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工藤新一的来了,一副臭屁又信心满满的样子,明明是个毛头小子,却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但也许是因为引起对剧情的记忆,水间月看到他的时候头更疼了。
佐藤美和子刚刚去围观工藤新一了,趁着周围没人,水间月缓缓蹲下身,抱住脑袋。
越来越疼了,疼的有点晕,耳边听着工藤新一的推理,记忆深处的潮水一遍又一遍涌来,更多的记忆在复苏,但他感觉自己的头要裂了。
“如果不是对这个房子的特殊构造比较了解的人……”工藤新一的推理达到了高潮。
“……是不可能想到这个计划的。”水间月无意识接了后半句,但没有人听见。
“所以说,真相……”工藤新一经典一句就要出现。
“……只有一个。”仍然喃喃自语,头好像真的要裂开了,水间月的意识有一些模糊。
“啊——”
啪啪啪……人们的惊呼声和掌声淹没了痛叫声。
当推理结束,佐藤美和子找到水间月的时候,他已恢复清醒,大汗淋漓。
水间月的样子把她吓了一跳,她扶起他,问:“月君你病的这么重?我送你去医院吧!”
水间月摇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回家睡一觉就好了。”他知道,医院治不了自己。
现代医学认为,人的记忆在于大脑神经元的建立,但这无法解释穿越现象。
抛开穿越的科学依据不谈,现在水间月就是光有前世的记忆,但大脑没有这些记忆的对应神经元,平时这些记忆处于遗忘状态还好说,一旦被调动起来,大脑的潜意识一边认为这些记忆是存在的,可现实是实际上并没有这些记忆的神经元,水间月的大脑就像一个不断报告数据错误的电脑,不停的重试,不停的错误,而外在表现就是头疼,如果大脑在这期间建立起对应的神经元,错误就会消失,而如果没能建立,当事件结束后,已经发生的事件变成回忆,与前世的记忆相混淆,也能暂时停止错误,也就是停止头疼。
安照这种推论,水间月的头疼一会就能好转。
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围满了记者,长枪短炮的闪光灯简直要闪瞎了水间月的眼,回到车上,佐藤美和子还非常兴奋的说:“今天的案子真有意思,那个工藤新一还挺聪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听他推理。”
“这周末,多罗碧加罗……”水间月又一次喃喃自语,该死,头更疼了,有没有办法强制自己不去想剧情?
可惜他没办法,只要能听到就会不由自主地思考,思考就会想起剧情,进而引发头疼。
“你说什么?什么周末?多罗碧加罗?月君你该不会要请我去游乐园吧?”佐藤美和子没听明白,竟然星星眼期待状。
被头疼弄得意识模糊的水间月也没太在意她的星星眼,因为懒得辩解了就干脆点点头,然后直接睡了过去,直到佐藤美和子直接把他送到家才醒来。
水间月忘了多罗碧加罗的消费是多么的高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水间月发现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就连一向很有活力的佐藤美和子都闷闷不乐。
他发现他的桌子上放着几分报纸,头条全部是工藤新一,虽然只是对昨天晚上的案件的报导,但上面的内容就让人火大了。
日卖电视台的报道还算是比较公正,把工藤新一誉为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帮助了警察破了疑案之类的云云。
而其他的报纸则露骨的多,把工藤新一称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文章极力写警察是多么多么的无能,又翻出许多旧账来攻击警察,将警察扁的一无是处。
最过分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报纸,那个报社的记者八成是没能挤到人群里拍工藤新一的照片,而是把坐在墙边正在犯头疼的水间月拍了下来,文章标题就叫“高中生侦探大显神威,无能警察坐地抱头痛哭!”看到这篇报道,水间月的心一下字就凉了。
平时很喜欢欺负水间月的“前辈”田中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月君,我们已经听佐藤说了,你只是刚巧在那个时候重感冒头疼而已,大家不怪你。”
水间月心里升起一股暖流,驱散了刚刚的冰冷。
目暮警部走了进来,给了水间月一个歉意的眼神,交给他一张纸,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水间月展开纸,果然不出所料。
“由于作风原因,巡查部长水间月进行职务调动,从即日起职务调为巡查。”上面有一大堆的红戳,几乎比普通的调令多了一倍,佐藤美和子升为警部补的那张调令水间月也是见过的,那上面的红戳也不过是这张的三分之二。”由此可以看得出来,水间月“贬官”是多少大人物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