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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渐见楚韵寒指着两个丫鬟问起,就将唇靠近她耳边,低声说道:“这是本王为你安排的丫鬟,会些拳脚功夫,以后就让她们跟在你身边,随身保护。她们会易容,平日会打扮成小厮样子,别人自然认不出来,你且放心。你身边那两个不会功夫,也不够机灵,本王不放心让他们跟在你身边。”

楚韵寒想了想,他考虑的倒是周到,也就点了点头。

傅以渐又吩咐青萝和青衣伺候她更衣洗漱,命她们护送她安全回府,他则上朝去了。

楚韵寒洗漱更衣又用了早饭后,就回国公府去了。这边刚回到府上,就被楚夫人叫过去了。

楚夫人昨晚一夜未见她,一直心神不宁,一大早就起来了。此时看到她,又拉着她仔细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事儿,又问了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韵寒不能将实情告诉她,只推脱说她喝醉了,在宣德殿睡了一晚,并未发生其他事。

楚夫人将信将疑,突然又想起刚刚看到两个眼生的小厮跟着她,便问道:“跟你回来的那两个小厮是怎么回事?不是咱们府上的吧?能信得过吗?”

楚韵寒耐心地解释道:“他们是我新找的小厮,我以后不是要入朝为官了吗,身边自然要跟两个机灵的,最好会些拳脚功夫,铜钱和元宝又不会拳脚功夫,出门在外不安全。”

楚夫人闻言深以为然,遂没有多问。母女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楚韵寒才回了清风院。

却说傅以渐这边,早朝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待朝中诸事已毕,傅以渐才淡淡说道:“皇上,本王愿推荐一人,以补少师之位,您贵为一国之君,自当有能人辅之。”

小皇帝自是什么都听他的,遂问道:“不知齐王想推荐何人?”

傅以渐凤目微眯,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轻声说道:“自是刚刚状元及第,被封为翰林院修撰的楚韵寒。”

满殿朝臣一听,纷纷哗然,礼部尚书当先说道:“这是否有些不妥?楚韵寒虽然状元及第,但论资历、论年纪,都是不够资格的。”

傅以渐轻笑一声,笑容未达眼底,墨玉般的眸子中似有冰雪,“本王却不知选少师需要看年纪,且不说她资历够不够,她能够连中三元,可是近百年来第一人,难道非要是个五六十岁的,才有资格当少师!少师,少师,只要其有才华、有能力辅导皇上,自可任之。”

听闻此言,其余朝臣自是不敢再争论下去。楚云廷心中惴惴,齐王是铁了心地要把楚韵寒放在心尖上了。看来他的计划要早点提上日程了,否则等楚韵寒在齐王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楚韵兰可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小皇帝见下面已无争论之声,遂开口道:“既无人反对,就依齐王所荐,封楚韵寒为少师。”

一个时辰后,圣旨已达成国公府。

成国公带着一家老小在院中跪着接旨,待听清圣旨内容后,内心巨震。楚韵寒不过昨天才被封为翰林院修撰,怎么今日就被封为少师了?那可是无上的荣宠啊。转念一想,除了那人,也没人有这能力了吧,心中不觉苦涩。难道他的孙子,真的要走上以色侍君的道路?绝对不行!

待传旨的公公一走,成国公就把楚韵寒叫到了他的书房,“寒哥儿,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楚韵寒自然知道,但她又怎会告知成国公,只含糊道:“孙儿不知,待二叔下朝,或许可以问他。”

成国公见她神色淡然,既无喜也无悲,想来是真的不知道,看来是齐王一人做主策划了这件事,遂让楚韵寒回去了。

楚韵寒回到清风院,就让青衣和青萝收拾了东西,再过几日,她就要上任,以后做了少师,可能就要长居宫中了。

掐指又过了几日。

楚韵寒离开前,先是去了楚承安处,跟他说了去宫中任职之事,楚承安自是叮嘱了一番。

待到楚夫人处,见她正忙着看帖子,楚韵茹和楚韵惜也都在,遂走过去问道:“这都是什么帖子?”

楚韵惜一见到她,立时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与她坐在一起。楚韵寒揉了揉她的发,将她有些微凉的小手捂在掌心。

楚夫人看了两人一眼,笑着道:“自你中了状元,又被封为少师,京中自是有不少人开始巴结咱们长房。能够连中三元的人,可是近百年也无一人,现在你又被任命为少师,当真是荣耀一时,无人能出其右。所以就有不少人送了帖子过来,说是邀我去赏花什么的,其实就是想要拉拢咱们家而已。”

楚韵寒坐在她旁边,口中嗤笑一声,“这人都是随风而动,自是看你平地起了,开始巴结你。当初可没见他们如此殷勤,这些帖子都是想借机相看二姐姐的吧?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是借着赏花的名义,为自家儿子或孙子娶个有名望的妻子。”

楚韵茹听到她的话,袖中的小手忽而攥紧了,脸色也有些煞白,牙齿咬着下唇。

楚夫人并未注意到楚韵茹神色变化,只看着楚韵寒,淡淡道:“如今你地位那么高,自然是有人愿意来巴结咱们,茹姐儿就可以挑个好人家嫁过去了,只是苦了你了。”她说道此处,又要落泪。

楚韵寒连忙说道:“娘亲,我已说过,我并不觉得读书苦,如今得偿所愿,心里开心还来不及。你且放宽心,好好替二姐姐相一门好亲事。”

楚夫人用锦帕擦着眼角的泪,哀声说道:“那娘亲就放心了。前段时间还在愁茹姐儿的亲事,如今倒是不愁了,那么多人家都争着与咱们结亲呢。以前是他们挑剔我们,如今可是要咱们挑剔他们的。你也帮忙看看,有没有特别合适的,你也知道茹姐儿那脾性。”

楚韵茹脸色越发白了,却仍是未说话。

楚夫人正翻看着,指着其中一个帖子道:“这个忠勤伯府长房的嫡长子宋少泽倒是不错,年纪合适,听说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楚韵寒仔细回想了一下,忠勤伯府?那不就是上辈子她的婆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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