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被她问懵了,心底惊呼一声,怎么今日才突然发现,女儿口才这么好,对于她的问题,她竟然无言以对,完全反驳不了。
她仔细地看了薛灵翕两眼,见她眼神坚定,只轻声说道:“女儿啊,话虽是这么说,为娘还是不希望你嫁给他。他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人,可能会搅乱朝堂,可能会左右朝政,他的仇人肯定不在少数,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这种人,每日里只会提心吊胆地活着。我不求你能嫁得大富大贵,但一定要平安喜乐,否则我们也跟着为你担心啊。”
薛灵翕心知王夫人或者父亲和兄长都不可能突然接受她喜欢路淑离,这件事只能徐徐图之,现在还是先安抚一下,“娘亲,你说的那些,我自然是懂的。但我只希望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或许在别人眼里,他万般不好,但于我而言,却是最好的,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我不希望为了平安喜乐,就匆匆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只希望娘亲和爹爹能够理解。我也并不是说让你们立刻接受他,再说他还不一定看得上我呢。娘亲,你就放心吧,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不过才见一面,没那么严重啦。”
王夫人听了薛灵翕的话,总算是放心了一些,又拍了拍她的手。两人在一起说了些贴心话,薛灵翕方才告辞离去。
这一日薛灵翕刚用过早饭,王夫人就着人来说,给她请了一个女工师傅,让她及笄之前再好好学学。薛灵翕自小就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自然是沉不下心来绣什么花的,每次看到那绣架,都感觉头大如斗。
王夫人自然是知道女儿是什么脾性,所以这次又给她请了个女工师傅,一再叮嘱她好好学,还让她每日上交一个绣品,薛灵翕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趴在绣架上,与那只画好的鸳鸯大眼瞪小眼,过了半晌,眼睛都看累了。她突然转过头,眼睛眯起来,不怀好意地看着樱桃和荔枝,声音带着诱哄,“樱桃,荔枝,你们会女工吗?不是说咱们这种府上的大丫鬟都会一些绣工吗。”
樱桃心里咯噔一下,她和荔枝从小舞刀弄枪,学习易容,辨识毒药什么的,但从未学过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啊,没想到一向淡定的她,也有怕的一天,这要是被识破了,回去主子那里,岂不是死的很难看。
樱桃额头渐渐有冷汗渗出,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就听旁边的荔枝说道,“小姐,您真是说笑了,这做女工我们是真没学过,我们入府比较早,从小就学习如何侍候主子,哪里有时间学这个啊。”
薛灵翕想了想,眉毛轻抬,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她的小脸瞬间又皱巴成一团,岂不是最后一点希望也泡汤了,她失望地趴在绣架上,将脑袋一下又一下的磕上面。
樱桃和荔枝对视一眼,暗暗地喘了口气,再转头看她这模样,不觉好笑,还真是绣花针难道英雄汉,小姐也有不爱的东西啊。
却说路淑离这边,自从那日廷臣宴后,做事总是走神,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挥之不去。直到两天后,属下将她的所有信息都呈了上来,但是看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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