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这里事情解决了,自然不会再有烦恼。
毕竟如果她负责的糕点从前院厨房所出还要是出了问题,这就等于是在四爷头上捋虎须,不要命啊。
不要说李氏,就是福晋都没这个胆子!
别人那里忙的热火朝天,耿格格负责酒水,就更是要小心翼翼,连日里在府里奔走十分辛苦。
李氏那里负责戏班的事情,自然是让人出府去办,温馨这里也实在是不知道那洪升什么时候没的,指不定李氏运气好呢。
钮祜禄氏负责摆设,就要跟库房打交道,开库房还要去正院要对牌。
福晋不喜钮祜禄氏,自然不会见她,钮祜禄氏就只能跟周嬷嬷磨,偏周嬷嬷这样的老人手段层出不穷,人家也不给你脸色看,就是让你不多跑两趟事情都办不成。
不要说钮祜禄氏,就是耿氏都没少吃了苦头。
温馨听云玲云秀说了不少,但是她现在能顾上自己就不错,耿氏那里她是不能伸手的。
耿氏也是明白这点,从打一开始就没往听竹阁这里来求帮忙。
宴会的事情府里热热闹闹的准备起来,孙一勺那里知道温格格负责糕点的差事,还等着温格格那里来找他。
谁知道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听竹阁的人。
这可是不对劲,孙一勺上了心,就让徒弟钱明去打听怎么回事,等到钱明回来说了,孙一勺都懵了。
“你说孟铁那里拿了单子送去了听竹阁?”
“是,就是这么回事,师父,您说是不是孟铁没存好心,这是要抢您的差事啊。”钱明也没想到孟铁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不是打他师父的脸吗?
孙一勺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仔细想了想,好一会儿才琢磨过来,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温格格这是一开始就没想着让他这里接这份差,不过这事儿也怨他,他只想着这是温格格要求他做事,他只要等着就好。
哪里想到人温格格不按常理出牌,请动了孟铁出手。
他可不是钱明那么好糊弄,孟铁掺和后院的事情,要是主子爷没开口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真是想不到,四爷现在居然连这点小事都会管了。
更加想不到,为了几盘子点心,温格格居然就敢那这点小事去烦主子爷。
哎哟,让你瞧不起人家,现在被打脸了吧?
孙一勺觉得脸上有点疼。
温格格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孙一勺这里不敢抱怨主子爷,也不敢抱怨温格格,倒是把孟铁在心里骂了狗血喷头。
等到又过了几日,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孙一勺看着自己这厨房被人盯着,不少人暗中使劲,忽然又有点明白过来。
温格格那里倒不是不用他,怕是不敢用吧?
真是聪明人。
孙一勺心里叹口气,打四爷开府,他就在这里当厨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温格格这么聪明又不显的,真是头一回见。
这位以后可真是要好好地交好了,就凭她能让四爷连她身边几盘子点心都肯费心照看,他可得罪不起。
钮祜禄氏正在耿氏这里喝茶,这几日忙的她心里烦躁,怒气直升。
耿氏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俩人都不是福晋船上的人。
可是她还不如耿氏,毕竟耿氏没有明着站在李氏那边,她可是在李氏早产那天得罪了福晋的。
罗嬷嬷那个狗东西……
钮祜禄氏心里压口气,看着耿格格也是一脸疲惫,这一路下来,两人之间倒是有点互相可怜了。
“你的差事办的差不多了吧?”钮祜禄氏开口问道。
后日就开宴了,她这里还有几样东西没有落实,罗嬷嬷故意卡着她,她心里知道,还是忍不住生气。
耿氏摇摇头,看着钮祜禄氏苦笑一声,“还差点,说是要准备酒水,粮食酒、果子酒、米酒那么多,众口难调。还有茶,府里拨下来的银子有数,想要好的,银子可不够,但是不好的东西送到宴会上……”
耿氏摇头苦笑,她现在才体会到福晋的手段,折磨人真是让人有苦难言。
钮祜禄氏就看着耿氏,“哪里要福晋出面,只一个罗嬷嬷就够了。”
耿氏深有体会,罗嬷嬷这个人,她进府这么久,现在才算是体会到了她的手段。
软刀子磨人,真是让人又烦又燥。
钮祜禄氏看着耿格格,知道她现在可不好受,就如同自己一样,同样不好受。
如此一来,耿氏如同上辈子也会慢慢的亲近自己了吧?
如果她能帮她一把,就更容易了。
“其实福晋拨下银子,可并未说一定要用府里的东西。府里采买上的那些黑心人,可不是什么有良心的东西。”钮祜禄氏冷笑一声,“二两银子的东西,敢跟你要十两,可要是从府外买就不一样了。”
耿氏听着钮祜禄氏的话一愣,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
没想到钮祜禄氏倒真是敢说,心里一时也摸不清楚她的意思,就做出一副惊讶的神色看着她,“这样不好吧?正院那边怕是不会同意。”
“她们可也没说这事儿不行。”钮祜禄氏看着耿氏,“凡事都讲个理由,明显府里的那帮子奴才为难人,银子花出去买不到东西,福晋就算是追究起来又能如何?”
耿氏沉默了下,钮祜禄氏管着器具摆设,自然是不用花钱从外头买东西,只是要跟罗嬷嬷磨嘴皮子。
温格格那里钮祜禄氏可不敢去说什么,现在只剩下宋格格跟她这里。
宋格格那里罗嬷嬷不会去为难,就只剩下她这里不上不下。
钮祜禄氏这是要挑唆自己跟福晋对着做?
耿氏心头一冷,看着钮祜禄氏却苦笑一声,“妹妹这话说的有道理,只是我……却不敢。进府这么久,我也只想安生的过日子罢了。”
钮祜禄氏没想到耿氏这个时候这么胆小,上辈子她跟在自己身边,可不是这样的。
哪里出了错?
难道是现在自己心急了些?
也是,上辈子也是在府里熬了五六年两人才慢慢亲近的,她到底太着急了些。
只是钮祜禄氏不愿意跟上辈子似的,将大好年华全都蹉跎了,这回势必要争一争的。
她一直很羡慕年氏,能被四爷那样捧在手心里。
“耿姐姐怕是不知道,咱们府里怕是又要进人了。”钮祜禄氏决定赌一把,耿氏可不是真的无所求的人,不然上辈子怎么会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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