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湿热黏糊。
她抬起手拍了一下,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没疼。
冷不丁挨了一巴掌,殷安生僵了脸。
但看她随后翻了个身又睡了,他有气又咽回了肚子里。
伸出手将她的身子扳过来,继续亲她。
脸上痒痒的,特别的不舒服。
尔尔困得不行,可还是将眼睛睁开了一个小缝隙。
看到殷安生的脸,她哼咛道:“殷安生你别闹了行不行?我好困。”
“没事,你睡,我做我的。”
尔尔翻了个身,又留给他一个后背,含糊不清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随便……”
之后,就又进入了梦乡。
“随便?我真的可以随便?”
殷安生俯身凑到她耳边,轻轻咬了一口,“这可是你说的,别醒来了怪我。”
尔尔动动嘴唇,又翻了个身,直接将他抱住。
她像是抱着自己床上的大狗熊毛绒玩具,小脸在殷安生的脑袋上蹭了蹭,嘴里嘟囔了一句听不太清楚的话,然后就没了动静。
殷安生这会儿欲火烧身,可是,如果真的让他做点什么坏事,他也仅限于亲亲她,吃点豆腐,实质性的暂时一个人解决不了。
不过这笔账给她记着,等他身体好了,连本带息一次讨回来。
翌日上午,尔尔缓缓睁开眼睛。
宿醉后的头疼,令她十分的不舒服。
在大床上滚了一圈,她爬起来。
嘴里小声嘀咕道:“以后再也不能喝醉了,太难受了。”
说完,掀开身上的被褥,朝盥洗室走去。
憋了好久了,再不去卫生间,就要尿床了。
方便完结束,她人也清醒了,来到水池旁,掬水洗了洗脸。
刚一抬起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她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啊——”
女人的尖叫声几乎要将整栋别墅的房顶都掀起来,刘姨在楼下厨房做饭,都给吓得差点将汤勺扔在地上。
而客厅里正在喝茶看报纸的罗宇,更是听到了这个声音。
他皱皱眉朝楼上看了一眼,声音是从殷安生的房间里发出来的。
他当然不会傻到冲上楼去看情况,不合适。
只是还是有些担心。
但是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到他家公主的暴怒声从楼上房间里传下来。
“殷安生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你居然趁着我喝醉酒,占我的便宜!”
罗宇,“……”
要他说什么好呢?
他扫了眼门口站着的沈瑞星,这么大的声音,沈瑞星不可能听不到。
沈瑞星也抬头看向他,两个人,相互打量起来。
最后还是罗宇站起身,朝门口走来。
沈瑞星没等他到跟前,人就转身离开了。
还算识相!
罗宇冷哼,来到院子里的房车里,刚到车里,接到尔渊的电话。
“罗宇,心心在殷安生家怎么样?殷安生有没有欺负她?”
罗宇抬头看了眼二楼,想了下说:“昨晚上公主跟殷先生在酒窖喝酒,喝醉了,两人估计是睡在一起了。”
电话那端尔渊沉默了片刻,随后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
唉!
他叹了口气,正好罗勒从外面进来。
“王为何叹气?因为公主的事?”
尔渊难以启齿,虽说女儿也是成年人了,但是毕竟还没结婚。
罗勒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笑笑,轻声说道:“王,公主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您无需过多的担忧。”
“可是殷安生……唉!算了!儿大不由娘更不由爹!”
两人正聊着,隋吾走过来。
“心心高考志愿是不是忘记填报了?”
最近事情多,他刚才看新闻才忽然想起这件事。
尔渊看了眼罗勒,罗勒道:“公主的确是忘记了,不过王已经让给公主填了志愿。”
“哪所学校?什么专业?”
“B大,金融系。”
隋吾听后,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跟她商量一下?”
“是我的意思,商量后她会报这所学校吗?”
