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萧远清冷笑反问了一句。
身边
潘塞丹的耳朵已经向外喷血了,喷到了脸上脖子上,前面的衣衫湿了。
“啊!”
潘塞丹一声惊呼:“我,我怎么流血了了,呜呜呜,我的耳朵,疼!”
顿时间,潘塞拉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嚎的嗷嗷乱叫。
萧远清冷哼一声!
这样的草包!
还以为她有多大的作用,一个回合还没回合呢,就被小臭东西给消掉了一只耳朵。
还好意思在这里嚎!
疼痛加愤怒,致使了潘塞丹一边嚎哭一边瞪圆了眼珠子,他看了正在和萧墨蕴对峙的萧远清一眼。
却没有从他的眼神里发现一丝丝心疼和爱护。
这一时刻,她突然明白一件事情,枭雄就是枭雄,他的心有多冷有多硬绝对非常人能比。
是你曾经亲口承诺给萧远清说自己可以拿下他女儿,可尚未过招就已经被他女儿把耳朵给消掉了一只。
萧远清自然会对你嗤之以鼻。
“啊!”潘塞丹瞪圆了眼珠子,朝着萧墨蕴狂吼:“萧婊子!我干爹在这儿,已经把你给包围了,你竟然敢消掉我一直耳朵,你陪我的耳朵,你要不把我耳朵给我接上,我今天让你不得好死!”
这样吼着,也只能吼着。
却寸步不敢上前去。
“哼!”
“哼!”
两位姓萧者同时冷哼。
萧墨蕴的那一边,站着的所有人全部看呆了。
小丫头看似有着一颗悲悯怜人的心,这从她对碧云,对柳柳的营救方面,都能看得出来,而且她还对筱琳玥网开一面。
整个剧组的人都知道她大度,心眼好。
却从不曾想,她竟然还有如此干净利落狠辣的一面。
整个剧组的人,都被萧墨蕴的这一举动惊的面面相觑。
尤其是冷士奎。
不其然的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亏!
幸亏那一夜,自己没有对她动手。
要不然,看这丫头这会让的狠劲儿,自己岂不是早就成了太监了?
垂头抹汗的同时,萧墨蕴已经酒吧间里摸了另一个趁手的武器拿在手上,晃荡晃荡。
真要感谢剧组布景布的如此逼真,为了将这间酒吧搭建的跟真的军工酒吧一样的气氛,剧组内的人员没少花心思。
里面所用的道具全都是一比一寒光凛凛的真家伙。
一边晃荡着武器,一边看着头脸是血的潘塞丹。
活该你个怂包!
萧墨蕴这是给亲爹下马威呢!
“嚎呢?”
她笑容满面毫无惧色的看着潘塞拉:“你知不知道,你一嚎一用力,你身上的血管就越发的喷张,然后血向外涌出的速度就越快。懂吗?象牙塔里走出来的,不谙世事的大娇公主?”
潘塞丹:“……”
她的身后不远处,便是躲藏着准备伺机待动的国君潘塞拉,这个时候,明知道自己的女儿收了重创,可他却不能尽快的将女儿送进医院去。
因为,在这个时候,箭在弦上。
他已经和李承泽合计好了的计谋,如果在这一时刻稍有差池,不仅仅他这个国君保不住,整个潘家保不住,就连女儿潘塞丹也有可能当场毙命!
忍住!
纵然心被千刀万剐,为了女儿一条性命,也要忍住!
他一遍遍的喊叫女儿潘塞丹:“傻闺女!用手捂住你的耳朵,快点撤出来!撤出来!还要你出了酒吧间,来到大街上,我就能把你送到医院里去了!”
