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水间月给佐藤美和子讲到了七夕那天他在铁塔顶上被机枪追着打的事情的时候,会客室的门被推开了。
“让你们就等了。”降谷零走了进来。
‘你直接让我们离开就不至于让我们久等了。’水间月心里想到。
“会议讨论出来什么东西没有?”水间月嘴上问道。
降谷零点点头:“各家的负责人和卧底对了一下自己的情报,觉得你给出来的数据可以相信,所以会议决定了采信你的情报。”
开会的时候说是谁都一无所获,实际上当然不可能在组织卧底那么久都什么也没有调查,基本上每个人多少都零星调查出来些东西,虽然不足以上来台面,但是和水间月给出的部分印证一下,就可以确定水间月给出的情报和自己所知道的东西是相吻合的。
“话说现在我们都已经暴露了,有些事情已经不用掖着了吧,跟我说说关于boss你知道的事情怎么样?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好歹也是混进了总部的人。”水间月又问道。
以前他就问过降谷零是否已经调查出来什么,就被降谷零以告知他之后会让他容易露马脚为由拒绝了。
关于那位先生,变小之后的水间月又重新梳理过一次,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不过还是想和降谷零所知道的印证一下。
“如果你要问我boss的身份那你可失望了,虽然我是总部的人,依然没有获得过面见boss的殊荣。唯一有用的情报就是那个总部的位置在鸟取,但是我不保证那是真的总部。”降谷零摇摇头。
“那夫人呢?你应该是知道夫人的身份的吧?”水间月不死心的追问道。
“在机场我也是第一次见夫人,至于夫人的身份……我只是认出了她明面上的身份,至于在组织里面究竟是什么人,我不知道。”降谷零又摇摇头:“是贝尔摩德对我说的夫人的地位尊崇无比。”
“明面上的身份?是名人吗?”水间月疑惑的问道。
降谷零好笑的看了一眼水间月:“你啊,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不愧是讨厌侦探的刑警了。”
“是侦探?”水间月的眉毛又拧了起来。
“千间降代这个名字,没有听过吗?”降谷零无奈的问道。
“千间降代……”水间月咂摸着……
佐藤美和子看不下去了:“真是的,那是很有名的一位侦探诶,坐在安乐椅上,只要听别人诉说案情就能把事件解决的那个有名的摇椅婆婆!”
“等等……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水间月示意两个人先不要说话,努力挖掘起来自己的脑海。
在水间月的脑海里,前世关于柯南原着的记忆已经被整理成了一本本稍有残缺的漫画书一般,正在哗哗哗的翻动着,一直翻了三十本,终于得到了答案。
“我……美和子……算了,降谷,麻烦调查一下,大约是一年前左右,有没有一起牵扯到了一个叫‘黄昏之馆’的别馆的案件,其中相关者应该有包括毛利小五郎在内的多名名侦探。”水间月本想自己去调查,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没有了调查过去案件的便利打算改叫美和子去,然后才想起来让美和子调查也没有让降谷零调查便利。
“多名名侦探?你还真是对侦探有关的事情毫不放过啊。”降谷零乐了:“不用你使唤我,看到夫人第二天我就在调查夫人的时候调查了夫人的过往,发现了那起案件。”
“千间降代最后作为拿起案件的凶手被处置,现在在监狱里面还有一位叫千间降代的老婆婆,只不过从来没有人探望过她。”
降谷零说的很浅显了。
“那黄昏之馆……现在是什么情况。”水间月又问道,在他看来黄昏之馆的事件背后是组织想要谋夺那笔财富,不过因为千间降代“伏法”这笔财富被暴露了出来,以组织小心行事的风格应该放弃它。
但那是个黄金别馆!其价值就连水间月的脑子都恨不得借个计算器来计算,组织会不会放过这口肥肉呢?如果组织没有放过,等到事情暗淡之后再和千间降代一样无声无息的取得它,那就势必留下来一些蛛丝马迹。
“让你失望了。”水间月想到的这些降谷零早就想到了:“组织没有动那个别馆,现在当地政府还在研究要不要把这个别馆重新粉刷然后建个乌丸莲耶纪念馆呢。”
“……”水间月默然无语。
似乎是算准了两人的对话会在这个时候中断,门外有人敲门。
“请进。”
来人是华夏****的负责人,坐在琴酒旁边的那位。
“打扰你们谈话了?”对方明知故问。
降谷零知道对方不是找自己的,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负责人很自然的坐在水间月对面,自我介绍:“你好,鄙人姓魏,是****特派,关于本次行动的负责人。”
魏?水间月心中一动,想起了魏兴湖,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些关系。
“我有个不成器的侄子,应该受了水间月先生的不少照顾。”没出水间月意料,魏先生第二句话就是和魏兴湖有关。
“抬举了,小魏也帮了我不少忙。”水间月努力把表情凝固成扑克脸,魏兴湖这样的如果算不成器,那水间月自己也就是个陶罐了。
“我直入主题了,我那侄子信誓旦旦的告诉我,水间先生与华夏有很亲密的渊源,所以我来问一问,水间先生有没有兴趣来华夏工作。”魏先生开门见山的向水间月发出了邀请。
魏兴湖那家伙……水间月嘴角抽了抽,不过仅凭魏兴湖的话魏先生就来向水间月发出邀请,看来魏兴湖在家里面地位不低的样子。
不过这个魏先生怎么感觉跟魏兴湖一样不靠谱啊……水间月不自觉的瞄了一眼身边的佐藤美和子,这家人说话都是不分场合的吗……
果然,美和子正在疑惑的看着自己,一定是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又和华夏有渊源了。
对了个眼神示意自己一会再解释,水间月看向魏先生:“抱歉,如果是早一两年对我发出邀请,我也许会欣然同意。”
“但是……?”
