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山山主将参加武林盟主西盟主的寿辰,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都啧啧称奇,这锦山,虽然身在江湖,这种场合,还是头一回参合啊。
到底是盟主,这面子就是大啊,连带着,都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到时候,好一睹风采。
“宣儿,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吧?”
“安排妥当了,有泉叔亲自操办,你就放心吧,这一次大寿一定热热闹闹的。”从日子上看,锦山那边应该也出发了吧。
西霸天点了点头,这个儿子,还是让他省心的,“有泉溪在,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可是,宣儿,你泉叔和为父,总有老的一天,这西家重担,你早晚要担当起来,现在,就是你多露面的时候,这一次跟着你泉叔负责招待客人吧,也是时候在人前多走动了。”
“是,父亲,宣儿明白,那羽儿的事,爹真的想与锦山…”
“这事,还不好说,锦山山主,可不是能轻易左右的,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能结亲自然最好,结不成亲,也不能对立。”西霸天有自己的想法,男人的心胸,想的,看的,往往要远很多。
结亲只是一个想法,能走捷径当然是好,但是,没办法,也不能硬求。
看情况是吗?端着莲子羹,站在门口,西虹羽悄无声息的转身,爹,女儿不想只看情况,女儿要嫁的男人,一定要是最好的,而那个男人,就是最好的。
外头山好,水好,什么都好,对天锦来说,现在的时光,可是相当宝贵,见到好玩的好吃的,绝对不会放弃。
“师兄啊,咱们出来也有七八天了吧,越往那什么阮西庄走,这江湖中的人越多,都是去参加大寿的?”都说,这江湖中人,有势的也是一呼百应,看样子,不假啊。
这来来往往的,确实好多形形色色的人多了起来,从穿着打扮、行为举止等来看,确实是江湖中人。
“恩,你不是一直嚷嚷,要见识见识江湖,这酒肆里的,几乎都是江湖中人。”安平耐烦的解释,宠溺的看着她,她喜欢,整个江湖她想要都可以。
小白一直安分呆着,这一路,他总算是后知后觉,理会出点什么东西了,这个长大了的小安平,有恋妹情节,天啊,秘密,他发现秘密了。
等见到主人的娘,他一定要告诉那个女人,他白灸,可是很记仇的,哼,谁让他拔他狼毛,不过,主人是不能跟凡人产生感情的,特别是这…男女的那种感情。
不能清心寡欲,怎么修行啊,不修行,怎么聚神魂,不聚神魂,他岂不是一辈子都到不了混沌时期与不靠谱的爹娘团聚?不行,小白暗暗决定,他一定要阻止,恩,不能让这小子蛊惑了主人。
江湖中人,天锦悄悄打量起来,左顾右盼,很是感兴趣,“师兄,你们他们都带那么多人,你怎么不带几个人?”那才有气势啊,这叫场面。
“麻烦。”要人,锦山随时可以调动人的,师妹还不知道,锦山如今的实力。
“安锦,你吃这个,这个好吃。”阻止安平小子蛊惑主人,只有一招,嘿嘿,比安平小子对主子更好,让主子不要被迷花了眼,他简直是太聪明了。
当着他的面无事献殷勤,安平默不作声,继续用膳,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来日方长。
天锦对这双方的明争暗斗丝毫没有察觉,或者说,人家真的还小,某些方面,还为开窍呢,不如身旁这两个‘早熟’,着实有些委屈她了。
一个一路就对她言听计从,习惯了,另外一个,从小就跟她没有任何界限,更是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
“师兄,这盟主家的阮西庄有多大啊,你说这些人都是奔着寿辰去的?”这过个寿辰,这么大排场,可以啊,简直,威风八面。
知道她想什么,江湖中,也是有个尊卑的,这寿宴,也是有讲究的,安平耐着烦给她讲解了一下,阮西庄的确很大,所以,这江湖中的宴会,也是有外围和内宴之说。
这有名望的,有盟主亲自下帖的,才有资格坐内宴,而外围宴,虽然也在山庄内,但是,这参加都是自愿的,或者说是不请自来的。
到了报上家门,送上贺礼,入座,主家也是有酒席招待的,等到开宴,或者有什么事,这盟主还是会偕同内宴来宾,到外宴与大家喝上一杯,见一面以作感谢。
大家图的一是热闹,二是冲着那十年之约来的,不管如何,这或多或少,也是关系着整个南地武林的大事,身在江湖,自然而然,免得不得关心关心,好掌握这一手的资信。
“一个寿宴都这么复杂。”小白说出了天锦的心声,确实是挺复杂的。
安平瞟了他一眼,别的不说,这小子的心眼虽然有几个,但是,绝不是复杂之人,所以,他能容他一直跟着师妹身边。
“有句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是非。
虽然,天锦和小白都没太听懂,但知道大概他是什么意思,吃着饭,听着江湖中的是是非非,这江湖人说话,还真是有些意思的,嗓门大的很,不想听,都听了一耳朵。
怪不得,这江湖上,有点什么事,就跟风似的传的快。
“听说了吗?这次寿宴,盟主邀请了不少各派和武学世家的青年才俊参加,负责招待的,就是西鸿宣大公子。”
“你这消息也太迟了,什么听说,就是,那些人据说已经到了阮西庄了。”
“真的,那这次,到是有机会看看,武林后起之秀的风采了,也是,每十年一约,这要是后面的年轻不行,如何传承咱们南武林。”