可潘塞丹就是潘塞丹。
她不仅仅蠢,她还不识时务。
掉了一只耳朵都舍不得走,反正耳朵接不上了,倒是知道用手捂住耳朵,不至于让血流出来太多,然后,笃定了要看萧墨蕴的下场。
而且
嘴里依然不饶人:“萧婊子,你以为你今天消掉我一只耳朵你就能走得脱吗?今天我父亲和我干爹,两个人对你的重重包围,足可以轰动整个加国,你今天等于是插翅难飞,你消掉我一直耳朵,一会儿我要用你两只耳朵来赔!”
“哈哈!”萧墨蕴一声冷笑。
手上的家伙事晃了晃!
然后看着萧远清。
“这就是你的干女儿?”语气里的不屑,明显极了:“你可真够可怜的!竟然已经沦落到身边没人可用,用这样一个没有一点实战经验,只知道用嘴叫嚣乱吠的废物来陪我过招呢?你问问她,到现在,已经失去一只耳朵了,她明白过来这里是战场,而不是她狂肆叫嚣炫耀的舞台了么?”
“你!”潘塞丹被萧墨蕴说的面红耳赤,不过她的脸和脖子被血染的有些花,也看不出来到底是脸红还是血红了。
“你敢污蔑你的老子!”萧远清上前一步,一把匕首搜的朝萧墨蕴扔了过去。
所有人看呆!
“小心!”
“蕴蕴当心!”
“蕴蕴!”
“快躲开!”
萧墨蕴没躲,那把匕首就擦着萧墨蕴的头发丝儿过去了,定在了她身后的目半晌。
“你都要杀我了!我有什么不敢污蔑的你的!”萧墨蕴猛然抬手,一把匕首嗖的一下,朝着萧远清的方向扔了过去。
所有人看楞!
这
就是所谓的父女?
两人的脾性,两人的暴躁脾气,两人的动作,在这一时刻,竟然惊人的相似,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
如同机器批量造出来的动作一般。
如此骇然的场面,让在场看的惊讶之余,竟然莫名产生了一种不敢小畜生的喜感。
因为
父女俩人全都是怒火冲天,吹胡子瞪眼。
而且,匕首擦着萧远清的头发丝过去的时候,萧远清也丝毫不躲开。
“小兔崽子!”萧远清一个箭步朝萧墨蕴冲过去:“你竟敢弑父!”
“你不也时时刻刻想杀我么!”看到父亲真的朝自己扑过来,萧墨蕴立即躲到吧台的后面。
父女两人,一个吧台的这边,一个吧台的那边。
他朝这边走过去,她就跑到那一头。
老头恼恨的,伸手捞了一瓶名贵的啤酒朝萧墨蕴砸过去。
萧墨蕴蹲身一躲。
躲藏的同时,手中也已经捞了一瓶就,一抬头,一瓶酒直直的朝萧远清扔了过去。
别看老头儿六十多了,又刚受过伤,可不得不说,伸手却矫健又灵活。
父女俩,简直不相上下的节奏。
“你个小兔崽子,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老狐狸!你今天要是宰了我,我就不姓萧!”
“噗!”
远处,萧远清的一个随从,竟然闷笑了一声,幸而正在激战的萧远清和萧墨蕴两父女没听见。
“怎么?求着我杀了你?”萧远清听错了。
“呸!”萧墨蕴重重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凭什么你杀我?就因为你给了我生命,你就现在要杀我?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就说天理!”又是一瓶子酒朝萧墨蕴招呼了过去。差一点就砸在萧墨蕴的头上。啤酒瓶碎裂的声音,就跟音乐似的,衬喝着父女两个人的战争。
“你就天理,为什么不在我一生下来,就掐死我,省的我这么多年我恶心你了!”萧墨蕴说话的同时,一瓶酒直朝父亲面门扔了过去。
这下,没听到酒瓶碎裂的声音。
因为被萧远清接住了。
父女两人同时愣了一秒。
随之,萧远清将酒瓶子‘啪’仍在地上:“我要是在你出生的时候就知道你这么没良心,我会把你养这么大?”