隋吾没说话,但脸色不好。
心心跟他聊过,说她不想离家太远,所以就选择一所并不是全国最好的大学,但是也是重点大学之一,在全国也能排名前五的云大,而且她想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因为她喜欢。
可现在这……
他回到房间,给尔尔打电话。
这边,尔尔跟殷安生正在打架。
尔尔在盥洗室里的镜中看到自己裸着身体并且身上全是吻痕后,火冒三丈。
殷安生行动不便,这会儿又在床上躺着,被她骑在身上,一顿胖揍。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被打得恨了,也还了几下手。
这下可不得了,尔尔更生气了,索性将他的左手给捆绑在了床腿上。
这会儿正拿着枕头在对他进行重击。
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尔尔!尔尔!你手机响了!”
尔尔没理会手机响,殷安生却着急了。
见她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依然还在暴揍他,他连忙又说:“说不定是宁沐风打来的!你当真不去接听?”
尔尔停了下来,将枕头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爬下床去找手机。
最后在殷安生扔在地上的裤子口袋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捏着手机没有立马接起来,她咬着后牙槽说道:“殷安生,我的手机为什么在你的口袋里?”
“……”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当然是他放的了,不过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放口袋里的。
“等着,一会儿继续跟你算账!”
警告完,尔尔这才将不停响的手机接起来,“哥哥!”
“心心,起床了吗?”
“早起了,都做了好一会儿运动了!”
尔尔说着,人就又跳到了床上,坐在殷安生的身上,将他当做了活人板凳。
而且这一坐下,还没有慢慢坐,故意屁股朝下一蹲。
殷安生毕竟**凡胎,差点被她给压断了肋骨,疼得倒吸冷气。
可又不能奈她何,气得干瞪眼。
尔尔得意挑眉,开了免提,就听隋吾说:“还不错,还知道早起运动,以后要坚持,每天都要早起运动一会儿,强身健体。”
“嗯,都听哥哥的!每天早上都运动!”
殷安生只觉得一阵恶寒,他可不想每天早上遭受如此身心凌辱。
“心心——”
隋吾刚要再说话,殷安生抢先说道:“尔尔,你别闹了行不行?我现在还有伤在身,太纵欲对身体不好。”
尔尔,“……”
第285章斗智斗勇(9)
尔尔完全没有料到殷安生居然会这么说,她先是燥红了小脸,而后暴怒。
手机都没顾得上再管,扔在床上,重新捡起枕头,对着殷安生又是一通招呼。
隋吾在电话那端听着电话里的声音,额角的青筋使劲跳了跳,默默地挂了电话。
这会儿他忽然觉得,尔渊给她填报距离这里几百公里的B大,是个明智的选择。
尔尔将殷安生又揍了一顿后,精疲力尽地坐在一旁大口地喘着气。
殷安生扭头看她,“消气了没有?”
尔尔狠狠地瞪他,“殷安生你给我等着!一会儿吃过早饭我继续修理你!”
“……”
殷安生叹了口气,突然有些后悔了,订婚前他应该好好了解了解她的,不知道她居然还有暴力倾向,这以后结了婚,他岂不要天天被她家暴?
只是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遭受这样的折磨,他都心肝疼。
“尔尔,那你现在先把我松开,我去撒个尿行不?”
“不行!”
尔尔睨了眼他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身体的某处,耳根悄然红透。
“憋着!”
“憋不住了。”
“那就尿床吧!”
“……”
尔尔说完,从床上爬下去紧了紧身上的浴袍,离开了殷安生的卧室。
到了外面,她看了看楼下,没有看到沈瑞星,但她还是高声交代道:“谁都不许进殷安生的房间!”
房间里殷安生听闻这话,差点气尿了!
他是真的快憋不住了,尤其是那会儿她又骑在他身上打他,压着他的腹部,几次都险些将他压尿了。
“尔尔,我真的没骗你,真憋不住了!”
尔尔冷哼一声,关上门,将他的声音彻底隔绝在房间内,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卧室,反锁门,去浴室洗澡。
殷安生叹气,启动了床头的声控系统。
沈瑞星接到他的呼叫,快速上楼。
“先生,怎么了?”
