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乔乔已经出事了,我不能再让我们的孩子出事,我说了,我把他们送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那个地方会很安全,等我把这次的任务完成之后,我就会亲自去把他们接回来。”
“季沉!你的眼里是越来越没有我了,是不是?就算你把孩子送到了所谓的安全地方,那你总得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吧?”
“爷爷,我不能说。”
“你……你分明就是不相信我,怎么,你是不是担心我害了你的孩子?那是我的曾孙,我怎么可能对他们下手?我即便是不喜欢乐乔了,我也不会对我的曾孙们下手的,季沉,你不能这么怀疑我!”
季沉满眼疑惑的看着现在的季闻,语气深沉道:“爷爷,不是我在怀疑你,而是你在怀疑你自己。我从来没有说过你要害我孩子,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得对我的孩子负责!”
“季沉,你不告诉别人我理解,但我是你的亲爷爷,你怎么可以连我都防备呢?”季闻摇着头,失望的看着季沉,“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再也不听我的话了。”
“爷爷,您的身体不好,还是好好在家养身体吧,我一会儿就要走了,爷爷保重!”
季沉实在是不想和季闻这么争吵下去了。
爷爷的心里对乔乔的身世已经有了心结,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杨爷爷就不会这么偏执,而爷爷却……
就连他的父亲季光、母亲文欣儿,都能接受乔乔的身世,在乔乔出事之后,都难过的难以形容,可爷爷呢?
也许他难过,也许他后悔,可他到了现在都无法接受乔乔的身份。
季沉想,如果不是爷爷的心结太过,就是他已经老了,很多事情已经想不明白了。
这样也好,乔乔不在江州的这段时间,他正好可以好好的冷静一下。
“季沉,你给我站住,你给我……”季闻的心脏砰砰直跳,突然就两眼一翻,晕倒了。
季沉转身看到季闻晕倒,赶紧抱着季闻出去,开车送他去医院。
季闻醒来的时候,季沉已经走了。
“爸,阿沉说了,他要立刻去帝都那边,您暂时也没什么事儿,让您好好在家养着,不要再生气了,不然的话对身体不好。”
文欣儿温和的说着,还给季闻拿了药,“爸,该吃药了。”
季闻摇着头,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的很,一点也不健康。
可他就是拒绝吃药。
“爸,医生都说了,您这是过度生气,导致的郁结于心,以后乐乔和阿沉的事情,您还是不要再操心了,三个孩子的事……虽然我也不大理解阿沉的做法,但既然是为了孩子好,我们就该相信他、支持他,不是吗?”
只能说文欣儿想的太开了,而季闻就想的太不开了。
“他分明就是为了报复我,什么为了孩子好,孩子在哪里不是一样的安全?乐乔被人害了,那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份,也因为她没有好好防备着,可三个孩子是无辜的,再说了,我难道保护不了孩子吗?”
文欣儿一听到季闻这么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
哎,人老了,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了,也想不明白了。
坐在飞机上,林野很八卦的凑过来,“季队,听说老爷子住院了,是你气的吗?”
“林野,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季沉阴沉着一张脸,周身弥漫着骇人的寒气。
林野打了个哆嗦,“我这还不是怕你想不开吗?其实老爷子就是那个性子,他呀,一旦认定一件事情,那就真的难接受了,我能明白。”
“说的你好像经历过一样。”
“我当然经历过了,我爷爷也不接受……”
林野这话说了一半,突然卡住。
季沉狐疑的看着林野,“要说就说,别只说一半。”
“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无聊!”
季沉闭上眼睛,想到季闻当时看自己的那种失望的眼神,他真的觉得自己好无力。
爷爷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乔乔会害了他,害了季家,所以即便是乔乔现在“出事了”,他也还是这个想法。
他把孩子送走,爷爷就气的住院……这若是以后再把乔乔接回来……
季沉越想,脑袋越大。
干脆不想了,想想之后怎么把那些贪污腐败的家伙都抓出来吧。
他来的时候已经派人去A市找温馨,要把乔乔寄给她的账本给拿回来,有了账本,事情就简单很多了。
季沉在这边忙的头晕目眩的,乐乔在玲珑苑除了想他,还是想他。
“才分开,你就开始这么想他了,以后的日子可难熬着呢。”
乐筱开玩笑似的说着,给乐乔拿出一套裙子,“这是今晚的晚礼服,喜欢吗?”
“晚礼服?什么晚礼服?”
“假面舞会的晚礼服啊,你要去参加的,喜欢吗?”
“等等,我没说要去参加什么假面舞会啊。”乐乔震惊不已,她什么时候说要参加什么舞会了。
“我也是刚刚接到的命令,大人让你去参加今晚的假面舞会,舞会上会出现一个人,也就是你的对手。”
“我的对手?”乐乔不解的看着乐筱,“我不是要查我父母的死因吗?”
“对啊,但是你在查这些的事情一定会接触到这个人的,你得先去熟悉一下这个人。”乐筱一字一句道,十分凝重的看着乐乔,“乐乔,如果你对付不了这个人的话,你就没办法查出真相。”
乐乔坐在床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乐筱,“你说的这个人……不会是岳家的人吧?”
“聪明,的确就是岳家的人,那你猜一猜,是岳家的哪一个?”
“岳溟。”乐乔扯了扯嘴角,十分无奈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岳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