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皇嫂也爱下棋,相公,您别干看着,陪皇嫂下一旁,没看皇嫂棋瘾犯了吗?”静淑说话间,已经让晴儿摆好了棋盘。
这到是个好主意,干看着,不如也下一盘,难得有个空闲,哎,每次只有小安平来,她才能抽出空来,她都在考虑,是不是要将小安平留下了。
“看来,皇后是迫不及待了,静淑,要不,你陪皇后娘娘下一盘?”洛璃洵看着青锦已经走向棋盘,忍不住摇头一笑,还是当年一样的脾气。
静淑忙摆手,“我这棋都多久没碰了,相公下,我在旁边看着,可别让皇上欺负了去。”
瞧瞧,这还有两夫妻一起上的,“你们两个,本王一个,如何欺负,来来,别耽误时间。”这急样,还真是有些让人无语,一旁下棋的秦玥玺宠溺一笑,丢下话,“皇后尽管下,一会敌不过,朕来报仇。”
这…堂堂帝后,要不要有些气度啊,不过这么一闹,整个气氛都松快了许多,下棋的也是放开了。
棋盘厮杀,你来我往,当然,激烈的还是洛老和秦玥玺这边,也更有看头。
至于青锦那边…洛璃洵着实下的有些辛苦啊,这想赢得艰难一点,都有些困难啊,这棋艺一如当初啊。
看起的静淑也是下巴差点掉下来了,这当真是她说知道的皇嫂,这棋艺实在是,一言难尽啊,相公辛苦,她的错,早知道,她自己上了。
秦玥玺和洛老下了个和棋,当然这和棋也是两人本事,到是青锦输的有些酣畅淋漓。
时候不早了,两人来也有些时候了,的回宫了,再说,这老人家,下一盘棋也是费了不少精力,人看起来也比想象的谨慎,就不久留了,宫中还有事处理。
洛老非要亲自送到门口,恭恭敬敬的一个大理,今日也算圆满了,“老臣恭送皇上、皇后。”祝二位安泰,祝大锦江山永固。
他知道,他自己有感觉,老天爷留个他的时光不多了,他怕是再没机会对两位主子,行此大礼了,今日就全了自己一颗臣子之心。
两人上了马车,久久不语,虽然看着人精神,可是御医和青雨的话他们也没忘记。
“阿锦,人活着,就该珍惜每一天。”时间不会给你从头来过的机会,秦玥玺很庆幸,此生能有身旁之人的陪伴。
青锦轻轻靠过去,“恩,过好每一天,人都有老的时候,别让咱们老的时候,留有太多遗憾。”这辈子,能重活一世,是上天怜惜,她自然要好好抓紧每一天。
不知为何,潜意识里,她告诉自己,在等等,等过两天再想,一定没忘记的。
其实,反而类似逃避。
马车缓缓驶入宫中,青锦挑开车辆,看着新帝都的百姓,听说这里与皇城的民风大不相同,有时间,是该出来看看的。
“等不那么忙了,咱们抽个时间,好好逛逛帝都。”秦玥玺仿佛知她所想,顺着青锦的目光看向车外,还是当初进城巡视时大概看了看,要真切体会,还是要深入民间。
这注意不错,可是,马上又是一年恩科,今年还是在新都城的第一次,恐怕一时间是抽不出时间的。
“空了再说,墨云鹤那边有消息传来没。”他带着人去北地也有这么久了,大概的规划也该出来了,这是一件大事,破土动工,大锦就要为之打转,十年之内,国库大部分的开支,也都要投入进去。
朝中颇有微词,百姓也多有不解,但是,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他们所作所为,福在千秋,驯服一匹野马,光有利器只能乘一时,稍不留神,就会被马甩下,只有长治才能久安,此乃同化之道,再过十年,这天下,将渐渐再无地域之分,都会以大锦之民自居,才是真的天下大一统之时,人心一统。
“恩,有消息了,应该在恩科之前能赶回来,这事,还是回来详细说说比较清楚,具体的规划,也的明明白白。”
不是不信任,而是事关重大,一旦开始,没有回头的。
应该的,就是如今户部还是最为紧张的一个环节,这几年,大锦的开支很大,公学也在统筹规划当真,最困难的将是后面几年,到处要银子用。
大伯这个户部尚书恐怕也是最穷的一个,每一个子都的精打细算,入不敷出,好在,农耕实行因地制宜的法子,老百姓这几年收成不错,没有大面积饥荒的情况。
老天爷也算厚道,这几年风调雨顺,没有大灾大难。
“绣钥我交给黎叔了,能找到,说不定,咱们口袋能松快些。”
秦玥玺一笑,都到这份上了,看来大锦的户部真的是最穷的户部,他这个皇上,也是最穷的皇上,没办法,口子开的太多太大,到处要用。
“还好,我有一个善于理财的媳妇,否则,这家就支撑不下去,不过,绣钥关于一座宝藏的事也只是传闻,未必是真,咱们也不能抱太大希望,还是要开源节流,从实际处多想想办法。”光节流,也节不错多少银子,还是的开元啊。
“有些东西是该变一变了,大锦应该鼓励农商,不该将商人轻视一等,只有国富,才能民强,咱们,是的想想,如何国富了。”青锦当然没将所有的赌注压在一个绣钥上,她还不至于如此不切实际。
但是,要国富民强,需要时间啊,一时间,哪里能那么容易。
秦玥玺其实也早就在考虑这个问题,“阿锦,你可听说过皇商这个词?”史上不是没有过,就是一些国之大商,国家可与之合作,互谋共利。
皇商,这辈子,她就是个商人出身的,怎么会不知道,阿玺是想放开商策,鼓励行商,先让民富?带动国富?
