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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一听这话,辛靡靡的眼睛顿时一亮。

沈怜香慢慢的说道:“本宫刚刚说了,她想要排除异己,但是也得师出有名。就算知道你们是吴氏的人,可现在你们什么错处都没有,她若凭空捏造什么罪证处置你们,难免人心不服。”

“……”

“所以——你记得她今天说了什么没有?”

辛靡靡想了想,立刻说道:“她说,让后宫的嫔妃互相监督,若有包庇,视同罪论。”

“不错!”

沈怜香道:“你想想,若是康婕妤抓住了你的什么错处,在这个时候去报告了贵妃,她会怎么样?”

“……!”

一听这话,辛靡靡的呼吸都窒住了。

结结巴巴的道:“她,她——”

沈怜香立刻笑着说道:“当然,这只是本宫的猜测——哦不,信口胡说罢了。”

“……”

“妹妹你行的端做得正,自然是不会有错处的。”

“……”

“只是,万一,”

她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看向辛靡靡失神的眼睛,说道:“康婕妤跟你过从甚密,若知晓你的什么秘密,再拿到贵妃娘娘面前去一说,那你想,贵妃会怎么想。”

辛靡靡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沈怜香轻声道:“贵妃自然就明白,来告密的人是能收为己用的,而缄口不言的人,就是负隅顽抗的。”

“……”

“那个时候,那处置的,就是妹妹你了。”

“……”

“其实这个时候,就看谁的手里有谁的错处,谁更早一步去向贵妃娘娘表个忠心罢了。”

说到“错处”两个字的时候,沈怜香的眼角瞥到了辛靡靡,她的眼中仿佛闪过了一道光。

沈怜香不动声色。

仍旧认真的说道:“贵妃跟吴氏,那可是刻骨的仇恨,你想想,贵妃生这一胎的时候,差一点就被吴氏烧死了,她能留下吴氏留下的人吗?”

说到这里,她又笑了笑,道:“本宫之前的事,多亏了你一直没有往外说,如今本宫得以晋升,也是你的功劳,所以,本宫这一次就跟你多个嘴。”

“……”

“辛妹妹,你可要多顾惜着自己。”

“……”

“这些日子,本宫也看明白了,在这后宫里,什么都是假的,唯有自己是真的。”

说着,她牵过辛靡靡的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拍得很轻,但每一下,却都像是拍在辛靡靡的心上。

辛靡靡的心跳一时停滞,又一时加剧,连带着呼吸都局促了起来。

不知多了多久,她沉沉的出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起身,对着沈怜香说道:“静嫔娘娘,妾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沈怜香笑道:“不多留一会儿了吗?”

辛靡靡道:“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见她面色凝重,眼神坚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沈怜香便也不再多留,只微笑着说道:“那好,你回去好好的想想吧。”

辛靡靡行了个礼,转身走出了咸福宫。

看着她的背影远去,沈怜香轻笑了一声,慢慢的坐回了卧榻上,芙儿立刻上前,奉上了一杯茶,轻声说道:“娘娘,你说,她会去吗?”

沈怜香冷笑了一声。

慢条斯理的说道:“就看她是不是个聪明人了。”

“……”

“在这后宫,说什么姐妹情深的,那都是蠢到家的。贵妃若是还顾忌什么‘姐妹情深’,那现在得宠的就该是她的姐妹,那个叫——夏云汀的,而不是她。”

她虽然年前才进宫,但因为暗中与吴氏勾结,早就探听清楚了后宫的许多秘闻。

也包括当年的夏云汀。

她冷冷道:“辛靡靡若还顾忌什么姐妹情,那她就等死吧!”

芙儿小心的说道:“她不会把这话拿去告诉康婕妤吧,万一康婕妤知道,两厢对照下来,只怕会疑心娘娘。”

“你放心,”

沈怜香冷静的笑道:“人都是自私的,辛靡靡会来找本宫,就证明她的心里已经在为自己打算了。”

“……”

“就算这件事不成,她也不会去告诉康碧云。”

“……”

“毕竟,康碧云只不过是个朝不保夕的婕妤,而本宫,是嫔。”

“……”

“该亲近谁,辛靡靡不会这点数都没有。”

芙儿笑道:“有道理。”

沈怜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慢说道:“现在,就等着看好戏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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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议事结束之后,祝烽回到了御书房。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叶诤站在那里等他,见他回来,叶诤毕恭毕敬的对着他行了个礼:“皇上。”

“你怎么在这里?”

“微臣想跟皇上说点事,一直在等着皇上。”

“怎么不进去等?还在外面吹风。”

“嘿嘿。”

祝烽给了他自由出入后宫的权力,可这里毕竟是御书房,里面存放着皇帝批阅的奏折和一些重要的文书,虽然他是皇帝的心腹,很多事情并不瞒着他,但他自己还是非常的规矩。

只笑道:“微臣等等,没关系的。”

可是说话间,推开房门,御书房内一直烧着地龙,热气一熏,他立刻绷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祝烽皱起了眉头。

“你看你!”

自从在沙州卫受了那一次伤之后,叶诤的身体留下了一些沉疴,就大不如前,还这样站在风口上吹风,难免要着凉的。

祝烽瞪着他:“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叶诤揉了揉鼻子,嘿嘿的笑了两声。

祝烽似笑非笑的说道:“看来,是得给你娶个媳妇了。”

叶诤愣了一下。

自己也笑了笑,道:“皇上就莫开微臣的玩笑了。古人都说,匈奴未灭,无以家为。皇上要做的事没做完,微臣不敢成家。”

祝烽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说话。只走过去,自己亲手倒了一杯热茶,塞到他手里,然后坐到了御案后面,说道:“你要跟朕说什么事,说吧。”

叶诤说道:“微臣昨天就上了个折子,金陵附近好几处地方的桑农如今还在闹事,微臣想请旨,南下处理这件事。”

“……”

祝烽迟疑了一下,微微蹙眉道:“你也要去?”

“也?”

叶诤一愣,道:“谁,也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