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吓坏了,没敢看殷安生,眼睛死死地盯着洁白地板上一滴一滴落下来的鲜红的血。
吓得小脸发白,就连嘴唇都没了颜色。
刚才手乱舞,她也不知道究竟伤到了殷安生的哪儿,但不管是哪儿,流这么多血,都挺吓人的。
“我,我去叫人来送你去医院……”
尔尔声音发颤,软着两条腿要出去。
手腕却被抓住,她一顿,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后一扯,身体重心不稳,晃了下,一歪,趴在了殷安生的身上。
“嘶——”
殷安生又吸了口冷气,咬着后牙槽,说话的时候磨牙声清晰可闻,“早晚我会被你折磨死!”
尔尔怔忪片刻,刚欲抬头去看他,眼前一黑,下一秒,有温热的唇覆上了她的嘴。
“唔——”
尔尔蓦地瞪大了眼睛,刚要挣扎,却见殷安生的眼睛比她的瞪得还大!
仿佛无声地在警告她,她已经弄伤了他,亲一下又怎样!
尔尔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虽然是无心伤害,但是却已经造成了伤害,让他流了那么多血,所以也就让他亲一下好了。
见她没有反抗,殷安生的心里这才好受了那么一点。
握着她手腕的手来到她的后背,用力摁了一下,将她朝怀里压紧了几分。
虽说水蜜桃还没长成熟,但是已经有了诱人的资本。
原本想要的只是一个惩罚的吻,可最后,却有了反应。
有滚烫的东西顶住了自己,尔尔一惊,脸蓦地红透,下一秒弹跳开。
“殷,殷安生你……”
她捂着脸就要出去,却被他拦住。
“尔尔,给我好不好?”
尔尔手指移开一个缝,却又一眼看到了他的那个地方,吓得顿时又合上。
“殷安生你耍流氓!”
“只对你一个人。”
殷安生的声音这会儿沙哑得不像话,如果不是手脚这会儿不便,他岂会这般征求她的同意,绝对会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了她!
可眼下,这种方式行不通,只能不要这张老脸了。
“尔尔,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更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你不用害羞。”
“谁说我是害羞!”
尔尔差点气吐血,这人居然说她是害羞!
“那不是害羞是什么?你捂着脸。”
“……”
殷安生继续又说:“你放心,我没打算不对你负责,如果不是你现在还没满二十岁,我打算跟你先去把证领了。”
“领证?”尔尔很惊讶。
殷安生突然变得一脸严肃起来,“尔尔,我是认真的。”
“啊?”尔尔又是一惊,如果说刚才是意外,那么现在是不可思议。
她不认为他这会儿是在为了能够跟她发生关系拿婚姻来哄骗她,如果他想要女人,分分钟都能从家门口排到市中心,
所以,他没有在开玩笑,如他所说,他是认真的。
这一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很矛盾。
她抓了抓脑袋,抱着头蹲在地上,十分的烦躁。
殷安生微愣,随即脸色都变了,“尔尔?”
尔尔抱着头,闷闷地说:“殷安生你让我静一静,你先别说话。”
“……”殷安生张了张嘴,这会儿脸上的血色已经全部褪去。
他慌乱地扭头左右看了看,然后转动轮椅来到浴室的固定电话旁,吃力地伸手够下来。
左胳膊本来伤都没有好,刚才又被她用剪刀戳了一下,他刚才一直都是强忍着疼痛的。
这会儿用力去拿电话又扯了了一下,疼得他浑身冷汗直冒。
哆嗦着手,按下电话,“去医院,马上!”
尔尔听到他的声音,愣愣抬起头。
“殷安生,你怎么了?刚才剪刀戳着哪儿了?是不是很严重?”
说话间她已经站起身,这才留意到,是他的左胳膊在流血。
“呀!伤口这么深,你怎么不早说!”
尔尔转身出去找药箱。
冯姨还在不停地拍门,尔尔突然拉开门,她没有任何的防备,身体朝前栽去。
如果不是尔尔眼疾手快扶住她,她绝对会跟地板来个亲密的接触。
“冯姨,您慢点!”
冯姨站稳后也一身的冷汗,随即立马抓住尔尔的手,“你把少爷怎么样了?”
那样子,仿佛尔尔如果说他把殷安生剪了,冯姨立马会吃了她!
尔尔无语,还真以为她怎么滴殷安生了呢!
她故意极其夸张地说道:“他流血了!流了好血!我现在去找药箱止血,不然他就流血身亡了!”
冯姨两腿一软,直接瘫软在地上。
尔尔叹了口气,撇下她去找药箱。
等她找到药箱回来,见冯姨还在地上坐着,那样子是真的被吓坏了。
她有些自责,毕竟冯姨也年纪大了,万一有心脏病,要是被她给吓犯病,那可就糟糕了。
刚要说话,却听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后退一步,朝楼下看去。
“沈瑞星?你急急忙忙做什么?”
“先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尔尔有些心虚,点点头,“受了点伤,流血了。”
沈瑞星面色一凛,加快了步伐。
不一会儿就跑上楼,急匆匆来到卧房。
尔尔这会儿也不敢再去浴室了,免得挨收拾。
沈瑞星来到浴室,见到地上的血,眼神暗了下,急忙推着殷安生就要出去。
“先生,送您去医院。”
“送尔尔去医院!”
“呃?”沈瑞星顿足,“先生您受伤了!”
殷安生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胳膊,“死不了,你送她去医院!”
沈瑞星犹豫了一下,看向尔尔。
尔尔一脸迷茫。
她怎么了?为什么要送她去医院?
房间里沉默了三秒钟,殷安生怒喝:“沈瑞星!”
沈瑞星虎躯一震,“是!”
松开轮椅大步朝尔尔走来,吓得尔尔抱着药箱连忙躲开,“干,干嘛送我去医院?”
殷安生闻言皱眉,盯紧她,“你头没疼?”
“头疼?”尔尔皱了皱眉,腾开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头没疼啊?你怎么说我头疼?”
“你……你刚才抱着头蹲地上,不是头疼?”殷安生又问。
尔尔思索几秒钟,恍然大悟,翻了个白眼,差点翻过去。
一脸无语地瞅着他,“我是头疼,可不是你说的头疼!真是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吓了一跳!”
殷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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