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被宿舍唐婉婷设计差点出事的消息一夜之间不胫而走,一时之间,学校的论坛上全是声讨唐婉婷的激烈言辞。
第二天尔尔去学校上课。
“尔心心,你没事吧?”
“尔心心,以后你还是长个心眼,幸亏你没事。”
“尔心心……”
全都是上来关心询问的同学,尔尔有些受宠若惊。
她不知道一夜之间究竟大家都发生了什么,后来有人提醒她打开校园论坛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真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中午下课,尔尔刚从教室出来,就看到了宁城。
这家伙的脸色很不好,好像谁欠了他五千万似的。
其实自云寒市回来,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修复了。
只是因为殷安生的缘故,她也不怎么跟宁城来往,不然那家伙吃醋起来,她不好哄。
可是今天宁城已经找来了,她也不能避而不见。
走上前用脚踢了他一下,“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宁城瞪她一眼,转身就走。
“喂!你这人神经病啊!有什么话你不会说吗?”
尔尔喊了几句后,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走出教学楼,宁城的速度这才放下来。
尔尔停下来不走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一会儿还要回家吃饭。”
宁城扭过脸,恨恨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尔心心,你是不是猪?!”
“你才是猪呢!”
尔尔走上去,狠狠地又踹了一脚,“宁城,有什么话你就好好说,不说拉倒!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
说完,转身就走。
宁城伸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语气柔和了下来,“昨天晚上你没事吧?”
尔尔愣了下,突然就笑了,手攥成拳头,在他的胸口捅了一拳,“你这家伙是关心我啊?搞得跟我欠了你钱似的!我能有什么事?如果真有事,你觉得我会来上课嘛?”
这倒是真的,虽然也猜到她不可能有什么事,可他还是想要亲眼看看,亲耳听听,不然不放心。
“以后你长点心眼!”
“知道了。”
“你们宿舍其他的两个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离她们远点!”
尔尔挑眉,“你们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不是有事没事一起出去吃饭出去玩吗?你这么在她们背后说她们的坏话,不觉得自己缺德?”
宁城嘴角抽了抽,“总之,以后不要随便相信人,这世上没那么多的好人!”
说完,没再搭理尔尔,转身拽拽地走了。
尔尔撇嘴,“这家伙关心人的方式还真奇特!”
刚一转身,她蓦地愣住。
抬起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下一秒像一颗小炮弹,快速地朝前冲去。
“殷安生,你不是还要两天才能来看我嘛?”
尔尔一下子跳到殷安生的身上,激动得也顾不上这是在学校,周围人来人往的,捧着他的脸,就“吧唧吧唧”亲了两口。
如此的热情似火,殷安生很受用。
“再亲几口。”
尔尔笑眯眯趴在他的嘴上又亲了几口,然后羞红了脸蛋,忽然发现是在校园里,“啊”了一声,立马将脸埋在他的肩上,无脸见人。
殷安生心情极好,见她这般后知后觉,不禁哈哈大笑。
抱着她朝校门口走去,边走边说:“乖,来叫声老公听听。”
尔尔闭着嘴不叫,哼了一声,心里想,还没结婚呢就骗我叫老公,门儿都没有!
“尔尔,乖了,叫声老公听听,快点。”
“不叫!”
“真不叫?”
“那还有假?”
尔尔抬头看近在咫尺的男人,眼中挂着挑衅,心里想,我就不叫,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的确不能把她怎么样,他只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得她喘不过气来。
“殷安生,你以后再敢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乱发情,你信不信我不理你了!”
被亲得浑身酥软无力之后,尔尔一拳头捅在殷安生的心口,气死她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老臭流氓!
殷安生眉梢微挑,这跟挠痒痒一般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反而是让他的心口更加的痒痒起来。
他低头又要去亲她,被她直接堵了嘴巴。
“殷安生,你能不能要点脸?公共场合!”
