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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诺德征服 > 第三十八章 游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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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失败的、伤亡巨大的攻城试探试。那些被砸扁在攻城塔下、被弩箭放倒在地上的士兵,是诺德人为他们国王鲁莽付出的代价。

一天内,一千左右勇敢的战士白白上了瓦尔格拉神殿,或者躺在帐篷里捂着伤口哼哼。按照这样的速度打下去,北方男儿还能玩十天,最后踩着死人和伤病员,大家应该、也许、大概还是可以爬上去的。

虽然大家都在骂娘,骂的要么难听,要么骂的特大声,个别骂的又难听又大声,但雷克斯终究是不可动摇的国王——兼最糟糕的元帅,老且固执的那种。

这一晚,瓦格良人占领了黑加仑军的营地,大部分情况都是父亲叔伯辈,来看望杜瓦克因手下的青年军。穿着重甲、全副武装的资深老兵父亲,看着同样精神抖擞、剑明斧亮的青年兵儿子,这既是瓦格良人,钢铁与鲜血共同传承。

无论是瓦格良功勋老卫队的队长,还是黑加仑军的班队长,都坐在一起大口品尝着奶酪汤炖蔬菜和肉,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雷克斯生孩子没py(勒斯文:……)。

顺带互相吹捧着彼此的作战纪律,希尔赞扬他们还在继承帝国的古典战术,瓦格良人则称赞黑加仑军的纪律与团结,嘲讽其他领主的部队就是群农民和海寇,除了盾墙和冲锋两种形态,就剩下逃跑当最后一招。

“您要不要进去探望一下?”沃尔夫毕恭毕敬地问救了自己的柏兰顿子爵“希尔薇应该还没醒过来,失血有些多……而且某些生理状况……咳咳咳,不是很好。”

身为父亲的柏兰顿丝毫没有感到尴尬,反而有些愧疚地摇了摇头:“从小她就要很强,从来不肯输于人,尤其不肯输于那些战功赫赫的瓦格良战士。但我不该去利用她这种要强……咳,沃尔夫,你有女儿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沃尔夫想了想,在海斯特堡小家伙不知道喊了自己多少声叭叭,还是点了点头:“我没有孩子,但我对玛格丽特·威廉姆斯的女儿如视己出。”

柏兰顿深深看了沃尔夫一眼,似乎找到了些许共鸣。然而在听到威廉姆斯的姓氏后,似乎又掺杂着一点点无奈同情。

他们却都不知道,有一个听到这句话的禅达女子轻轻颤抖了一下,戴安娜轻轻摸了摸怀里的物件,感觉那薄如蝉翼的贵族信纸,像是燃烧的炭层。

犹豫了一下,老帅哥也许是出于自己女儿的面子上,还是说出了应该说的:“上一个追求过威廉姆斯家族小姐的男人,威灵顿,是我的朋友。他的婚姻是一场不幸的败笔,希望你可以比他幸运的多。”

沃尔夫睁着大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很温和宽厚的老帅哥会和自己说这个。戴安娜就在帐篷的一侧站着,装作记录账目的样子,好在黑夜遮挡了他的耳根,那里已经羞得火红。

实际上听见‘威廉姆斯’的坏话,戴安娜居然有种罪恶感——因为她不可抑制地听到自己内心的期待。却又羞于启齿自己说的期待的究竟是什么。

“不幸的婚姻不仅仅是来自于丈夫的酗酒与粗鲁……沃尔夫。”柏兰顿看起来不仅仅对斗殴与打仗很有心得。光看老帅哥那张年近四十,依旧魅力无限的脸庞,就知道在情感上,一定也是颇有一手“那是一场时间与耐心的游戏,它以爱情为起点,却一定不是以爱情为结束。”

沃尔夫很迷茫,他的世界观里,爱情是缺失的。很大一定程度上,他的与玛格丽特的许诺,并不是全然来自内心的冲动,包括女领主强势的刺激,以及那种若有若无的……一直缺失的家的依恋感。

要知道,再怎么苛求,黑加仑军的首领也才十八岁,战场上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自己也没有想过他如何与女性相处,也没有考虑过自己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女性陪伴。

面对这么多的劝告,沃尔夫说不畏惧,坚定不移就是死脑筋要冲破一切,那是开玩笑的……就像戴安娜来说,即便她不想自己的脸蛋那么红、那么烫,也是不大现实的。

“抱歉……说了这么多。但威灵顿那个海盗头子,是我一辈子最好的朋友。他的不幸,我一一看在眼里。相信我,一个糟糕且强权的娘家,可以毁掉一切。”柏兰顿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短促的胡茬“希望我不会像……哈哈哈,那位救了我女儿的皇家侍卫呢?”