可行是可行,可是,历来,这皇商有许多弊端,到最后,总要出不少的麻烦事,弄不好,还会大乱原来的市场良性竞争。
“阿锦,皇商只是一个说话,这其中的操作空间,咱们可以细细琢磨,避其短处,取其长处,光靠户部的国库收入,远远不够大锦将来几年的用度,非常之时,可寻非常之法,只要一切,都在朝廷的调控范围之内,可多寻变通。”
青锦侧身看向秦玥玺,看来,这人私下已经想的比较多了,应该是有个相对完整的策略了,“回去,找上他们详细说说,既然有法子,大家就商讨一下,可行,就试试。”大不了不行不用就是了。
“恩,一步步来,也不知咱们女儿现在在做什么。”将来,这天下让她来担着,可担负的起,天下之事无小事啊,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将基石打的牢靠一些。
还能做什么,不是睡觉,就是和小安平在玩,说来,也两岁多了,“等年底,孩子满三岁,咱们就该给她寻个帝师了。”他们自己教归教,可精力有限,有些东西,教不了。
帝师,非同一般,的好好寻摸,特别是幼年期间的帝师,对天锦的一生,有着启蒙之意,轻视不得,“阿锦,可有合适人选?”
既要饱学之士,又要开明豁达,更要德行兼备,可是难,青锦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虽然身边,的确有不少品学兼优之士,可还是都有不合适的地方。
“今日洛老说,等公主开学了,让阿洵的儿子继康来陪读,其实,本想拒绝的,但是,洛家一片心意,不忍拒之。”陪读,等于陪侍,将来,就是近臣,这是洛家给出去的一个信号,他们拥护天锦。
这不仅让洛家过早的陷入储君的是非之中,对继康也并非什么好事,堂堂相府的嫡出重孙,公主之子,陪侍一个公主,就是皇子,也未必合适。
当初,阿洵虽也入学太学院,可是,并非陪读,“也许,是咱们孩子的福气吧。”
“既是洛老的意思,咱们就受了,至于帝师,还有这接近半年时间,好好寻,总有的。”一时找不到,宁可晚些,也不能滥竽充数。
“明白,这帝师其实也是讲究缘分的。”
宫中,两个小家伙,玩累了呼呼大睡,其实,是小天锦呼呼大睡,小安平在一旁拖着下巴巴望,他已经来宫中三天了,按着以前的经验,还有几天差不多就要回锦山了。
多少舍不得在小眼中打转啊,大家其实也奇怪的,这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深的感情啊,好似两亲兄妹似的,就是亲兄妹还有个打闹的时候。
这完全就是一副哥哥宠着妹妹的样子,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从来不抢,相反,没回进宫,都要背上一个小包袱,一次比一次的包袱要大。
听笑佛说,有的是在山里做的小玩意,有的是路上买的,总之,只要是小安平觉得好的,都恨不得搬到这个师妹跟前来。
要说是两小无猜吧,这也太早了些吧…这小安平几乎是从天锦还未出生,就是这个态度,所以,谁也没多想。
“睡着了?”青锦回来,没听到熟悉的笑闹声,已经猜到孩子估计是睡了,边问着黎叔,边朝里屋去。
“刚睡下没一会。”黎叔没有跟着去,有杨喜跟着,他在宫中照看小主子就好。
“娘娘!”简姑姑见青锦进来,起身小声问安。
看了一眼,的确是睡的香甜,“简姑姑,你看着些,安平,随师父出来。”这小家伙,大些还真是不同,比天锦有精神多了。
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师妹,这才跟着青锦出去,小师妹真好看,睡觉也好看。
“安平,你今年多大了?”到了前厅,青锦坐下,将安平拉倒身边,想当初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那么小一点点,几乎没什么气息,全身已经紫乌了,如今,也是这么大了。
他几岁,小安平乖乖的伸出一个小巴掌,“师父,安平五岁半了。”他是大孩子了,师兄们说,再过几年,他就是男子汉了,他就能保护小师妹了。
五岁半啊,确实是大小孩了,看他小人大样,青锦不由一笑,这孩子,“来,告诉师父,都在锦山跟师兄们学了什么?”
“可多了,师父,我会打拳,还有辨识药材,还有看星星,还有…”反正很多,对了,还有抓兔子烤兔子,师兄们说,等学会这个,师父会高兴,师妹也会喜欢。
看来,确实是学了些东西,“来,打套拳给师父看看。”锦山如今弟子已好几千人了,这还是她把持了一个度,没有天赋的,没收,光大锦山,在精不在多。
小安平一点也不怯场,有模有样的开始打拳,行拳之间,竟隐隐有内息波动,青锦慢慢坐直了身子,早就看出,这小家伙颇具天赋,没想到,果然是个天赋异禀的。
不过,这内息是秋谷教的吗?怎么有些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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