“你啊,就说中了一点,还有一点你就不知道了吧。”
“还有,莫非,还有什么用以,你就别买关子了,快说说吧。”
“急什么,你们应该知道,这江湖第一小美人西虹羽小姐吧,如今,也是过了十五,虚岁都十六了,真是婚配的年纪,这下懂了吧。”
人群中,传来一阵哄闹声,整个酒肆一下变的异常热闹起来。
“按你这么说,那还真是有意思了,这西小姐,也的确是到了婚配的年纪,听说,美的不可方物,又是盟主之女,怪不得要这般精挑细选了。”
“谁说不是,也不知道,这那个小子有这等福气了。”
“你们听说没,这锦山的山主,这次也请动了,要说年纪,那是正好般配,而且,这锦山山主,何曾参加过这种场合的宴会?不觉得,这有些太巧了吗?说不定,那些公子,都只是个幌子呢。”
“啊哟,差点忘了,对对,锦山山主虽然名动江湖,可年纪算起来,真是不大,也没婚配,这要能城,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随后就开始各种爆发聊到这如何般配的问题上了,那个热烈成都,不亚于一场朝堂论辩。
天锦饶有兴味的看着安平,眼中带了一丝戏谑,压着嗓子,装腔作势道:“啊呀呀,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啧啧,月老做天地之和啊。”
瞪了她一眼,安平放下筷子,“走。”
还没听够呢,小白心里乐开了花,各位英雄好汉,果然是江湖风雨人啊,神补刀哈哈,主人,看到了吧,这小子,被人惦记上了,咱就别凑热闹了。
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想象力和以讹传讹的力度,但是,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空虚不来风,正所谓捕风捉影,这好歹,也是先有了那么点风才能捉到影不是。
看着起身先走的,天锦赶紧追上,这看是终身大事啊,还是关乎己身的,师兄怎么就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这可不对。
娶媳妇?师兄?她好像还没想过这个画面。
什么姑娘站在师兄面前会显得比较般配,那个西小姐,她到是见过,那娇羞不胜的样子,好像…和师兄不太搭啊,不过,书上也说了,这男婚女嫁,出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什么王八配绿豆,对眼之类的说话。
师兄是王八还是绿豆啊?好像这么形容也不太对啊,哎呀,果然,书到用时方知少,这个问题,她的确是未到详知的年龄。
“师兄啊,等等啊,这么急干嘛,正听的带劲呢。”别人的八怪,她还没什么兴趣,这可是师兄啊,而且当事人就在她跟前,这感觉,特别的…有滋味。
安平一个急转身,面对一脸兴味的某个小妮子,感觉胸口压的一团火就在喷发的边缘,深呼吸,她还小,不懂事,慢慢来,慢慢教。
“带劲?听他们随便把我‘许配’给别人,师妹很开心?”说好的,不较真,这话问出来,又莫名的紧张起来,锦安平,出息呢,这么多年的算计呢?等待呢?
额?干嘛这么认真,天锦吓了吓,一脸讨好的盯着自家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天人之姿的师兄,当然这些形容词都是刚才听的,现学现用。
“师兄啊,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地常伦,别害羞嘛…师妹开心与否,哪有师兄这人生大事重要是吧,这许配一词,也不是这么用的,是指女方指给男方,才叫许配,你这应该叫迎娶…”
“停!闭嘴!赶路。”一颗心啊,瞬间凉透透的,完全不在一个点上。
咋的了,她已经竭尽全力,把脑子里有关这婚嫁之事说知道的都用上了啊,怪她,以后一定多看看。
哈哈哈哈,小白心花怒放,现在才发现,剃头挑子一头热,如此,他也不用担心,主人被拐了,不知为何,看安平吃瘪的样子,就没来由的…高兴啊,谁让他记仇啊。
“哎呀,安锦,你怎么这么笨,山主这是害羞了,害羞了知道吗?”补一刀,瞧他多好,还帮解释呢。
天锦听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可是,师兄会害羞嘛?这…形象不符啊,果然,长大了就有长大的烦恼,哎,师兄啊,你长大了。
“原来如此,那以后就不说了,不过,师兄啊,你委实犯不上,咱们这从小一张床上长大的,不分彼此…”
“对,某人还说过,对我负责,我怎可再娶他人?只好委屈…”忍无可忍,安平扭头,视线扫了小白一眼,害羞嘛?
多谢提醒,是该让某个不懂事的小妮子,知道知道,什么是害羞,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大步向前,不急,等人家慢慢想。
天锦愣抓了抓头,师兄这话,怎么有些阴阳怪气的,不太符合形象…等等,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你放心,给我看一下,我不告诉别人。”
“师妹,这不能随便看的,看了要负责的,我以后就不清白了,不能娶别人了。”
“哦,这样啊,师兄没关系,我负责好了,看一下。”
“那…你说的,你负责。”
“恩,一言为定,我是皇太女,君子之言。”
“好!那你看吧。”
(至于看啥,各位看官都懂的…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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