待看清楚殷安生的状况时,大吃一惊,“先生您——”
“给我解开!”殷安生冷声道。
如果不是自己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也不会将自己这么丢人的一面呈现在手下的面前。
沈瑞星愣了下,没敢再多问,连忙过去,将殷安生的左手缠着的绳子解开,将他扶起来。
“卫生间!”
“哦,好。”
沈瑞星将殷安生放在轮椅上,推进了卫生间,然后就赶紧出去。
几分钟后殷安生出来,沈瑞星已经从卧室里离开了,在门外站着。
“先生,有什么需要您吩咐。”
“不用。”
沈瑞星点头,明白他这是基本上快要下岗了。
有了夫人,哪里还需要他呀!
他笑着转身下楼,还没到楼下,就看到罗宇从外面进来。
“你倒是出入自由,真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了?”沈瑞星讽刺道。
罗宇不以为然,大摇大摆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继续刚才没有看完的报纸。
一边看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的,他们一个是男主人的贴身保镖,一个是女主人的。
沈瑞星闭了嘴,不过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至少在这里,他没有罗宇那么随便,大摇大摆地坐在客厅喝着咖啡看着报纸。
轻哼一声,他抬步离开。
尔尔洗了澡出来,精神还不错,换了身衣服,走出房间。
看到殷安生房间的门开着,她皱皱眉,走进去。
就见他正在轮椅上坐着,一只手吃力地在换床单。
“殷安生,想不到换床单这种事你都亲力亲为。”
殷安生听出她话语中的讽刺,但并未在意,扭头看她一眼,“过来搭把手。”
尔尔双手抱胸,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这人比较懒,只喜欢看别人干活。”
“真不搭把手?那我让刘姨上来换了。”
说完抖了下手里的床单,尔尔看到床单上有一小片红色的血渍。
她皱皱眉,怎么会有血?
她不是第一次已经没了吗?
殷安生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据说女人前几次都会出点血。”
尔尔的脸“唰”地红透!
二话不说走上前,一把扯掉床单。
但是床单下面的白色被褥上,也染上了血渍。
“这个扔了岂不太浪费了,能洗吗?”
殷安生摇头,“不知道,扔了吧!”
“败家玩意!”
尔尔丢下手里的床单,跑去盥洗室用面盆接了点水,拿了沐浴液,蹲在床边开始手洗被褥上那一块血渍。
还好,几下便洗干净了,她松了口气。
“能洗净。”
殷安生但笑不语,看她又找来风筒,吹被褥,心里越发的温暖。
“尔尔,你很贤惠。”
“什么?”
风筒呼呼地响着,尔尔听不太清楚他的声音,抬头扫了他一眼,就又低下头开始忙碌。
殷安生笑笑没说话,看她认真地干活的样子,真的是特别的有模有样,想她将来也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
将被褥吹干后,尔尔收起风筒,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罩,离开了卧房。
殷安生跟在她后面,见她居然抱着东西回到自己的卧房,他有些不解。
见她又去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你……手洗?楼下洗衣房有洗衣机。”
“贴身的东西还是手洗比较好。”
其实平日里她也很少洗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放在洗衣机里洗,只是今天特殊,要别人看到上面的血,太尴尬了!
殷安生更满意了,觉得自己简直捡到了宝。
洗到一半,刘姨已经做好了早饭,上来叫他们下去吃饭,一看尔尔正在手洗床单被罩,这可吓坏了。
毕竟,主人跟自己抢活干,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争了半天,最后刘姨还是将东西放在水盆里端下了楼。
尔尔有些不好意思,扭头对上殷安生那张欠抽的脸,她气不打一处来。
“笑!笑!再笑我把你的牙打掉!”
殷安生上前拉住她的手,“好了,别生气了,昨晚上的事就当是我不对。”
尔尔一听炸毛了,“就当是你不对?”
“嗯,昨晚上是你同意了,而且还是你先抱着我的。”
尔尔囧,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但是酒后乱性这事,她怎么能做得出来呢?
“你不信?我录了视频。”殷安生说。
“你说什么?你还录视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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