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渐伸手拍了楚韵寒的屁屁一下,“怎么办?虽然你现在穿着男装,但是只要看到你的脸,我就忍不住。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我若不是为了来给你庆祝,又怎会过来?不过,我的小东西真是厉害,竟然考了个解元!再接再厉,再中个状元如何?明日我就命人把王府的经史子集、笔墨纸砚什么的都给你送来。”
楚韵寒现在最怕他送东西,此时听他如此说,小脸瞬间就垮了,她揽着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咬了他的唇一口,“我们府上的库房已经被堆满了,若是再送,恐怕就要堆在我的屋里了。”
傅以渐似有所思,正逢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斜照进假山里,落在他的侧脸上,说不出的俊美。他浅浅笑着,“那你赶紧嫁到王府去吧,以后就不用整日往你这里送东西了。”
嫁过去吗?她又何尝不想,但是不是现在啊。再给我点时间,终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做你的王妃。
见她并未回话,傅以渐似乎知她所想,遂直接岔开话题,手中拎着一个小小的香囊。他唇角绽开一抹笑,凤眸幽深,薄唇凑到她耳边,声音微带冷意,“寒儿,你这香囊哪里来的?”
刚刚吃饭之时,他就摸到这个香囊了,这针品一看就是刚刚学女工的人绣的。刚刚提出要送她东西,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香囊吧。他希望她用的所有东西都是他送的,而不是别人,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香囊。
那磁性的声音在耳边低回,楚韵寒觉得耳廓有些痒,有些羞涩的开口道:“这是惜儿给我绣的,她今年十岁,正是学习女工的年纪,非要让我带在身上。”声音中满带宠溺。
傅以渐听出了她话中的宠溺,有些不悦,“你那个妹妹是不是也太依赖你了些?”
楚韵寒抿唇一笑,“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好浓的醋味,齐王殿下,我的好殿下,你怎么连我妹妹的醋都吃。惜儿从小病弱,没什么朋友,平日里就喜欢粘着我,她不过是个孩子,有些依赖我这个哥哥罢了。”
傅以渐听着她婉转清透的声音,眼神幽深,不是有些依赖,而是非常依赖吧?不过既然她如此说,他也不能过于在意。
楚韵寒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好了,我的齐王殿下,不要胡乱吃醋了,我送你出去吧。”说罢,拉着他朝大门行去。
待马车渐渐走远,楚韵寒方走回府中。待她回到席中,成国公自是又问了她几句,楚韵寒一一作答,自不必提。
第二日一早,楚韵寒刚刚起床,就见好多下人正抬着箱子往她院子里搬东西。心中叹了口气,傅以渐还真是幼稚啊。从她三岁时,就跟这人接触,哪里会看不出他的用意,定是为昨日的那个香囊置气呢。想到此,不觉嘴角勾起,吃起醋来的傅以渐还真是可爱,小孩子一样。
除了他之前提的笔、墨、纸、砚并笔洗、水滴、镇纸、笔架、笔筒等物,此外还有臂搁、砚屏、小香炉等,且都是上等皇家之物,一看就价值连城。且不说别的,光是这砚,就有歙砚、洮砚、端砚、宣砚等多种,都是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上品。
她看着这些物品,再次叹了口气,不愧是摄政王啊,这藏品都快赶上国库了吧。想到他昨日吃醋的模样,楚韵寒忽而灵机一动,不能辜负了他这份心,干脆给他个回礼,哄他开心好了。想到此,直接闪身进了书房,一坐就是一上午。
这边楚韵寒刚从书房出来,那边元宝就过来说夫人找她,当即就往漪澜院去了。
刚进院子,就被扑了个满怀。楚韵寒伸手弹了一下楚韵惜的头,“调皮,身子不好,还总是这么吹风,赶紧进屋里去。”说罢,拉着她的手就走了进去。
也不知何时,楚韵惜就养成了时刻粘着她的习惯,每次从学堂回来,她都会去书房找她,问东问西,有时候还会缠着她,教作画教写字。若是知道她要来漪澜院,必会像小奶狗一般守在院门口,第一时间扑上来。
其实昨日傅以渐说楚韵惜过于依赖她,其实她早就发现了。有时她还会想,这样是对是错,对以后的楚韵惜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每次见到她娇弱的乞求,就完全没办法了,什么都依着她,就是想尽一切努力去弥补她。
楚夫人见姐妹两个一同进来,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想到楚韵惜还小,就拉着楚韵寒的手直接问道:“寒哥儿,你告诉娘亲,你跟那齐王到底是何关系?十年前娘亲和你妹妹生病,就是他派来了王太医,后来又隔三差五地往咱们府给你送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泛泛之交。你告诉娘亲,你和他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楚夫人的话虽然没有说完,楚韵寒也早已猜到了,毕竟现在整个上京的人似乎都知道她和齐王傅以渐好了。楚夫人如今问起来,也在情理之中。
楚韵寒叹了口气,就说不要让他那般大张旗鼓,生怕还有人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一般。她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沉声道:“娘,这事儿您就不要操心了。我已经长大了,我的事情会自己处理好的,您就相信我吧。”
楚夫人看了看她,是啊,一转眼,她的寒哥儿都那么大了,如今已经是解元了。有些事还是让她自己去处理吧,这男女之间的事儿,谁又能说清楚呢。对于傅以渐那个人,楚夫人并不是很了解,但是看他对寒哥儿倒是很上心,而且还坚持了十多年,就冲这份心,她也不能拆散他们。
倘若寒哥儿真的喜欢他,又何尝不是件好事呢?傅以渐位高权重的,而寒哥儿身上背负着如此大的秘密,有个人在她背后撑腰挺好的。倘若东窗事发,也不至于满门抄斩啊。这样想着,倒是放下心来,她拍着楚韵寒的手,柔声道:“娘亲相信寒哥儿。”
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叮嘱道:“齐王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树敌那么多,你若是与他交好,会不会受波及,万一被伤到该如何是好?你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
“娘亲,你放心好了,我自会保护好自己。您也说了他权倾朝野,估计也不会有人真的傻到去动他的人。”楚韵寒一脸平静地说道。
“多注意些,总归是好的,春闱在即,你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才是。”楚夫人又咱三叮嘱了她几句,方让她离开。
楚韵寒刚刚走出了漪澜院,就被人抓住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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