“那你叫声老公听听,我就要脸,不然继续亲你。”
尔尔气得想抽他,最后咬牙忍了。
他脸皮厚不要脸,她不能跟他一样的不要脸。
不就是叫老公嘛,有什么不好意思叫出口的。
“老公。”她眨了眨眼睛,柔柔地叫了一声。
殷安生两腿一软,差点摔地上。
这电话里听她说这两个字,跟当面听她说,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简直要人命!
刚打算让她叫这一声别叫了,因为再叫,他真的会忍不住的。
可是尔尔却已经抢先又叫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还要温柔,“老公。”
殷安生没敢再走了,抱着她在原地站住。
“老公,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尔尔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地扇动着,像蝴蝶抖动的翅膀。
扇得殷安生意摇神驰,差点绷不住。
他猛吸了几口气,这才稳住心神。
无奈地看着她眼中闪过的狡黠,“尔尔,你应该知道,你不应该这么惹火的,对你没好处。”
尔尔一脸懵懂无知地看着他,“我怎么惹火了?”
殷安生拿眼睛瞪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后,这才抬步走。
尔尔也知道不能玩过头,否则吃亏的只是自己。
她没再继续逗他,趴在他的肩膀上,抠着他的衬衣领子。
“殷安生,你这次几天又要走啊?你最近是不是都要频繁出差?”
“大概也就这一个月,下过月就没这么忙了,到时候我把办公地点挪到这边,每天都能陪你。”
“真的?”尔尔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
“还能骗你不成?小傻瓜。”
尔尔咯咯笑,开心极了!
……
晚上,殷安生当然是住进了尔尔的闺房,不是她同意的,而是他下午吃过饭后就说要午睡,然后就在她的房间一觉睡到了晚上,晚饭都没起来吃,还是尔尔给他端到房间的。
“殷安生,你怎么这么困啊?你这段时间是不是都没有休息好?”
尔尔心疼的不行,她也没多想,就想着他是为了赶时间来看她,所以没日没夜地赶工作,所以她就觉得特别的愧疚,不该每次打电话都问他什么时候来看她。
可她哪里猜得到殷安生的心思呢?
这男人老狐狸,阴险着呢!
吃完饭,殷安生就说自己困,打了个哈欠,躺下又睡了。
时间还早,尔尔根本就没有睡意,怕影响他睡觉,她就关了灯出去到外面看电视。
“殷安生呢?怎么还跟个大姑娘似的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尔渊不悦地问。
尔尔耸肩,“又睡了,估计是这段时间一直在加班没好好休息。”
尔渊听后也没再说话,一旁正在看医书的隋吾却忽然来了一句,“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嗯?哥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隋吾却不说了,继续翻看自己的医书。
尔渊倒是意会,抬眸朝楼上看了看,眼神有些怒,有些冷。
再扭头看自己的女儿,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心心,你陪爸爸下楼散一会儿步。”
“好。”
尔尔陪着尔渊出门散步,隋吾看了会儿书,接了电话也出门了。
殷安生从床上起来,在屋子里活动了一会儿。
刚吃饱饭就躺下,真难受。
不过,如果不这样,今晚肯定会被赶走,他不想住酒店,没她这里住着舒服。
活动了一会儿后,他掏出手机站在窗前打电话。
这个电话有些长,打了足足一个小时。
听到楼下响起谈话声,他这才收了电话,重新在床上躺下来。
不一会儿,就听到尔尔的脚步声响起,他勾唇,翻了个身,无声地笑了。
尔尔回房间查看了一下,发现殷安生居然把身上的丝被掀开了,于是就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蹑手蹑脚地又走出卧室。
不一会儿,就听楼下尔渊的声音响起,“殷安生还在睡着?把他叫起来,时间不走了,你也该休息了,把他赶走。”
“爸爸!”
尔尔跺了跺脚,“爸爸您怎么能说把殷安生赶走呢?他可是您的女婿!”
