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姨看着林筱依,想从她脸上寻找自己女儿的身影,依稀有些像,但又不敢确定她究竟是不是。女儿那张脸时隔十多年,在她的脑海一半清晰,一半模糊。
“你……不认识我?”心姨仔细观察着林筱依的表情,她看她的眼神完全像看一个陌生人。
“之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她不是她的女儿,她的筱依不会对她这么冷漠。
心姨无比失落,消失在林筱依面前。
心姨的举动令林筱依摸不着头脑,她收起匕首回到车上。
“你们说了什么?”南宫野问。
“没什么,走吧。”
林万成和许惠蓉自从那晚吵了一架后,两人办理了离婚手续,林万成净身出户。
“爸!”眼看林万成拎东西下楼,林芊芊追到客厅,“您真的要走?”
“芊芊,爸已经受够你妈了。你放心,等爸找到落脚的地方就回来接你。”林万成想着一定要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带走。
“爸,我、我走了妈她一个人……我、我还是和妈在一块儿吧。”林芊芊支支吾吾。
“芊芊,你妈她就是一个吸血鬼,你跟着她,早晚让她把你害了。”
林芊芊知道自己的母亲嗜赌,然而经过这些年她也看出来了,自己的父亲确实有些没用,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始终她和母亲更亲近一些。
林万成看着林芊芊犹豫的样子,痛心疾首,“爸没用,给不了你好的生活。要是筱依还在该多好,我们一家人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爸,好好的提她干嘛,又不是没有她我们就活不下去。”林芊芊不满林万成还挂着林筱依。
“你怎么还没走?”许惠蓉从楼上下来,看到林万成,板着脸。
“许惠蓉,我对你没什么话好说,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对芊芊,别把她的下半身毁了。”林万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林芊芊,林筱依已经死了,他只剩下林芊芊这么一个女儿。
“我和芊芊的事不用你管。”
林万成转身要走,许惠蓉叫住他,把一双坏了的皮鞋扔到他脚下,“把你的垃圾带走。”
“许惠蓉,你还真是够绝情。”林万成捡起皮鞋。
“离都离了还说那么多干嘛,以后这个家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面对许惠蓉嫌弃的嘴脸,林万成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起自己。当初他因为这个女人毁了家庭丢了事业,连女儿也没有了。如今再次因为这个女人,一无所有。
林万成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林万成拖着行李走到门口,开门看到心姨,表情一愣,“佩、佩心?”
许惠蓉听到林万成叫佩心,嘲讽道:“怎么,你还指望那个死掉的女人回来不成?林万成,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林万成不理会许惠的冷言冷语,呆愕的看着心姨,还以为那晚上看到的是错觉。
“我女儿的墓在哪儿?”
许惠蓉听到声音,走到门口一看,惊住。
“佩心……”
“带我去见筱依。”
“好,我带你去看她。”
林万成和佩心走后,许惠蓉整个人呆坐在地上。
“妈!”
“芊芊,你看到了吗,冯佩心,她是冯佩心!她不是死了吗,她为什么会在这儿?难道她变成鬼回来了?芊芊,怎么办,她要向妈讨债,她要向妈讨债!”许惠蓉方寸大乱。
“妈,你冷静一点。”
“她一定是变成鬼来向我索命来了,她要向我索命她要向我索命。芊芊,妈怎么办?妈怎么办?”许惠蓉被心姨的出现吓得花容失色,精神失常。
心姨跟着林万成来到公墓,她摸着墓碑,对着碑上的遗像流起了眼泪。
“我可怜的女儿,我的筱依……呜……”心姨忍不住呜咽起来。
林万成木愣愣的站在一旁,仍旧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会是他的前妻,那个去世了十多年的女人。
人是他亲自看着下葬的,如今她回来,只有一个解释。
林万成看着面前的一大片公墓,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佩心……”
心姨手指划过冰冷的墓碑落在遗像上,遗像上的女人留着一头长发……长发?!心姨想起她碰到的林筱依,那张和遗像上一模一样的面孔。
“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林万成告诉了心姨林筱依去世的时间,心姨心底燃起一丝希望。她想快点知道她碰到的林筱依是不是她的女儿,而办法只有一个。
心姨转身离开,林万成叫住她,“佩心!”
心姨对于他的叫声,置若未闻,消失在他面前。
林万成对着心姨离去的方向久久,看着林筱依的墓碑,鼻头一酸。
南宫家。
林筱依正在房间收拾行李,南宫野准备带着四人出去旅游。
“好了吗?”南宫野进来问。
“好了。”
两大三小拎着行李坐上车,李叔开车送几人来到机场。
“旅游可好玩了。”小玲珑对着迟彦说道。
“你去旅游过?”迟彦问她。
小玲珑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好玩?”
“干爹说的。”
“……”
五人在候机室等机。南宫浩俊安静的坐在南宫野和林筱依身边,小玲珑和迟彦兴奋的在一旁玩闹。
“我们结婚到现在,第一次出来旅游,身边还带着孩子。”南宫野说道。
“是吗?”不可能吧,难道结婚的时候连个蜜月也没有?
“我们结婚时你已经怀孕了。”
“原来是奉子成婚。”林筱依小声嘀咕了一句。
南宫野闻言一笑,“怀着孩子就不能好好蜜月了。”
“谁说的?”
林筱依看到他眼里的坏笑,忍不住捶了他一下。
唐博古听着随身听摇里咣啷走在大街上,眼前人影一闪,他摘掉耳机看着面前的两名男子。
“唐博古!”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大姐,怎么又是你。”唐博古转身笑呵呵的看着心姨,心里暗暗思量着脱身之法。
“你是乖乖跟我走呢,还是让我动手请你。”
唐博古双手护在胸前,“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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