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偏殿。
长歌熟睡中翻了个身。
几秒钟后,她睁开了眼睛。
毫无疑问,用手肘撑着头,正侧着身子,躺在她身边,一脸坏笑的偷窥她的人,是她的夫君。
长歌无奈,打着哈欠问:“看够了没?”
“不够,看一辈子也不够。”尹简眼中的笑意愈发浓郁。
长歌一听,故作看透般的道:“甜言蜜语,信口拈来,想必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吧!”
“怎么会?”尹简立即敛了笑,满面严肃,“自你走后,朕日日歇在帝宫,从未去过后宫,亦从未准许他人进入帝宫和东偏殿!”
长歌被尹简认真的样子逗笑了,“干嘛呢?我开玩笑的。”
“这种玩笑不好笑!”尹简仍然紧绷着神色,“说明你根本不信任朕!你不相信朕的心里只有你,身心都只愿意跟你在一起。”
长歌“哦”了一声,揽上尹简的腰身,满心都是甜蜜,“那我走了这么久,你想我么?”
“日思夜想,时时惦念。”尹简一字一字,眼中渐起湿雾。
“我也是。”长歌埋首在他身前,动情道:“尹简,我好想好想你,想早一点,再早一点的见到你。以前总觉自己很洒脱,觉得自己不会在乎你是否左拥右抱,可是现在,我做不到大度了,我开始害怕,怕你总有一日,会厌倦了我。”
尹简抱紧她,吻着她的发丝,如鲠在喉,“不会的,永远不会。朕是用生命爱着你啊,这一生,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人了。歌儿,你开始在乎朕,朕反而很高兴,朕不必再日日担心你会离开朕了。”
“夫君。”
长歌抬眸,闪烁的泪光中带着笑意,“我也爱你。”
尹简一吻压下,直接用人类最原始的亲密来倾诉他的情,他的思念,他汹涌的爱意……
……
翌日。
长歌陪尹简午膳后,两人小憩了一个时辰,尹简便去上书房批折子去了。
齐南天请郭顺传了话进来,想请长歌出宫喝茶。
长歌欣然赴约。
汴京城最大的茶楼,叫春风渡,亦是最贵之地,随便一壶茶,都堪称极品,卖到了天价。
长歌花别人的钱不心疼,豪气干云的吩咐掌柜,“小爷要的茶,无所谓好不好喝,但务求最贵!”
掌柜的喜笑颜开,“好咧,两位客官稍等片刻!”
齐南天对长歌的行径,只能用好笑来形容,“至于么?你孟小爷可比我有钱多了吧。”
长歌眯着眼笑,“哪里哪里,我穷的要死呢,齐兄可甭打我的主意!”
“呵呵。”齐南天取笑道,“那你干不干收钱办事的活儿?”
长歌摸了摸下巴,“嗯……如果给钱多的话,可以考虑啊。”
“就知道贫嘴。”
“哈哈哈。”
长歌打了个响指,“就说嘛,齐兄是最懂小爷的人了。”
齐南天却是焉了,有些丧气的说:“我能懂什么?我连我自己的事都弄不懂了。”
长歌满脸戏谑,“嗐,不就是儿女情长嘛,照我说啊,这追女孩子就跟打仗差不多,一呢,兵贵神速;二呢,打蛇打七寸,你须抓住准头才有效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