托大傻抱着一摞苹果干站在沃尔夫身后。自从在一个老农的地窖里找到了一筐,托曼有事没事就要吃几个。

“就是这个……”沃尔夫看着满嘴苹果渣渣的皇家侍卫,原本威风凛凛的样子全毁了。腮帮子鼓得像是只仓鼠“啊,我勇敢的护卫队长(可是只有这一个护卫),托曼。”

柏兰顿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壮硕的体魄并不显得猩猩一样野蛮,而是显得美观漂亮——如果托曼选择轻甲而非重链铠的话,也许身材还会更加标志漂亮。

希尔薇的父亲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拍了拍托曼的肩膀,温和地对这个比自己高一个脚尖的皇家侍卫说道:“明天的神裁,好好看,好好学。”

这句教导的话,在沃尔夫听来很是嚣张。这么久以来,管他什么诺德人、斯瓦迪亚人,只要长着两条人腿儿的,就没有托曼打不过的。就连那个什么鬼骑士,从马上掉了下来,冲上去也就是几下便摘了瓢。能在格斗技术上教育托曼的,似乎真的不大多。

“嗯!”托曼嘴里塞满了苹果,说不出别的话来,但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看起来非常信服的样子。

柏兰顿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把一个看起来非常可爱的布偶小马塞到沃尔夫手里,白色的、毛绒绒的。沃尔夫明显看到,那一瞬间老帅哥老脸一红,似乎在做什么为老不尊的坏事一样。

“这是给你女儿的礼物,希尔薇小时候最喜欢这种东西了。但我们诺德人不会做啊……哎,斯瓦迪亚人也不会大老远给我们送布娃娃。这次上岸不知怎么的,凑巧看到就拿走了,却忘了……忘了她已经是能嫁人的大姑娘喽……不需要了。”

攥着这个可爱的布偶玩具,沃尔夫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沉重繁琐的复合式鳞甲后,是一个看着孩子长大,既心疼又欣慰的父亲。

希尔薇成长为一个盾女,只是她自己的选择,但成长为一名能力出众的盾女,则是因为她有一个难得的好父亲。

“沃尔夫,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教会了我女儿走上战场。”柏兰顿的眼神还是忍不住瞄向帐篷里昏迷的希尔薇,但明天的神裁一样重要,他担心看过一眼就会克制不住,一整晚都留在这里。

“女人是母亲啊……母亲要会爱,怎么能杀人呢……我的过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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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埃尔维斯先生,很不高兴这么晚了我还打扰了你。”被打肿眼睛的俘虏,艰难地透过细不可见的视线看着审问自己的男人“有些问题没有答案,我睡不好觉啊。”

那是一个深棕发深绿眼、身材高大,站姿外八严重的诺德人,看起来那双腿是经常策马驰聘在疆场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但埃尔维斯先生能想到的,也几乎就只有这么多了。一个身穿双层链甲、重装的可怕的士兵走上前来,再提他的肚子上又来了一圈,他知道自己不得不发出点声音,否则会被当成哑巴活活打死:

“什么东西?”

“你根本不是西德尼的人。”那个男人不容置疑地先下了定义“但在今天和沃尔夫冲突的时候,你就在当场,而且一直在叫唤着报仇,是这样吧!”

埃尔维斯咬紧牙关低着头:“我不知道……”

非常快,又是一拳头果断打在嘴唇上,埃尔维斯舔了舔上牙堂,那里烧了两颗门牙,嘴唇上留下了一大块冒血的缺口。

“我确实是走散了,但我觉得当无缘无故被攻击的时候,应当抓住凶手才是……”

这一次并不是一拳或者一盆冷水,那个男人一直在看着,一句别的话也不问,就这么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的手下,把这个俘虏打的一脸‘西红柿汤’。

“我管你高不高尚……我要知道,是谁,为了什么,要试图谋害沃尔夫?”男人的口音不属于任何一个格陵兰本土的方言,但听起来相当标准,只是有部分表达方式不同。

“……仆格。”终于挨够揍的埃尔维斯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