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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诺德征服 > 第九十七章 议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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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沃尔夫!”

寒冷而潮湿的原生态咸味海风,伴随着诺德人抑扬顿挫的粗狂呼喊声,以及吱呀吱呀的甲板摇晃合唱,将一头雾水的疲惫人儿从睡梦中惊醒。

那种感觉,就像在温暖的被窝里,被人毫不客气一脚蹬进了冰天雪地里,没有跳起来骂人,已经算是难得的好脾气了。

被叫到名字的某沃尔夫打了个哆嗦,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卷着兽皮被子翻了个身,像一条大虫子一样从脏兮兮的甲板一边拱到了另一边,闭着眼睛哼哼道:“怎么了?我们靠岸了?”

“没有,将军。”希尔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战舰猎猎的风帆声中,显得非常无奈“我们只不过是刚刚出海三天而已。”

“那我们碰到了不怀好意的同行?”沃尔夫困顿地眯着左眼,不满地问希尔“他们……呜啊……来找死了?”

希尔无语地摇了摇头:“我说,将军,你看谁还有胆量去招惹我们的黑加仑军?我们的恶名,已经沿着卡德加特港口,传遍整个格陵兰岛了。他们都在提防我们,我们很安全的啊。”

沃尔夫随意‘嗯啊’了几声,不耐烦地摆摆手,把被子用力朝怀里掖了掖,继续做他的黄粱美梦:“哦,那你叫我干什么……emmmm!”

“可是……将军,是您自己定的时间,早上太阳升起后,所有中队长集合开会!”希尔申辩道“大家都在旗舰‘兰德士’号上等着,好多问题还等着您去主持。”

沃尔夫翻了个身,瘪了瘪嘴,抱着被子,头不抬、眼不睁地说道:“那就当我放屁好了……唔啊啊,睡觉好辛苦。需要赶紧休息会。”

希尔郁闷地转过身,没好气地朝身后的老搭档喊道:“安度因,没救了!执行第二套方案!”

听到希尔的话,沃尔夫愤怒地朝这个独眼龙撅了撅屁股,一头拱进被窝里,像是王八一样坚守着最后的‘阵地’:“才出海两天,就特丫就兵变了!说好的忠诚哪里去了?”

希尔打了个指响,两名‘忠诚’的第二中队士兵就在安度因的带领下,用最尊敬、最亲切的态度,把沃尔夫温馨可爱的被窝掀了个底朝天。然后热情地把沃尔夫从甲板上拖了起来,帮助他在海风中找回自己。

从被窝到甲板的刹那间,弱小的沃尔夫感觉自己在诺德士兵强健的肌肉中,被夹得茫然不知所措——同时也暗暗庆幸,不是更恐怖的第一中队或者第四中队士兵叫自己起床,否则真的骨头都要颠碎了。

然后,睡眼朦胧的沃尔夫就看到,第三中队长安度因脸上可爱与乖巧……个屁的笑容,以及他手里捧着的满满一盆冰冷的海水:“将军!该洗脸了!”

“啊啊啊啊!你个小魂淡!我要扣你工资!”沃尔夫的惨叫刹那间触动了整艘战舰“离我远点!不要啊啊啊!”

士兵们听见了首领的叫喊声,纷纷拿起武器……习以为常地坐在甲板上,观望风平浪静的海面。或者在小队长的安排带领下,换班划船。

空气中洋溢着恬淡的气息,仿佛那些铁血战争风云已成为了往昔。如果不去看那面血红色的狼爪旗帜,此时的黑加仑军,和一群农民带给人的感觉别无二致。

对于出海远航的诺德人来说,这是最好的遭遇——大海是喜怒无常的。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城墙般高耸的海浪,把一切摧毁吞噬。又有谁知晓,今日会不会就是船毁人亡的日子。

随时保持好一个无畏的姿态,有助于……去瓦尔格拉神殿时,走得好看一些。

“但这不是你睡大觉的理由啊,我的将军。”卢瑟站在甲板上气得直跺脚“我们上岸后的计划呢?”

所有中队长都围了上来,用热切期盼的眼神盯着上眼皮舍不得下眼皮的沃尔夫。那闪闪发光的锁子甲和佩剑,已经昭示着这些诺德勇士躁动的内心。他们谁也不是为了爱和正义上的船——当然,沃尔夫也不是。

这位雅尔挑了挑眉毛,很不走心地回答道:“我们来卡拉迪亚是为了什么……上岸就去干什么!不管是斯瓦迪亚人,还是维吉亚人!或者是别的山猫野兽。”

这一句话说到了所有诺德人的心坎里。他们不是一个擅长农耕与固守的民族,骨子里就是带有着令人生畏的侵略血液。

即便是沉稳的中队长们,听了这种嚣张的抢劫宣言,也纷纷点头称是。这种走哪里抢到那里的工作作风,非常符合诺德军队的精神和物质建设需要。

“但是……维吉亚人和我们只见并没有战争冲突。”卢瑟皱着眉问沃尔夫,对于卡拉迪亚的形式,水上漂的海寇船长是比较有发言权的“这样做会不会引发两个民族的矛盾?”

沃尔夫耸了耸肩:“希尔,有多少诺德人乘坐船去提哈?”

“这一波就至少在两万人上下。”希尔说道“但是有些领主另有打算,未必都能沿着这条的航线行驶。”

“那就是了,斯瓦迪亚的防卫比较难对付,这是帝国北方的最后一次抵抗。我们不去付出些代价,是不可能立稳脚跟的。”

沃尔夫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阴损狡诈的表情。

“但是……维吉亚就不一样了。上一任的卡拉迪亚老领主。就曾计划过洗劫日瓦车则。那些维吉亚人,据说不堪一击。船这么多,不差那么三三两两的……”

“我们不要和拉格纳侯爵会和吗?”果然安度因是个老实人,说到了最敏感的话题“他……会不会因为我们擅自改变了航线,而心生芥蒂?”

所有人都沉默了,沃尔夫也不去说话。因为他们的心里都不是很痛快——仆格的军队入侵过海斯特堡领地,并和拉格纳的附庸(名义上的)沃尔夫打了一仗。

从某种道理上讲,这是一种欺凌的非法行为,沃尔夫可以在国王面前控诉仆格的罪行——但凭仆格和雷克斯的关系,赢的希望是微乎其微。

可拉格纳侯爵就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也没有派遣使者进行慰问和调停。

更不可思议的是,平日里见树都要踹两脚的疯狗领主,仆格男爵,居然也保持了耐人寻味的沉默,并没有写信威胁要把沃尔夫的头盖骨当碗使,也没有派让留住在老家的军队和附庸领主,去寻沃尔夫的晦气。

这种双边默不作声的态度,在厚黑学中有一个专业的名字:心知肚明。

沃尔夫在拉格纳看来固然很优秀,但还不是一颗足够有分量的棋子。倘若被仆格击败,也属于和雷克斯国王博弈中必要的牺牲。

就像是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里昂军团长是帝国的牺牲品。如果能够抗击诺德入侵成功,自然风光无限。但如果失败……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我们会有更好的选择。”沃尔夫的表情严肃的有些冷峻“……虽然终点还是提哈,但我们有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