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有点小聪明,到底还单纯了些,主要是一直养在小山村里,见识的东西少,眼界各方面都有限,而秦然是混迹京都的花花公子,不论是交际手腕还是更方面,就是他都有不如的地方,更别说小东西了,还不知道被秦然探去了多少东西。
好在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算他和顾家的关系僵着,秦然也不会成为他的敌人,最多就是用叶乔来软化他的态度,并不会对叶乔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哪怕他不承认,顾家和他的天然立场是不会改变的。
“阿臻,你有没有在听?你放心,安安其实还是挺听话的,她不是那种品质不好的姑娘,最近在村里的表现也很好,可勤快了,村长和大家伙都夸她呢!我之所以那么说,也是年纪和阅历不同,所以考虑的东西多一些,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个误会了安安。”
“当然不会,我家安安是个好姑娘,我不过是怕她被人利用了。”
“我也是这样担心,那个秦然说是你表弟,可是这么多年我也没听你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和亲人,可见并不是很可靠,所以我们都提防着着,不过你之前不是说过要接安安去部队,现在有什么打算呢,那头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吧?”
“都处理好了,不过是安安惦记着家里种的地,不肯这么快来部队,非得我亲自回去把人接过来才行。你帮我看着点安安,就别让她出村子了,这些日子我会尽快抽时间回来的。”
本来顾臻就打算近期抽出时间接叶乔过来,现在更是等不住了,秦然不会对叶乔怎么样,但是顾臻就怕秦然把叶乔带去京都,毕竟秦然不知道叶乔的身世,如果被人发现了叶乔就糟了。
毕竟顾家和秦家接触的就是那个圈子,叶乔的样貌,其实长得和乔淑云很像,虽然因为叶乔胖看不太出来,但是认真细心点的人再加上有心就会发现,这种对叶乔有安全隐患的事情,顾臻决不允许发生。
不过顾臻到现在还不知道叶乔变瘦的事情,也是,叶乔自己不说,陈胜也不可能和顾臻讨论叶乔的身材问题,顾臻还以为叶乔和以前一样是个胖妞,不然只有更担心的份。
陈胜接完电话从公社出来,心里总算放心了,最起码确认了秦然的身份的确是顾臻的表弟,其他的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他只要做好顾臻嘱咐的事情,也算是对得起朋友了。
叶乔把菜卖了,和秦然也回到了村子里,老祖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既然决定了要给秦然一门修习的功法,回到家就把秦然叫到了她的房间。
“这是什么?”秦然看着桌子上一个似石非石,似木非木的圆盘子好奇地问道
老祖并没有解释,而是道:“你把右手放在圆盘上,放空思想,全神贯注……”
陈胜按照叶乔说的做法,那圆盘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刻有一瞬间的变化,而后便归于平静,再没有任何反应。
叶乔叹息了一声,她拿出的这个圆盘是测灵盘,本来是想测试一下陈胜有没有灵根,如果有灵根的话可以修仙而非成为体修,毕竟体修一道太辛苦,最主要的也是她不太熟悉,只能靠秦然自己去摸索了。
秦然疑问的看着叶乔,叶乔依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装模作样的在柜子里掏出了一本体修的法决。
“喏,答应给你的功法,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和我签订契约,不能背叛我,你要是愿意这本功法就属于你了,不答应就算了,但是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叶乔不是真的傻,透露一些东西给秦然知道,是因为能够感知到秦然对她的善意,但是功法这种事情,虽然只是一本初级的体修法决,暴露的东西也是不少的,必须要有足够的保障。
秦然有一瞬间的犹豫,他是秦家的子弟,代表的除了他自己还有秦家,还远远不那么简单,不过看着一脸坦然的叶乔,秦然总觉得叶乔不会骗他,心里有股冲动,一咬牙还是答应了。
“好,我愿意。”秦然冲口说道,在心里期望叶乔不要辜负他的信任
叶乔见秦然只犹豫片刻就答应了,心里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眉眼弯弯,露出一个自信威严的笑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叶乔说完,手上灵力乍现,打出了几个手势,嘴上也默念法决,法决和手势同时完成,空中出现了一个契约图案。
叶乔将一滴鲜血祭出,秦然反应不慢,虽然有些惊讶于契约方法的神奇,本来他还以为是一纸契约,没想到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契约法子,光这手段也比古武不知道高到哪儿去了。
秦然做事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不然也不会这样轻信叶乔,他觉得这是他莫大的机遇,也学着叶乔的模样,在指尖划出一道口子,将一滴鲜血没入图案当中,很快鲜血被图案吸收消失在空中,秦然觉得自己脑子里也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叶乔确实没有骗秦然,虽然她有机会坑秦然,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这样违背她的本心,她从来坑的都是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坑起人来没有负担,既然秦然肯无条件的相信她,她信守承诺,签订的是约束双方的平等契约,而非主仆契约。
主仆契约是以叶乔为主,可以吩咐秦然做任何事情不得违背,否则就要受到契约的惩罚,而平等契约,只是约束了叶乔和秦然双方不得背叛,并没有一方必须得为另外一方做什么,或者听从另外一方的吩咐。
而签订完契约,叶乔却把方才拿出来的那本所谓的体修法决给收了起来,并没有给秦然。
秦然看见叶乔这样的动作并没有什么不满,而是等着叶乔接下来的动作,既然最不该相信叶乔的时候他都选择相信了,现在契约签订了,秦然不以为叶乔会骗他,他这样的人从来就不欠缺耐心。
叶乔见秦然这么淡定的样子,挑了挑眉,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儿让秦然这么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