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声未落,一抹黑影就闪电般的飘来,黑暗之中,一抹乌黑的轨迹一闪,无声的袭向了靠的最近的云雀。
封朗抽出长刀的同时,腿部骤然发力,全无保留的纵身而起,疾扑五六米外的云雀。
云雀听到示警反应迅速,手一闪就抽出了后背的刀。
可是,她的速度还是慢了半拍,刀刚抽出那道乌黑的轨迹就无声袭来。
娇喝一声,云雀临危不乱,奋力一刀袭向乌光后的身影,两败俱伤的打法,逼迫敌人放弃进攻自救。
纳兰朴树比封朗快上了一线,距离云雀也只有三四米,发现敌综虽然跟封朗相差无几,但增援,却比封朗快了。
在云雀挥刀的同时,他无声的一刀劈出,跨步上前,一步就到了云雀身侧,刀光跟着劈下。
他的方向同样是对方的身体,没有管劈向云雀的那一刀,他的目标锁定对方的脖子,刀光如电,一闪即逝。
他刀挥下的一刻,那个鬼魅般的身影冷哼了一声,被逼顿步一刀横扫,放弃了斩杀云雀的机会。
他是高手,知道一旦被旁边一刀锁定,就算击杀了一人,也难以摆脱这必中的一刀,那样,真成两败俱伤了。
电光火石间,来袭者一刀挥出,当当两声先后扫中了云雀和纳兰朴树的刀,黑暗中火花一闪,一刀就将纳兰朴树劈的一顿,没能控制住下盘,闷哼声中倒退了一步。
而云雀,只感觉气血上涌,喉间一甜,胸口憋闷的同时,刀身嗡嗡震颤中踉跄后退。
一招,没有重伤也气血不畅。
对手,强于她。
这还是对方临时变招,要是正面对敌,恐怕一招云雀都接不住就要被重创。
那家伙一招得手,轻飘飘的跨前一步,刀画了个微小的弧线,斜着,搂头劈向踉跄后退的云雀。
就这顿挫的功夫,封朗飞扑而至,左手飞扑中摸出的丧门钉一闪,就射向了那家伙的耳朵,同时,刀光抡起,身在半空,一招力劈华山奋力劈向对方的头颅。
他必须逼的对方错身放弃追袭云雀,否则,他救不了自己的女人。
这一刀有去无回,对方就算不被暗器击中,也绝对不敢无视这一刀,要么硬拼,要么闪避。
那家伙没想到封朗会这么快,但却并没有停下追袭的动作,要先一步击毙一人。
这一刀劈下已经临近空门大开的云雀头顶,听风辩位,感觉到了暗器的威胁,瞳孔骤缩的同时,没有晃头躲避,左手闪电般的抬起,当的一声脆响,击飞那枚一闪而至的暗器,刀光略微一顿,吃惊对方暗器力度的同时,继续下劈。
封朗眼见对方就要重创,甚至斩杀自己的女人,立时睚眦尽裂,压榨体力,刀势方寸间二次发力,一闪,后发先至,裹夹着一往无前的愤怒,呜的劈向了对方的脑袋。
那家伙眼见就要得手,对方的刀却跟着就到,判断不错的话,自己劈中目标的同时,也要被后来的家伙劈中。
连番被打断袭杀锁定的目标,让这家伙大怒,虽然感觉到了威胁,依旧刀势不减,左手诡异的一晃,迎向了封朗劈下的利刃。
可就在他的刀距离云雀头部仅有两三寸的刹那,当的一声震响,一阵痛彻心扉的疼痛传来同时,身躯不由自主的随着狂涌而至的大力踉跄的侧移了一步。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云雀虽然已经有了不能幸免的觉悟,奋力抬左手挡向那一刀,试图拼着断一臂,挡住必杀的一击。
对方这一侧移,刀锋瞬间就被拖远,但毕竟离着已经只有两三寸,刀身远离,刀尖还是扫过了她的胳膊,刺啦一声,划破了衣服,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一道刀痕。
血肉瞬间翻卷,断茬处发白的肌肉组织不用夜视仪都能看清,相信最多两秒,鲜血就会泉涌。
云雀在封朗身体一顿,凌空坠落,纳兰朴树止住退势,奋力扑来的同时一哆嗦,用尽全身的力气横移了一步,闪开了危险的距离。
那家伙心头大骇,没想到对方的刀居然如此大力,手指断折一般的麻木同时,知道遇到了高手。
他踉跄出一步,顾不上查看左手的情况,骤然发力,身躯转动中,没心思伤敌,先求自保,横刀护住了身躯。
他刚站稳脚步,封朗同样瞳孔骤缩,借势奋力落向地面,目光锁定对方,满眼的疑惑。
对方击飞丧门钉他没看清手法,但挡住自己奋力一刀的手法他看的很清楚,竟然是封门指里的如封似闭!
虽然不全像,本应该弹中自己刀侧面的,却弹中了刀刃,但跟对方接触的刹那,他还是看到了指环。
怎么可能!
他念头电转,在纳兰朴树扑到身边的一刻,脚尖点地,骤然发力,先纳兰朴树一步扑出,同时低喝:“查看云雀伤势!”
纳兰朴树猛地顿住,放弃了袭击对方的动作,一个弓步止住了前冲之势,跟着扑向了还没站定的云雀。
他同样听到了刀刃割开肌肤的声音,同样不知道云雀的伤势,救治,在这一刻相当关键,战斗中一旦伤势不及时处理,会要命的不说,也会拖累战友。
就这么呼吸间的时间,封朗一刀裹夹着满腔的愤怒,奋力劈向了对方。
什么招式,什么套路,都没有这直来直去的劈砍能释放他的怒火。
自己就在近前,竟然让对方伤到了自己的爱人,不斩杀对方,他怎么可能平息心中的愤怒?
那家伙面罩下的眼神冰冷,看到这势如破竹的一刀,丝毫不敢大意,同时也激起了他凶悍的戾气,不闪不避,踏前半步,挥刀劈向了封朗的刀刃。
当!
两把刀毫无花哨的撞到了一起,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中,刀身都嗡嗡震颤,巨大的力量让俩人各自后退一步,跟着一蹬后腿,止住退势,再次跨步上前,挥刀劈下。
当!
又是一声爆鸣,俩人再次后退半步,竟然半斤八两,势均力敌。
“云雀安全。”这一刻,纳兰朴树已经抓住了云雀的手臂,手指连点,封住了伤口附近的血脉,让血珠开始渗出,却没有泉涌,同时也判断出了伤势,没有伤到筋腱,也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小臂的肌肉被刀尖扫中划开了。
“支那人!”那家伙听到了纳兰朴树没有掩饰的华夏语,刀光一摆,护住头顶的一刻,声音跟金属摩擦一般,冷声问道。
“支尼玛!”封朗听到云雀安全,心下大定,但怒火依旧难平,用这的语言怒骂一声,一错步,刀光一闪,不再直劈,而是斜着自下而上的削向了对方的肋间。
同时,左手一抹,抽出了腿上的匕首,一闪,就挑向了对方格挡的刀刃。
刚才连拼两记,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刀已经破损,手里的刀不如对方,最起码刀刃崩口了。
所以,放弃了硬拼,刀势一展,使出了诡异莫测的新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