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很古怪,也很热闹,众多家族的成员对巴帝品头论足,贬得一文不值。
扬言他只是空有其表的废物,人渣,败类,人品,道德,和他们这些上层的人士真是两个阶级。
这些上层人士们,说话针针是刺,并不直接骂街骂家人又或者骂器官,而是处处和自己作对比,以污水烂泥相比高楼大厦,用神话论据比作他是虚荣,贱格的人,现在被家族主事人抛弃,入不了家族席位,只会是一个流氓混混,毫无作为。
这其中,一些二代的公子哥最为活跃,本来就看巴帝那副相貌不顺眼了,现在得知道父辈人物对他不客气,他们更加的活跃起来,话语不脏,但是内里意思是任何一个普通男人都无法忍受的藐视,贬低,嘲笑。
在得知道巴帝不会被列入家族的第18席位后,几乎所有的女性都轻摇螓首,眼眸流露出惋惜。
这个相貌出众的男人完了。
从今天以后,大都会不会有他立足之地。
他只能滚回去自杀贫民窟了。
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想。
巴帝神态自如的饮酌着香槟,脸色淡然,有面对千军万马风吹而巍峨不动。
他眼眸淡然掠过众多戏说纷纷的家族成员,淡然稳重。
看见这种场面,真是搞笑得很。
以往他面对的都是高智商人士,互相博弈,战斗在生死之间,杀过的人也不知道多少。
但只不过是稍换一个场景,他竟然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地底泥一般存在。
又或者说,无论哪个世界,生物的眼光,都是这样的肤浅而无知,让人无奈。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不用详作淡定了,唉,我要是你,早就爬出去门口了。”
有一个穿着紫色西装,打着发蜡大背头,脸容轻挑,嘴角勾勒着嘲笑的年轻人叹气说道。他看见巴帝很淡定,对所有的话语从容不动,认为只是在强撑。
这种情况,直接被家族抛弃,万夫千军所指,在场的美人叹息摇首,那是一种怎样的冲击,都足以把人悔恨得发疯了,在装就没什么意义了。
“说不定他不舍得呢,这种宴会他一辈子都没参加过,难怪不舍得走啊。”
有人附和,很多人在观望看戏,嘴角有轻笑,有摇首,叹感巴帝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不知道在面对着什么!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果然自杀贫民窟的人就是没有见识,把机遇硬生生扼杀,真是愚蠢啊!
真是让人可惜。
“我还是那句,巴帝先生,这原本是给你举行入席位的宴会,现在你犯了众怒,必须要向他们逐个道歉才行,否则我也很为难,毕竟你要入家族的席位,还是需要大家的赞同才行的。”
亚达·埃奇背负着双手,神态淡然间有着营造出来位高权重的气势,对着巴帝轻摇头,颇为为巴帝着想的样子。
他迈步走了起来,步伐稳健,缓慢,经过的路,自动有人尊敬的自动让开,让出路给他。
和千军所指的巴帝一对比,就特别显得出他上位者的风范,让人顺从。
尤其是他的妻子,还从巴帝身边越过,身姿丰腴,飘起香风,很有贵族古典气息的来到他的身边,他这才伸出臂弯,让妻子挽着他的手臂,淡笑的看着巴帝。
无形之中,淡淡的笑容看着巴帝,他此刻,那比巴帝矮半个头的身高,也挺拔,高壮了起来,仿佛在人们遥不可及的山顶,连底下的人都看不到,也不想看。
人生就是这样子的。
他所有的,掌握的,都是和巴帝所不相同的,他有着令人企不可及的财富,也有着令巴帝欲要不得的女人。
当然,这个欲要不得就比较扯淡,巴帝也不过是想要一晚春宵,这个熟妇气质有贵族古典沉韵下来的味道,让他看着舒服,这才邀请的。
但这不妨碍到亚达·埃奇心里对巴帝的看低藐视,以及周围所有人对巴帝的目光嘲笑如看猴子。
他们所拥有的,地位,金钱,名誉,权利,又岂是来自杀贫民窟所能沾染的。
他淡笑着,让妻子挽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巴帝显得很关心他,让他道歉,
但是却是在看一个小丑在被围观,表演。
“唔,埃奇先生说得没错,你必须向我们道歉才行!”
有家族成员聪明的领悟到亚达·埃奇的用意。
要他低头,给每一个家族成员道歉。
要侮辱,狠狠的侮辱他,给面不要面!还妄想进入家族?
羞辱他,折辱他,在大庭广众下,狠狠的折辱他,最好是折辱得他发疯,敢落埃奇先生面子,当众就这样调戏他的妻子,还真是不知死活。
让他没有颜面做人,最好是跪下舔着自己等人的皮鞋,活得毫无尊严。
和家族作对的人,都应该如此。
家族成员们都明白亚达·埃奇的用意了。
“对,没错,你在宴会上不礼貌,要对我们每个人道歉。”
“没错,要郑重的鞠躬道歉,九十度!”
“你们真是…怎么能这样!巴帝先生,不要理他们,我的鞋沾到酒水了,帮我擦一下,就算过去了。”
“我们毕竟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一些二代的公子哥儿脸色兴奋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一个如此让他们羡慕嫉妒的男人低头,并且还施加屈辱给他,在这么多美丽的佳人,熟女,熟妇面前,让他抬不起头,简直是心中爽快到极点。
一群二代的公子哥儿得到父辈的默默同意,更加是嚣张声,强烈的要求巴帝道歉,准备要进行各种折辱,高高在上的要求巴帝跪下道歉,不然离开这个宴会后,家族的各种发难,让他从自杀贫民窟都活不下去。
大胆前卫的紫色晚礼服女性皱着眉头,都看不过去了,巴帝的行为并没有任何的出格,只是不给面子给家族的主事人而,但是也没有必要说到侮辱了整个家族,要给每一个人跪下道歉,还舔鞋面?
这无疑是太过分了。
但她没有出声,只是皱着好看的秀眉,眼眸略显有趣的想看巴帝怎样的处理。
是挣扎怒喝,负起而去。
还是大声辱骂,动手打手?
还是直接离去?
巴帝嘴角勾起,颇为意味的看着众人在激烈的要求自己跪下,满耳都是充斥着自己道歉的话语,目光最后转到亚达·埃奇的身上。
亚达·埃奇报以一笑,微笑得很温和,城府很深厚,脸黑,心也黑,倒是他旁边的妻子因为立场原因,显得很有贵族教养的站在在旁,眼眸有一丝不忍。
忽然。
地面骤然响起重重的一声手杖跺地之声。
‘咚’的一下,很大声,比所有人加起来的声音都要大,回荡在宴会大厅中,响在众人的耳中,像咚入了心跳。
霎时,宴会大厅一静,就连乐队都停止了音乐。
一把肃严苍老的声音响起,油然让人想到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古板的老头,正在喝在后辈。
“亚达·埃奇,你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