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郁少漠淡淡地道。
直觉……
宁乔乔皱起眉想了想:“应该不会吧,东澜令在几个舅舅中不是势力最强的,他为人低调,在外公那里也不得宠,我见过他管理的那些公司,东澜榭说和其他两个舅舅的公司相比他管理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而且他跟我来往也很少,我倒是对他映像还不错,不过……你真的觉得他有问题吗?”
虽然她觉得东澜令没问题,可郁少漠这男人几乎从没判断失误过,她不得不疑惑。
郁少漠英眉皱了皱眉:“你说的也有道理,可能只是我想多了而已。”
他直觉认为东澜令有问题,但没有确切证据也不能下结论。
宁乔乔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咬着唇没说话。
她仔细回想和东澜令认识的每个画面,都不觉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时间不早了,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郁少漠大手揽过她,带着她朝外面走去。
花园里,深夜十分万赖俱寂。
不远处有远远近近的脚步声传来,东澜劲和他的两名手下走在回去的路上。
“阿劲。”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
东澜劲停下脚步,转过头朝身后看去,见东澜清朝他走过来,眼神闪了闪,淡笑着道:“伯父,你叫我有什么事?”
东澜清走到他面前停下,笑面虎一张脸笑呵呵的:“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两句而已,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派人去杀林素,直接给觅儿找了个大麻烦,果然符合你一贯的风格。”
这次林素被人袭击,不管最后他们怎么向鹤家解释,首当其冲面子上最过不去的就是宁乔乔,谁让她是东澜家的家主!
东澜劲眼睛一眯,有些诧异地道:“伯父怎么会这么说?我可没有派人去偷袭林素,这么严重的帽子伯父可不要随便扣在我头上,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了,我可承受不起这样的罪名。”
“阿劲,我们叔侄之间就不要打这种哑迷了,在这个问题上我其实是站在你这边的,又怎么可能会去觅儿那陷害你。”
东澜清还是笑呵呵。
毕竟现在是林素出事,受难的可是宁乔乔,这很符合他们大家的利益。
东澜劲皱起眉:“我的确没有派人去杀林素,伯父你就不要再说这是我的手笔了,而且我之前还一直在想应该你是派去的人吧。”
“你真的没有派人去?”东澜清和东澜劲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多少是了解东澜劲一些,看出他似乎没开玩笑,皱起眉:“我当然也没有派人去,你怎么会认为是我?”
“因为我们这几个人里,只有伯父你最有可能认识纪双,实话实说,我可是真不认识他,你不是提议要查一下他生前都和什么人来往吗,如果你不信我尽管去查,你会知道他不是我的人。”
东澜劲道。
东澜清以前管理东澜家的内部事务,东澜家这些保镖他应该都是认识的。
东澜清脸色有些难看:“纪双不是我派去的!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哦?”东澜劲挑了挑眉,也没追问,只是有些奇怪地道:“那就真奇了,既然我们都没有派人,那会是谁派去的人?”
“可能是阿灵?”东澜清眼神有些深远地猜测道。
东澜劲不屑地冷笑了声:“就他那点能耐,你觉得他干得出派人直接去杀鹤家家主母亲的事?”
东澜灵那个人,搞点小动作,在背地里偷偷占点便宜还有可能,以他那个胆小怕事的性格哪敢直接去下杀手,真要有这个胆量,他在东澜家也不会屈居于东澜清和东澜劲之下了。
“那就奇怪了,连阿灵也不是,那就只剩下东澜令了,可他根本没这个能力。”东澜清说完自己都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总归这个人就在我们之间,不过林素并没有人,纪双白白丢了一条命有有什么用,宁乔乔不还是会和鹤倾城订婚,这以后我们要是再想把她拉下来,那可就难了。”
东澜劲意味深长地道。
东澜清眼里闪过一抹暗光,瞥了他一眼,随和的笑了笑:“是啊,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伯父慢走。”东澜劲笑了笑。
东澜清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朝另一条路上走去。
东澜劲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一点点凉下来,最终变成彻骨的冷,抬手打了个手势。
“劲少,您有什么吩咐?”两名保镖快步过来,恭敬地道。
“你问清楚了,我们的人真的没有动手?”东澜劲微微皱着眉道。
“问清楚了,我们的人选已经准备好了,看还没派出去,就听说林素被人偷袭的事,可以肯定不是我们的人。少爷,那个人真的不是清先生派去的?”
手下问道。
“看那老匹夫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可能还真不是他派去的。”
“那会是谁呢?对了,劲少您刚才最后对清先生说的那番话,他会听你的再派人去行刺林素吗?”
“不知道,老匹夫很狡猾,他也没东澜灵那个蠢货好糊弄,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派人去下手。”
东澜劲道。
他故意说了一番危言耸听的话,但是东澜清会不会上钩就不一定了。
手下皱着眉道:“好在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派出去,没想到林素身边竟然被安排了高手保护。”
“你以为宁乔乔是白痴?她会把人大摇大摆的带进来,自然不会让她出事。”东澜劲眯起眼看着前面曲径通幽的小路,笑意薄凉地道:“东澜家竟然还有一个我不知道的人在暗中动手,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另一边。
东澜清和手下走在回去的路上。
“清先生,东澜劲说这件事不是他干的,您觉得可信吗?”跟在身边的保镖道。
“看他样子不像在撒谎,而且东澜劲一向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要做就一定会万无一失,不可能会派一个会失手的人去完成这个任务。”
东澜清也皱着眉思索着,到底谁会是这件事情的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