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技师坐在我头边,是那种标准的女儿坐,开始按我的头部。
女技师的手指细长有力,滑嫩微凉。
我闭上眼睛和嘴巴。
女技师的手在我额头停下,从上往下俯瞰着问:“先生是第一次按摩吗?”
我睁开眼睛,正看到女技师一双妙目盯着自己,连忙慌乱的闭上眼睛说:“不是,以前也按过,”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是第一次中式按摩。”
“哦,那以前都是按的什么?”女技师双手边按我的太阳穴边问。
“洗脚。”
女技师轻轻一笑说:“来这里按摩都是为了放松,先生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啊,没有,我没紧张。”我争辩说。
“你看你的身.体,”女技师边说边按压了一下我的脖子:“僵的多紧。”
我缓缓放松身体,感觉舒服了一些,但还是辩解道:“其实我不是紧张,是肌肉的自然反应,每次按的时候,都会蹦的紧紧的。”我这句话倒是真的,在以前的按摩时,只要按摩师触碰到我的肌肉,我立马会绷直身体,整个按摩都进行的很累。
“真的吗?”女技师从我头顶移到右侧,拉起我的右手架到自己肩膀上,说了句放松,开始按捏胳膊。
女技师不断的提醒我放松,手指在我胳膊上灵活的移动,宛若跳舞。
我僵硬的肌肉慢慢松弛下来,胳膊松垮的搭在女技师肩膀上。
“怎么样?不紧张了吧。”女技师说。
我嘴角一挑,轻轻笑了笑。
神情冷漠的女技师轻轻一笑,多少有些嘲弄的味道。
女技师把我的手从肩上拿下,放在身侧,跳到我左侧蹲下,带起一股体香。
女技师又把我的左手放到她肩上,开始按摩左胳膊。
女技师拿眼居高陵下的看着我,我也鼓起勇气,回看着女技师,看谁先转眼。
没过多久,女技师忍不住了,轻飘飘的把目光移到一侧。
我咧嘴得意的一笑。
“先生从哪里来啊?”女技师问。
“哦,从深圳过来,开了两天车了,来你们这放松放松。”我答。
女技师轻轻一笑问:“准备游到哪里去?”
“这个没啥计划,请了一个月的假,边走边看呗,在大理待几天,接着就去丽江香格里拉什么的。”
“哦,你们还挺潇洒,那么有时间。”
“唉,之前太苦逼了,出来散散心。”我说。
“吃饭了吗?”女技师又问。
“吃过了,刚才在外边吃的,”我答,接着又问:“你吃了吗?”
“还没有,正准备吃呢,被叫来上钟。”
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已九点,不觉说:“这么晚了,饿不饿,要不你先去吃,我等你,今晚我住这,有的是时间。”
女技师一笑说:“不用了,谢谢。”
女技师拿掉我的左手,说:“翻过来吧,按下背。”
“你们大理的景点好玩吗?”我问。
“还不错吧,不过我们经常去,也不觉得有多好了,”女技师接着又问:“你们两个男的,是来看景的还是来**的啊。”
“看景,”我坚决的说:“都刚失恋,没**的想法。”
“哦,那就对了,对**别抱希望。”
“为啥?”我问。
“因为根本不可能。”女技师说。
听到这句话,我一阵失望,脸趴在床上不再说话。
女技师按了一会,跳到我另一侧继续按摩。
我别有用心的建议道:“你这样跳来跳去,多不方便,你还不如直接坐在我背上按呢。”
“不用。”女技师说。
过了一会,我又说:“你按的真好,要不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吧!”
“不用,”女技师边说边把我的手从她腿上拿开,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们做这个的都很随便?”
“啊,没有,没有,”我连忙解释道:“说实话,我没按过几次,还真不了解。”
“那我告诉你吧,法式或者泰式的我不清楚,但我们中式,都是在学校学习过的,都是正正规规的按摩,我们的服务也是按摩,不是其他。”
我听后,赶紧规规矩矩的缩回双手,辩解道:“我也没想其他的,就是看耽误你吃饭了,才想请你吃个饭的,真的没想其他的。”
“谢谢,不用了。”女技师淡淡的说。
按完背部,我翻过身朝上躺着,开始按腿。
接着是脚,我做起来收回脚说:“脚不用按了。”
“怎么?”女技师抬头疑惑的看着我。
“待会你要吃饭呢,别影响你胃口。”
女技师轻轻一笑。
“好啦,就这样吧,你吃饭去吧,谢谢你哈,这辈子第一次按这么舒服。”我赞道。
女技师道声谢,收拾好说句再见,开门就要离去。
“等下,”我突然说:“能留个你的电话吗?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呢。”
女技师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机号告诉了我,并说道:“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
“谢啦,”我扬了扬手机说:“一般不会骚扰你的。”
如果说我的按摩是个浅言情的话,那肥仔的按摩绝对算是个重喜剧了。
这是肥仔后半夜给我讲的。
当女技师惦着工具包进到肥仔的包间时,肥仔顿时懵逼了。
这女技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大妈,更雷人的是她还化着妆抹着口红。这要是放到这几年,肥仔当场就要发飙换人了,但那时候他还没那个种,09年的时候他还很稚嫩。
“你,你,干什么?”肥仔瞪大眼睛看着女技师,惊恐的问。
“按摩啊!”女技师声若洪钟,搓着双手说。
肥仔快急哭了,好在急中生智,连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想换法式的,我腰不好,泰式的怕受不了。”
“你早说嘛。”女技师生气的收拾起用具,惦着包出去了。
肥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
门一开,胖胖的中年女技师又进来了,手里掂着另一个包。
“干什么?”肥仔问。
“按摩呀!”女技师声若洪钟。
“我换法式了,我腰疼。”肥仔字正腔圆的说。
“是啊,就是法式啊。”女技师抖了抖手里的包说。
“法式也是你?”肥仔不觉嘶吼。
“对呀,我都会的呀,法式和泰式只是手法和工具不一样而已。”女技师炫技般骄傲的说。
“手法?工具?”肥仔看了看女技师胖嘟嘟的手和她手里掂的包,不觉已双目含泪。
女技师走近一步,拍了拍肥仔的肩膀说:“来,趴下,先踩踩背。”
肥仔一声不吭的趴下,眼泪已打湿被单……
听肥仔讲完,我笑的肚子疼。
好在当天是周六,十二点有场足球赛,我俩边看边喝酒,肥仔赢了我一百块钱后,心里阴影才算解除。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给那个女技师发了个短信:“忙完吗?吃饭没?”
“已睡,晚安!”女技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