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把李霁尧带到了榭芳楼。
此处人少,有一座三层楼高的观星台,是长歌和尹婉儿闲来赏月观星之所。
“李公子且在此等候,我把婉郡主带过来。”
交待好李霁尧,长歌便往含元殿而去。
她未曾注意到的是,齐南天入宫求见尹简,正好经过榭芳楼,前面一晃闪过的背影,齐南天认出是长歌,正想唤人,又心生狐疑,孟长歌怎会从榭芳楼出来?难道尹婉儿在榭芳楼?
想到这儿,齐南天按捺不住喜悦,连忙走进榭芳楼。
“李霁尧?”
齐南天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与长歌私下会面的人,竟然是李霁尧!
而等候在院子里的李霁尧,突然见到齐南天,亦是满目惊诧,不过他很快便收敛起情绪,面容冷淡的招呼道:“齐尚书贵人事忙,怎会来此?莫非是阴魂不散?”
“李霁尧,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齐南天没有理会对方的挖苦,一边询问,一边四下张望。
“不然呢?”
“你和孟大人来这儿干什么?为何她走了,你还在?”
李霁尧攥紧了双手,浑身都散发着忍无可忍的怒意,“齐南天,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齐南天眉头紧锁,心中已然不快,但尽量保持着冷静,劝告道:“李霁尧,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我正要去见皇上,将一些陈年旧事作番解释,若你真心为了婉郡主,那我提醒你,你此刻最应该做的就是看住长公主,不要让她靠近婉郡主!”
“你还有脸提旧事?”
然而,李霁尧并没有听懂齐南天的言下之意,反而勾起了他的旧伤疤,他再也克制不住,狠狠地一拳打在齐南天脸上,骂道,“你这个禽兽!”
齐南天没有躲避,甚至没有还手,心甘情愿的挨了一记,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淡淡地说道:“李霁尧,如果这样能让你平了心中的恨,你就尽管动手吧!”
“为什么?”
李霁尧一把抓住齐南天领口,呲目欲裂,歇斯底里,“天下女子何其多?你为什么偏偏要欺辱婉儿?你毁了婉儿,毁了我,毁了我们原本可以长相厮守的一辈子!”
齐南天喉结滚动,盯着李霁尧的眼睛,缓缓道:“当年我找过你,我知道你和婉郡主情投意合,所以我在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找你!但是,你不在家,你出城了!”
“什么意思?我在不在家,与你何干?”李霁尧不明白。
“齐尚书!”
尹宸儿的突然出现,令齐南天面容骤然一冷!
看着尹宸儿怒气昭然的急步走过来,齐南天冷言道:“不知长公主有何见教?”
李霁尧则气怒质问:“你跟踪我?我是你的玩物吗?你要时时刻刻盯着我?你给我走,马上走!”
尹宸儿脸色极其难看,却忍着脾气没有当众责难李霁尧,而是对齐南天说道:“齐尚书,我家驸马失礼了,还望齐尚书莫要计较,本宫代驸马赔罪了!”
“呵,长公主有护夫之心,本官却无宽宥之意!”
“你敢!”
尹宸儿以为齐南天要动手,立刻从袖中拿出一柄匕首,对准了齐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