然挤出几滴,开心的叫到:“有了,有了,出来了,出来了……”连忙俯身拿起夜壶。

马小护士猛的站起来,抢步走了出去……

滴完最后一滴,我惬意的长舒了一口气。

想想刚才马小护士的帮忙和尴尬,我发了个短信过去:“十分感谢马医生的帮助,刚才为了尽快达到效果,我自己加了些想象,可能多有冒犯,还请原谅。”

“你想什么了?”马小护士很快回短信问。

我想了什么?但我肯定不敢明白的告诉她,只得回复:“呵呵,没什么!”

不说不代表马小护士就不知道,不说也不代表不能实现。

此时我的腿虽然还在麻醉,大小便已可控制,放肆的吃喝个够。肥仔也已醒来,跟着一起往嘴里塞着零食。

“什~什么味?这么臭!”肥仔突然停下咀嚼问。

我指了指地上的夜壶骄傲的说:“哥已经成功了。”

“卧槽,你恶不恶心,还~还在这又吃又喝的。”肥仔骂道。

“那你去倒了去啊,我一病人,又不能动。”

肥仔盯着夜壶看了一会,摇摇头说:“不行,干~干不了。”

“卧槽,你不会嫌我脏吧。”我问。

“不是嫌脏,是过不了心里这~这一关,你自己想想,你会帮我端屎端尿不?”肥仔认真的解释道。

我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事麻烦谁都不合适,只能自己做才能心安理得,那要是自己做不了呢?谁能帮我?以后呢?老了不能动了呢?会不会被家人和孩子嫌弃呢?我转头看了看里面病床上的老头,人生第一次思考了老这个概念,不觉叹了口气。

估计肥仔也在想同样的问题,他看着病床上平躺着一动不动的老头,喃喃的说:“如果我有一天像他一样,我就选择自杀。”

“好,我和你一起!”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