“还没结婚呢!女婿是谁还不一定!”
对殷安生,尔渊到现在也没改变态度,反正是不喜欢,一万个不喜欢。
“爸爸,您再这么说,以后我就跟殷安生搬出去住!哼!”
尔尔气呼呼地回到房间,将房门反锁,一屁股坐在床上。
殷安生被“惊醒”,睁开眼睛,“尔尔?”
尔尔扭头看他,突然觉得心里特别的不舒服,一头扎在他的怀里,抱着他许久没说话。
刚才门外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当然清楚尔渊和隋吾对他的态度,但他不在意。
他要过一辈子的人是她,不是她的家人。
不过,如果能够得到她的家人的祝福,也是他所期待的,毕竟,她肯定也想要家人的祝福。
所以他即便是也不喜欢尔渊,却也不会跟他正面起冲突,退一万步,尔渊也是个长辈。
“怎么了?谁欺负我太太了?”殷安生笑着问。
尔尔不吭声,在他怀里使劲地钻了钻,好久才闷闷地说:“殷安生,你说我们真的能够走一辈子吗?”
“你害怕了?”
“嗯,特别的害怕。”
“傻瓜,活在当下就好,过好每一天,至于未来,只用按照我们自己的心走就行了,何必徒增烦恼?”
“道理是这样,可是……”尔尔叹气,在他怀里又窝了一会儿,“我去洗澡,你再睡一会儿。”
“好。”
尔尔去洗澡的时候,殷安生从床上起来,下了楼。
尔渊在客厅里,他走过去,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你什么时候走?”尔渊直接问道。
“今晚不走了,住下来。”
“殷安生,别说你跟心心还没结婚,就是结婚了,你觉得你住在这里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
殷安生不以为然,“那什么人合适?您心目中的女婿人选是谁?宁沐风?很可惜,他这辈子都成不了您的女婿。”
说完,接过罗勒递过来的水,端着上了楼。
尔渊脸色很不好,罗勒无声叹气,劝道:“王又何必呢?公主开心快乐,不是最重要的吗?”
“可是我总觉得殷安生不可靠。”
“可靠与否,交给时间就好了。”
……
第二天尔尔没课,天还没亮就跟殷安生出门了。
早上尔渊起床得知他们天没亮就出门,很郁闷,“他们干什么去了?”
“烧香拜佛。”罗勒回答。
“封建迷信!”
此时尔尔和殷安生已经赶到B城郊外的寺庙,这里先前是皇家寺庙,修建得十分的豪华,长年人山人海。
这会儿天刚蒙蒙亮,可寺庙里的人已经不少了。
殷安生温热的大手紧紧地攥着尔尔的手,怕人多,她走丢。
“殷安生,你捏的我手疼,你松一点,我这么大的人了,又不会走丢。”
殷安生松了一些,但却说:“你这么蠢,万一丢了我去哪儿再找个太太来?”
尔尔翻白眼,“你心里其实是盼着我丢的吧?丢了你好找个比我聪明比我漂亮的女人!我告诉你,你想得美!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说着,便从殷安生的手里抽出手。
手心一空,殷安生的心口一紧。
下一秒,却见尔尔双手抱住了他的手臂,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几乎压在了他的一条手臂上,他笑了,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其实逛寺庙是尔尔的一时兴起,而殷安生却是在到了之后,忽然觉得,他们应该去拜一拜送子观音。
尽管他不信这些,但既然到了,还是要拜一下的,不然白来了一趟。
“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尔尔看殷安生的手里拿着香火,皱了皱眉,“你不是不信吗?为什么还要买这东西?”
殷安生但笑不语,拉着她直奔送子观音殿。
到了之后,点了香,拉着她一起跪拜。
离开的时候,尔尔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个神殿,又问:“殷安生,我们拜的是什么啊?”
“送子观音。”
“你说什么?!”
“尔尔,我想要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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