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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离愁,连绵无际,来时陌上初熏。

展其琛被李婳的动作瞬间撩起大火,低头狠狠地啄了一下她的樱桃小口,又舔了舔她的耳尖,轻声说道:“婳儿,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挑起的火,理应由你来灭。”说罢,大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李婳躺在锦绣堆云的被褥上,墨发披散,金钗斜坠,肩膀上露两弯新月,偶尔小声地嘤咛两声,声线清浅,越发撩人。

展其琛控制不住心中火焰,唇舌勾挑着她的丁香小舌,他好似一个入侵者,在她的口中蛮横的掠夺,势如破竹,攻城略地。

李婳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小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虽然心中饥渴难耐,却仍惦记着他的伤口,断断续续地说道:“其琛哥哥,你且、等等,你的药、药还没上完呢。”

展其琛深深呼吸,额上已有细密的汗沁出,抬起头来,勾唇一笑,“婳儿乖,剩下的药我会自己上,现在你就是我的药!”说罢,又低下头去。

李婳听他如此说,最后的那点清明的神思早已不见,不知身在何处,唯余口中莺声呖呖。听在展其琛耳中,只觉恰恰莺声,不离耳畔。

修长白皙的指头伸出去,将流苏金钩拨开,放下一层层暧昧错落的雪白绮罗帷帐,层层翩然低垂,淼淼如雾。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透进来,碎金般洋洋洒洒,铺满一地,好似波光粼粼的湖面。小艳疏香最娇软,几朵含苞待放的睡莲静静安养在青枝缠花瓷缸里。

李婳睫毛微动,睁开眼睛,入目便是赤裸麦色胸膛,上面仍带浅浅伤痕,现在又添了些新鲜的抓痕。思及此处,不禁朱颜酡红,两腮染霞,羞涩万分,直接闭上了眼睛。

展其琛感觉到胸前一阵轻柔地呼吸扫过,还未睁开眼睛,唇角已勾起了浅浅笑意,怀中娇艳的佳人,但见其脸,其艳若何,霞映澄塘。

他伸手抚了抚她乌黑的长发,又在额头印下一吻,温热唇齿咬住她红透的耳垂,缠绵悱恻,轻声问道:“醒了?想什么呢?”

李婳眼皮微动,装睡被拆穿,只得偷偷睁开眼睛,怎敢将实话说出,只能赶紧换个话题,柔声道:“你昨晚可曾上药?”

展其琛勾唇一笑,艳阳一般,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婳儿亲自去皇宫讨回来的,我自是不舍得丢掉。你睡去之后,我就重新抹了一下。不过如今看来,晚上还要再抹一次,身上又多了些新的痕迹,不知是哪个小野猫昨晚给抓的。”

李婳听他如此说,脸上升起红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被欺负的是她。见他仍是似笑非笑地看自己,当即凑上前去,在那薄唇上咬了一口,方才起身洗漱更衣。

两人梳洗完毕,方才一起去清风院中用早饭,到花厅时,杜允之已经坐在那里了。

他抬头看着两人一起走进来,李婳走路的时候有些不自然,腰上还贴着一只大手,不觉眸光微闪,眼中掠过一抹幽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展其琛,声音带着丝丝冰寒,“看来还真是我多虑了,其琛兄应该是已经痊愈了,恭喜恭喜啊,不过一个月时间,已经生龙活虎了。”

展其琛没有接他的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知道就好,爷就是体力好,羡慕不来的。

还未开饭,两人就已经展开了一局博弈,不动声色,却杀人于无形。

李婳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要想安宁地过日子,只能选择性地装聋作哑。对于会危及到公主府安宁的不定因素,选择性地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聋子和哑巴自由切换。

一顿早饭就在烟消云散中愉快地过去了,李婳偷偷地喘了几口气。

几日后,李婳带着杜允之和展其琛去尚书府。她的外祖萧远山是吏部尚书,两个舅舅,一个是吏部侍郎萧济平,一个是太常寺卿萧济舟。朝中主要靠萧远山和萧济平父子俩,小舅舅萧济舟是不喜朝堂争斗只爱舞文弄墨的文人。

公主府的马车刚刚停在尚书府门口,萧皇后的凤驾也到了。李婳被展其琛从车上直接抱了下来,看到萧皇后被扶下马车,就小跑了过去。

李婳小心地搀扶着萧皇后的手臂,甜甜地叫着,“母后。”

萧皇后任她扶着自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手。

展其琛和杜允之上前给萧皇后行跪礼,她看着女儿春光满面,想着她和家里的这两个侧夫倒是相处的和谐,比生病之前关系好多了。

她淡淡开口,“起来吧。”然后由着李婳搀扶,一起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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