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承认,自己也很卑鄙,利用傅煜,但是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如果此时此刻自己就离开傅煜,那么夏希可以想到,之后不仅自己要对付韩舒等人,还要对付一个自己根本不可能对付的人,那就是傅煜。
这样在床上慢慢的想着,夏希到最后也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可以让傅煜同意自己继续上班,自己也不会失去这份工作。
后来,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夏希耐不住周公的邀请,悠悠然又睡了过去。临睡前,夏希的眉头都是皱着的,因为她还在想着,明天自己不辞职,傅煜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待自己。
傅煜从家里出来之后,直接就去了孟津的酒吧。他到的时候,孟津正在吧台上和那些女人勾搭。
嫌孟津那边太吵,太多的女人,傅煜像上一次一样,直接就看到了包间。但是,在他进来的时候,孟津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孟津直接抛下了身边的一群女人,来到了傅煜所在的包间。
“怎么?又吵架了。”孟津一看到傅煜的脸上,就知道自家兄弟一定又和那个女人吵架了。
“你这么闲?”傅煜头也没有抬的直接说道,语气里的嫌弃任是谁都听了出来。
“我刚才听见下面人说你来了,可是抛下了一群的莺莺燕燕到你这里来,想要来安慰安慰你,结果你就是这个态度啊。”孟津坐在傅煜的旁边,为自己叫着屈。
“那委屈你了,请你哪里来再去哪里好么?”傅煜最烦的,就是在自己心里一团糟的时候,有人非要过来跟自己说乐,这个人即使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孟津都不行。
“诶呀,说说么。”孟津不走,就是要待在傅煜的旁边,就是想知道这位爷又是怎么了。他都怀疑傅煜天天这个样子,容易早衰的。
傅煜不睬孟津,继续喝着自己面前的酒。孟津看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像上一次一样,让手下直接把酒退了下去。
“你以为你有九条命么,可以让你喝死一条还有一条。不过你要是死了,你的女人应该会很高兴,因为这样就没人可以管她的。”孟津故意说着话气傅煜。他就从来不知道了,自己的这位兄弟居然可以为了女人,因为女人的一些烦恼,连命都不在乎了。
“你们怎么又吵架了,她想要出去工作你就让她工作不就行了。现在的女人不都是想自强自立么,你难道真的想她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么。”孟津叹了一口气,开始开解起了好友。
孟津下午从傅煜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就知道,傅煜一定会因为那个女人工作的事情而不痛快,但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的不痛快。什么时候开始,傅煜的内心忍耐力变得如此的差了。
“你不懂。”傅煜摇了摇头,一脸痛楚的说着。
“我怎么就不懂了。”孟津最讨厌就是好友的这幅样子,好像全天下就他最厉害,就他懂的最多一样。
“她出去工作,是为了自强自立,但更是为了她自己找后路。她就想着,有朝一日我放她离开,她可以生活不受任何的影响。”傅煜慢慢的说出了夏希的心思。
“......”孟津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居然抱着这样的心思,难道她还不明白,傅煜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放过她了,哪怕是互相折磨也要捆绑在一起么?
“所以还是五年前的事情,你之前问到结果了没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孟津想到了所有的根源,然后想起上一次自己劝好友的话。只不过在那之后,自己也忙,所以就忘记了问。
“呵...全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哪有什么苦衷,都是我为了让自己好受而安慰自己的话。现在由她否认了,我的心也就彻底的死了。”不提五年前的事情还好,一提傅煜的脸上是怎么也消不掉的嘲讽。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天真了,明明事实都已经摆在了面前,却还是不愿意相信。
“没有误会?她真的是因为你的病而离开的?”孟津又问了一遍。因为虽然他没有和那个女人接触过,但是只是从面相上看,怎么也看不出是这样一种女人啊。
“没有误会。”傅煜又说了一边,然后才又继续说道:“所以在我想着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在我内心饱受折磨,想着要不要报复她的时候,她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离开我,甚至为离开我做了一系列的打算。”傅煜说着,都忍不住的笑了,笑自己的单蠢。
“既然你知道她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你还过来买什么醉,直接报复她不就行了。”孟津听了好友的话,毫不客气的说道。
“......”傅煜没有说话。
“你看,你的心里其实是舍不得的,但是又不愿意承认。你这个样子,吃亏难受的就只会是你自己而已。”孟津这个时候,有些心疼好友了。把那个女人放在心里这么久,即使是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即使也下定决心要报复那个女人,可是每次一到实施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心软。
“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个女人不像是你说的这种人。上一次你们离开之后,我和她的闺蜜聊了聊,觉得她闺蜜人还不错。物以群分,人以类聚,我认为夏希不会这么差的。你最好还是自己再查一查五年前的事情,不要让自己后悔。”孟津想了想,还是劝道。上一次和柳玲的聊天,孟津分明记得她是说了夏希也舍不得,对傅煜也依旧有着感情的,丝毫不像好友说的这么无情无义。
狠狠地摇了摇头,傅煜说道:“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践自己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承认,它就不存在的。”
“那你要怎么办,你不能每次一遇到那个女人的事情,就这样的摇摆不定,要靠酒精在麻痹自己啊。”孟津问的一针见血。这其实也是傅煜内心所想的,他现在已经不是为了夏希工作的事情而感到烦扰,而是对自己这样总是下不定决心感到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