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仔有我房间钥匙,他和大流先到了,我回到家的时候,两个人正在沙发上笑成一团,桌子上各种下酒菜,空啤酒罐已经扔了好几个,看来喝的有一会儿了。
“笑毛呢你俩,看把我房间整的乱的。”我进屋吼道。
大流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师父你回来啦,来来来,和王哥一起喝。”
他王哥肥仔哈哈一笑说:“师父叫的这么甜,他配吗?泡妞当你师父倒是可以。”
我整理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说:“你这厮,休要胡言乱语。”说完赶紧跑进厕所放水,肥仔一个空瓶子扔了过来:“老子让你装比。”
放完水出来,我一屁股陷进沙发里,把腿翘在桌子上,长长的吐了口气,舒服的伸了伸懒腰。
“师父你们去哪里喝酒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大流开了一罐酒摆在我前面问。
我摇了摇手答:“淡水!”
“什么?你们去了淡水?”肥仔惊呼一声,对于淡水的性质,大流不懂,肥仔可是心知肚明,他银当的笑着说:“那爽翻了吧,来来来,给我们讲讲细节,有没有电光毒龙钻冰火两重天啊什么的。”
“**,说什么呢?”我骂了一声,刻意岔开话题问道:“刚才你俩聊什么呢?笑那么欢!”
肥仔仰头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好不容易停下来才说:“来来,富二代,你给你师父讲讲你家小时候闹鬼的事,哈哈哈~”
大流脸一红,看来不是什么好事,但为师要听,他也不得不再讲一遍:
大概是大流三岁的时候,一天晚上,他爹他妈正在卧室回避着他偷摸在被子下恩爱,大流突然指着他家卧室墙上挂着的空调嘟嘟囔囔说:“两个小孩,两个小朋友,下来玩啊!”
他爹妈被子下机械的动作瞬间停止,他们可是绝对的有神论者,家里经常烧香拜佛祭菩萨。
小孩的眼睛能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他们早有耳闻,所以他妈嗷的一嗓子,光着屁股就跑出去了。
他爹还算沉着,跑出去之前没忘记抱着大流。
他们在客厅战战兢兢过了一夜,第二天就摆了一大桌吃的在卧室,好言相劝让他们离开。谁知晚上大流还是能看见那俩小孩在空调上玩耍。
第三天他们请了法师做了个法,还是没用,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他爹妈终于受不了了。
搬家!好在他家不缺钱,旅馆住一段时间后,新买的房子即可入住了,从此他家又恢复了和平。
然而故事还没完,大概一年后,四岁多的大流跟着爹妈去逛超市,走到客人稀少的家电区的时候,大流突然又指着一个地方喊道:“两个小孩,两个小朋友,过来一起玩啊!”
他妈一声惊呼**在他爸怀里,嘴里机械的念着:“又来了,又来了,他们又来了~”
他爹有些生气,妈的家都搬了还这么阴魂不散,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啊,再加上那是大白天,他爹壮了壮怂人胆小声说:“宝贝儿子,你指给爸爸,他们在哪个地方,来,宝宝不怕。”他其实是在给自己打气,大流一点也没怕,小孩还不懂那些。
大流朝一个冰箱后面指了指说:“在那里。”
他爹一手托着他妈,一手牵着大流,捏手捏脚的走到冰箱前面,他妈那时候已经抖的快站不住了,他爹心脏也快提到嗓子眼里,但他们什么也没看见。
“宝贝儿子,那两个小孩在哪里?”他爹问。
大流伸手朝冰箱上指了指,他爹妈定睛一看,上面赫然贴着海尔兄弟!
他家空调上那对海尔兄弟在他爹脑子里一闪而过,就像电流一样击穿他的小脑垂体。
大流那天被他爹一脚踹出去好几米,这可是他这个独生宝贝儿子第一次挨打,可见他爹内心所受的伤害是多么巨大……
肥仔又一次滚到沙发上,我也笑的喘不过气来。
“我爹他得谢我呢,那套房子到现在翻了好几番!”大流不服的嚷嚷道。
“嗯嗯嗯嗯嗯……”我和肥仔同时猛点头,肥仔喝了口酒接着说:“我要是有你这么好个儿子就好了。”
“哥,你怎么能占我便宜呢!”大流不满的嘟囔道。
“这怎么是占你便宜呢?”肥仔指了指我说:“他是你师父,我得是你师叔吧,叔父同辈,没占你便宜。”
我连忙反对肥仔:“你可不是师叔哈,你比我大两岁,你是师大爷。”
“你俩好讨厌。”刘大流嘀咕了一声。
“哈哈哈~”肥仔仰天长笑一声:“你呀,应该庆幸你不是女人。”
说女人女人就曹操到,我的电话突然响起,我拿出一看,是王璐。
“你妹!”我朝肥仔说。
“你妹!”你怎么骂人呢,肥仔吼道。
“是王璐的电话,你个大傻子。”我边骂边接通。
“喂,杨工,你在哪里呢?”王璐开口就问。
“在公寓,怎么了?”
“小余姐想喝酒,我们出来了~”王璐迟疑了一下。
“那你们过这边来?刚好你哥也过来了,我们正在喝。”我说。
王璐一听肥仔也在,顿时兴奋的说:“哎呀,我哥也在啊,好啊,好啊,你来接我们好吧,工地这里没车。”
“好的,马上到。”我说完挂断电话。
“小余和你妹想过来喝酒,让你开车去接。”我对肥仔说。
刘大流好奇的问肥仔:“王哥,你在这边还有个妹妹呢?有男朋友了没?”
我踢了一下大流:“是干妹妹,瞎想什么呢!”
“那师父,是有女生要来吗?还是两个?”大流扑闪着大眼睛问我。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啊?”大流慌张的说:“那我怎么办?”
我和肥仔鄙视的看了大流一眼,没有理他。
肥仔仰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我问:“什么情况啊这是,大晚上的突然要来喝酒。”
我快速的把今晚酒桌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说:“我估计发生什么事了。”
“卧槽,”肥仔听完王亮的故事骂道:“还有这样的男人!”
刘大流也跟着骂了声卧槽。
“走啊,接人去。”我站起来催促道。
肥仔拿出车钥匙往我身上一甩:“你自己去,我特么喝的晕晕乎乎的,怎么开车。”
我一想也是,深圳查酒驾这么厉害,查到醉驾那可是蹲监狱的事儿。
“我也喝了啊,不过也有一两个小时了。”我说。
“虽然你刚才尿了一大泡,但我估计也悬,还是打个车吧!”肥仔说。
“**,这里哪能打到车,算了,我去吧,这么偏远的地方,应该也没人查。”我说完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等等,”肥仔在后面喊道:“让大流跟你去。”看来他还是不放心。
“哦,好的,师父等等我。”大流小跑着跟上。
我住的公寓离项目宿舍很近,没几分钟就开到了大院外边,远远的就看到昏暗的路灯下三条人影在外面晃动。
“应该就是他们了吧!”我眯起眼睛努力的看过去。
“怎么是三个人啊师父,不是俩吗?”大流坐在副驾驶上紧张的问。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