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寂寥,星光璀璨。
无边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明之处。
营地之中,掀起杀戮。
詹妮迈步起庞大而丑陋的身躯,脚踏营地,她此时此刻,就是一名战争巨兽,轻易掀飞人体,拎着坦克炮膛,把坦克单手就举了起来,砸了下来,营地之中进入混乱。
火光四起,惊叫声,爆炸声,枪火声,咆哮的愤怒吼声连绵不断的升起。
“超次声波武器!”
“激光武器!”
“瞄准她!瞄准她!!”
有接下来的士兵继承维克将军的指挥权,指挥着武器瞄准詹妮。
却由于太大声音,被詹妮听到,愤怒的詹妮随手拎起一辆军用越野车,朝他砸了过去,当场车辆被巨力砸到地面,轰然发出巨响,车辆挤压到扭曲,轮胎滚轮轮的在转,油箱破损,大量的汽油溅露流淌,味道难闻,火星点燃,迅速的就燃烧起来,轰的一声,成为爆炸的火焰。
至于那名军官,也早被车辆压在深处,死得不能在死了。
人类普通的身体,面对这种异常的几百吨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
詹妮的身体臃肿庞大,但是行动却并不慢,拥有数百吨的力量,即使是爆发力,也超越一般的车辆;人类想要避开她的攻击,非常难。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蝙蝠侠那样的人,能躲几下异常生物的袭击,其他的士兵即使在精锐,也难以对抗詹妮。
巴帝依旧站在营地门前,并没有和詹妮一起破坏,他看着詹妮。
感觉詹妮就是为他送上这一份礼物。
丧钟或许说得没有错,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詹妮在引导着维克将军,把自己的身份保密。
自己才得以有那么几年的喘息空间。
巴帝心中有几分暖意,他非草木,又怎能无情。
他的眼眸微微温暖,放下对于詹妮的愤怒。
他在前世经历过背叛,每一个爱得越深的人,就越难以从深渊泥潭中拔起自身。
直到现在,他回忆着过去,也仍然是一份揪心的折磨,无法忘怀。
总有一些人,在你的生命中留下印记,越差,你记得越清楚,越悲哀,越痛楚,越折磨。
越加不能忘怀,回忆起来,就是一份痛楚。
前世的经历,造就了他难以相信任何人。
因为人这种东西,心灵太过容易动摇了,会因为金钱、权利、荣誉、地位、美色…等等,轻易的就舍弃,抛弃原本的,又追逐新的。
或者说是一种优胜劣汰,又或者是贪心厌旧,又或者…只是尝鲜。
谁又说的清呢。
巴帝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他需要忠诚。
他需要的是追随自己,永不背叛,信奉自己,信仰自己,视自己是唯一的忠诚。
他看着詹妮,在营地火海之中,那巨大而丑陋的巨兽都显得有几分可爱,像个熊孩子在破坏,撕扯着蚂蚁,愤怒的发泄着怒气。
这是为了自己啊!!
巴帝心中苦涩的笑,总感觉从詹妮的身上,他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为什么爱情总是那么的折磨人呢?
巴帝心中默叹。。
詹妮的付出,让他的心从那噩梦之中稍微温暖一下。
每一个竭尽全力为爱付出的人,其实都是想从对方身上也得到爱,没有无私,只有自私。
自己也是自私的!
巴帝轻轻抬头,他看向天空,璀璨的星辰在熠熠闪光。
你既然可以付出了忠诚,刻骨铭心的忠诚。
那么,身为一个男人,我便可以挡在你身前,打破诸天世界。
天上地下
唯我独尊。
……
‘嗡…’
营地之中响起巨大的响声,超次声波本来是按照巴帝的频率设计的,完全是针对巴帝的武器。
詹妮知道,因为就是她提供亦真亦假的数据。
现在用来对付她,也不出意料,她跃起,庞大的身躯竟然能够跳跃,骇人惊悚,落地之时,已经把超次声波的移动车辆踩踏得粉碎,地面如波浪一般,卷起浓烟,远远卷走。
她在爆炸火海中,痛苦的咆哮,眼睛赤红着,滴着血泪的咆哮,挥着巨臂肆意的发泄着无处安放的愤怒和痛苦。
有两个黑深的炮口升了上来,炮口中凝聚着光芒,是超高热的激光。
两道橙色的激光在轰隆火海的营地中激射而出,朝着詹妮庞大的身躯射去,直接射穿詹妮的肩膀,令她痛呼嚎叫。
巴帝眼眸微微一冷,看见此景,双眼骤然赤红,烙红了眼部周围的皮肤。
‘蓬…’
热视线含有强烈的冲击力量和能融化钢铁石头的温度,直接洞穿了空气。
在那两个炮口再次准备发射激光的时候,赤红的热视线激射而出,射在了炮口的位置,炮口炸膛。
巴帝头颅轻移,赤红的热视线宛如激光枪一般,被他控制着点射清场。
一簇簇激光宛如天外流星,激射进入这个陷入战火火海中的营地。
每一发点射而出的热视力射线,准确无误的激射中每一个普通人士兵。
这是一场屠杀。
巴帝就站立于此,利用远视力,穿透视力,热视线,以目光杀人。
淡定从容,眼眸红光一闪,既有一人死去。
如此强大,轻易夺取生命,谁又敢说不是神?
最后一声洞穿空气的声音,士兵凄厉的惨叫,被热视线击中腰部,断裂成两截,在地上恐惧的爬行着,哭泣着拉着自己的内脏,逐渐的死去。
他已经躲在遮挡物之下,仍然难逃一死。
营地中火海蔓延燃烧而起,摇曳的黑烟没入天空中的黑幕,升得很高。
詹妮高大的身躯,停滞了行动,她在火海中像是燃烧了起来,高大,丑陋,黑烟烘在她的身上。
依旧的酸楚,剧痛。
巴帝的热视线帮助,仿佛就是冬日里的阳光,微微温暖了她已经死去的死。
她双眼酸酸的又流出连寸血珠子的血液。
好辛苦啊!
好幸福啊!
好痛苦啊!
好开心啊!
好伤心啊!
好绝望啊!
好想你啊!
“巴……帝…”
她撕扯着已经哑哑的声线,竭尽所有的力气说。
“我…还…能…拥…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