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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府布置一新、张灯结彩。

因为新郎是当今三王爷,新娘是他国尊贵的公主,婚礼的档次自然是按照最高级别去布置,上次冯老将军的大婚已经是非常豪华了,这一次更是应皇帝要求,工部礼部齐上阵,将三王府打造得如同画中宫殿一般,又奢华,又喜气。

以致于厉竹在府外面都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看了看门头上,才确定是三王府。

只是,她这才离开半月,是又有什么喜事了吗?

门口的红灯笼、花彩架、红剪纸,无一不说明这是谁要大婚。

而这样的档次,除了这座府邸的主人,她想不出第二个。

难以置信,她拾级而上,却是被门口的府卫拦住,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神医的装扮。

只得让府卫进去通禀,说自己是神医的朋友,蓦地想起当日行宫之时,为了打消卞鸾对她的想法,卞惊寒说她神医府里有个心仪之人玲珑。

于是,便跟府卫说,自己是神医的朋友玲珑,受神医所托,有事前来找三王爷。

等待府卫进去通禀的间隙,她又忍不住问了另一个府卫,布置得这般喜庆,这是谁要大婚呢?

府卫很开心地说,他家王爷呀,几日后娶午国公主呢。

厉竹就震惊了。

娶午国公主?

得到允许,她被府卫带着进去云随院来到卞惊寒厢房门口的时候,看到管深和薛富也在外房里,卞惊寒似是在他们交代着什么,三人神色都很严肃。

“她知道吗?”厉竹一进门都未及寒暄,第一句话便问向卞惊寒。

因为碍于管深和薛富在,她没说弦音的名字,就只用了她。

房内三人皆是一怔。

卞惊寒眸光敛了敛,自是已经知道她是厉竹,虽然这张脸、这幅装扮,他不曾见过,但是,他曾经见过卞惊澜画的她的画像,还有,如此问他问题的,除了厉竹,还能有谁?

扬手示意一脸怔愣的管深和薛富出去。

回头见两人都出了门,厉竹上前再问了一遍:“弦音知道吗?”

“不知。”

厉竹怔了。

静默了片刻,蹙眉:“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何事,王爷怎么突然就要成亲了呢?”

卞惊寒便粗略地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听到卞彤撞头寻死不愿嫁给秦羌,而大楚皇帝让卞惊寒娶秦心柔,是为了将卞彤和秦羌的婚事退掉,厉竹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虽然王爷是为了弦音,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么大的事情,弦音迟早会知道的。”

卞惊寒垂眸,默了一瞬,“本王后面会跟她解释。”

“这种事情后面解释也没用了吧?王爷娶了别人已经成了事实......”

“本王自有安排。”

见他如此,厉竹一个旁人也不好再多说,低低一叹,想起正事。

“对了,三月离的永久解药我拿到了。”

卞惊寒眸色一喜:“这么快?”

很是意外,还以为要很费一番周折呢。

“如何拿到的?”

厉竹微微抿了唇,“秦羌给的。”

卞惊寒再次面露意外,却也只是一瞬,便轻凝了几许眸光睇着她,没做声。

厉竹被看得有些心虚,略略撇开了眼,假装回头看向门口,“弦音还住在我那里吧?我这就给她送过去。”

说完,转身作势就要走,却是被卞惊寒喊住:“神医留步!”

厉竹停了下来。

“神医这几日还是不要过去吧,先住在三王府,等大婚结束再过去,毕竟她会读心,很容易从神医眼里得知这件事,她现在太脆弱了......”

说到这里,卞惊寒垂眸弯了弯唇,“应该说,她与本王此刻的感情太脆弱了,外界不利的干扰太多,她留下这个孩子,已实属艰难不易,本王恐她知道这件事后......”

见卞惊寒说得有些艰难,厉竹干脆打断了他的话:“我懂。”

她是真的懂。

外界的纷扰太多,再深的感情也会变得脆弱。

“解药先给本王吧,等大婚之后再给她食也不迟,前几日她刚服了秦羌留下的那一粒解药,暂时不急。”

卞惊寒朝厉竹伸出手。

厉竹怔了怔。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想先确认解药的安全。

对此,她也表示理解。

且不说弦音的事,他向来都是心细谨慎,就说秦羌跟她的关系,他又如何敢轻易相信,这解药没有问题?

微微一笑,自袖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到卞惊寒手心。

**

这厢,弦音在院子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做着伸展运动活动着筋骨。

今天孕吐好了许多,早上吃了不少东西。

人是铁饭是钢这句话真不假,前几天吃什么吐什么,她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就只能躺着,今天吃得下,又不吐了,浑身就来劲了。

因为神医的这个小院是建在城中村的,虽独门独院,却也不偏僻,不远处还是有左邻右舍的,院门前偶尔也会有人经过。

虽然戴着神医的面具,弦音还是很谨慎小心的。

远远地看到有人来,她就会先进屋,如果没有注意到,见人行至院子跟前了,她也会背过身去,尽量不让外人看到。

而且,每日就晒一会儿太阳,其余的时间都不出门的。

**

这夜,卞惊寒过来的时候,弦音正坐在桌边,一手托腮,一手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又画衣服图样?”

走过去,自后面将她轻轻拥在怀里。

“不是,在给孩子取名字呢,我准备男孩想五十个,女孩想五十个,到时候让你从中挑一个。”

“是吗?你是有多跟自己过不去啊?”

“什么?”弦音没懂,扭过小脸,疑惑看向他。

给孩子取个名字,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了?

“就你腹中的那点墨水,取一百个名字,不苦吗?你不苦,本王都替你苦。”

弦音汗。

“卞惊寒,你小看我!”

她这点墨水,在现代,她可是靠这点墨水赚钱的人。

“那让本王看看,你都取了些什么清新脱俗、惊世骇俗的名字。”

见纸上写得密密麻麻,卞惊寒凑过去看。

弦音赶紧翻了一面压在桌上。

“还没取够数呢,等全部取好了,你再看,你放心,清新脱俗的是名,惊世骇俗的只会是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