“但是我累了……”水间月叹了口气:“我现在觉得人一辈子干好一两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就值得了,至少我果然不是干大事的人,现在只想着酒厂的事情完毕之后,就退休做一个小人物,过些普普通通的生活。”
一边说水间月一边抓起佐藤美和子的手:“再娶个老婆生几个孩子,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算了。”
佐藤美和子红了脸,想要挣脱水间月,却不知道是水间月抓的太紧还是不舍得用力,总之没有挣脱开。
“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虽然惊讶水间月的回答,但是魏先生本来也没有指望一次邀请就能成功,随之他眼神一边:“但是容我确认一遍,您之所以拒绝我,和国家之间的立场无关对吗?”
“请放心。”水间月笑呵呵的回答道:“小魏说的没错,虽然不能言明,但是我与华夏的渊源很深,就算你们借着这次行动把这个国家颠覆了我也没有意见,当然前提是炮弹不要打在我的家门口。”
“说笑了,虽然颠覆是不可能,但是我还是很好奇,如果炮弹真的掉在水间先生的家门口,水间先生会怎么做?”魏先生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探寻。
这是试探,对于水间月有多少水平的试探。
水间月没有说话只是一笑,从怀中摸出来一张纸递了过去,这是更早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的。
魏先生接过去一看,只消两秒钟脸色就变了。
待到一分钟过去,魏先生的脸色十分难看:“水间先生倒是好手段。”
“见笑,不过这东西我为各位客人都准备了一份,如果他们没有走的话不如帮我转交吧。”水间月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叠。
魏先生的脸色又动容了。
纸条上面的东西都是针对国家层面的,而且纸条没有封口,由他交给那些国家的代表,他自己有没有看过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个人果然还是偏向了华夏。
“水间先生手段非凡,有了这一手看来想要安稳渡日并非难事了,魏某告辞。”魏先生站起身来说道。
“别着急啊,你的话说完了我还没说完啊!”水间月哭笑不得的挽留到:“刚才你说颠覆是不可能的,这是为什么?国际形势我研究不多,不过以华夏人的民意来看,对日本开战应该可以得到很大的支持率吧?可别跟我打热爱和平的官腔啊。”
自从变小之后前世的记忆清晰了不少,在国家间的立场上水间月就像精分了一样在打架,有时就会想要是华夏把这里吞并了自己就不用纠结了。
“哦?”魏先生有些惊讶,似乎水间月这个问题有些简单,看来这个人真的对国际形势不解,不过他还是给了一个笼统的回答。
“首先,因为除了这四块小岛以外,还有一个真正讨厌的国家在隔海相望,而在东亚沿海一带已经多个国家在着手建立稳定的经济圈,虽然日本与我们更多呈竞争关系,却能稳定这个平衡来抵御其他,而……”
“停!”水间月一脸头疼的打断了魏先生:“请跳过这个首先,直接其次吧。”
“……,那就其次,你说的民意。”说起这个问题,魏先生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虽然不知道这些民意调查你是怎么获取的,但是我要说的是,只会吹牛逼的嘴炮无论在哪里都不缺,成天叫嚷着若是开战就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冲锋在前的漂亮话的屁民,真的开战了哪个不得撅着屁股躲在军队的后面?”
“这个……”水间月闻言一愣,恐怕真的是这样啊……
“成天叫嚷着开战的人,都是没有考虑过开战的后果。开战的命令是需要有人来发布的,谁来发布?发布之后会得到短时间的拥簇不假,但是战后呢?损失由谁来承担?叫嚷着开战的人吗?”
“哦……”水间月似懂非懂:“那还有没有最后?”
“最后当然有了,不过不太想说……”魏先生突然又略带猥琐的笑了:“比起真枪实弹,有的时候软刀子捅人更疼不是吗?”
“嘿嘿嘿……”
“嘿嘿嘿……”
水间月没了别的问题,魏先生离开了,然后一只手捏住了水间月的脸颊,拉~
“疼疼疼,干什么!”水间月把脸转了过来。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佐藤美和子满脸都是担忧问道。
“你说和华夏的渊源?这个解释起来就比较复杂了,还是让我想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清楚比较好……”水间月觉得今天一定要讲故事讲的口干舌燥了。
至于自己和华夏的关系,水间月不太担心让佐藤美和子知道,他知道美和子没有什么‘右翅膀’思想,不会有什么反感情绪。
“笨蛋!”佐藤美和子红着脸打断了水间月要讲故事的嘴:“我是说你刚才说的要退休的事,还有……还有娶个老婆什么的……”说到这就佐藤美和子的脸通红,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当然的真的了,这段时间我过的是真的好累啊……是真的不想继续做这种事情了。”水间月认真的说道,但是说着说着就不那么认真了:“当然娶个老婆也是,娶个什么样子的老婆呢?我的好好想想……”
“混蛋!”佐藤美和子知道他在逗自己,根本不吃水间月的套路,直接上去锁颈绞杀制裁。
“放手放手!要死啦死啦滴啦……”
……
“不过……”过了会两个人闹够了,水间月突然难受的拍了拍额头:“我现在这身体还真是麻烦了……”和佐藤美和子走在街上一定会被当成姐弟,要是公布夫妻的身份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异样的目光。
“你现在……”佐藤美和子也终于想起来正式这个问题:“不能恢复了吗?”
“这东西我自己搞不懂,我认识的研究员说解药已经研究不出来了。”水间月苦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