老者说道这里的时候,心境竟然有些许的悲戚:“我萧远清再怎么弑杀成性,不到万不得已,不到我失望至极的时候,我也不会杀我的孩子!哪怕我明明知道,你们十七个当众,没有几个是我亲生的,哪怕我明明知道,我给别的男人养了孩子!可你们十七个孩子,我哪一个不是好吃的好穿的供着你们?供你读书,供你们上学,给你全世界最好的?可到头来呢?你们偷我的,骗我的,竟然还想尽一切办法要把我毒聋,毒哑!你们都是白眼狼!一个个的白眼狼,真当我萧远清是废物吗?”
“啪!啪!啪!”
没想到,萧墨蕴连连摔了三瓶酒。
“萧远清!你和老糊涂虫你给我听着!那是我的哥哥姐姐们,是他们没良心,是他们想尽一切办法骗你的钱,骗你的车,在外面花天酒地!而我,我是萧墨蕴,我是你最小的孩子!他们骗你钱财的时候,我还那么小,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钱?什么时候把你毒聋了,把你毒哑了?谁害的你,你找谁去!我没害你!你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
“没害我?那我是怎么受伤的?嗯?就在十天以前,你还对我实施暗杀呢!你个忤逆犯上的小兔子崽子,你都敢反过来杀害你爹了!翅膀硬了呀!”
“我没有!”萧墨蕴愤怒至极的吼道,一边吼,一边酒瓶子扔了过去:“是你老了,你分辨不了是非,分辨不了对错,你老了,能力退化!你被别人蒙骗了还不自知!”
“我老了?”萧远清反问道。
“不承认你老了?你要是不老,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追杀成功任何一个子女呢?”萧墨蕴简直是火上浇油。
“那我们今天就试试,看你还走不走的脱!”萧远清冷笑,毫不讲理。
“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萧墨蕴也冷笑。
旁边,那些看客们。
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
这父女俩,无论是朝对方扔酒瓶子,还是摔酒瓶子,更或者是冷笑的表情,都是那么那么的相像。
这样的两个人,竟然是在厮杀的非你死,就是我亡?
他们不能相信。
“瞧瞧你派过来的怂包!只知道叫嚣的怂包,加国公主是吧?夺我男朋友是吧?好啊,今天我萧墨蕴就算死了,我也在死之前看看她怎么把我男朋友夺走的,靠她独耳丑货吗?”
此时的潘塞丹已经疼痛的坐在地上,而她的耳朵,也被程湛从酒吧里撕开了急救包给她包上了,被包了头颅的潘塞丹,的确像个丑货。
这就是卯足了劲儿前来虐待萧墨蕴的,以为自己有了阵势,有人给撑腰,就可以把萧墨蕴的胆子吓破。
其不知,萧墨蕴是吓大的吗?
“抢你的男友?”萧远清反问道。
这个时候,两个人个字占据吧台的一角,呈对峙的阵容。
却也分不清谁胜谁负。
这种对立的姿势,有点滑稽,却是两个人的面目表情都是怒目圆睁,丝毫不像开玩笑得意意思。
但,看在在场人的眼中,又有着那么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尤其是跟着萧远清的将领们。
他们都知道,他们的首领是驭军方面的天才,天生就是领袖,在带领他这些部队的方面,他有着一流的管理才能。有着一流的严肃性格,有着一流的管理方案。
可私底下。萧远清却也是极为固执,清高至极,甚至于,清高到毫不讲理的地步。
他的不讲理,有的时候,像个孩子。
这就是人所谓的亦正亦邪。
就犹如一个占山为王的匪寇,你以为他粗枝大叶只懂得舞枪弄棒。其不知,他心中的文采却也极为卓越。
你以为他一脸严肃,不近人情,其不知,他对他的女人们可以无限度的宽容,甚至宽容到,女人们生了别人的孩子,他一样好不嫌弃,照样养活。
而且,从不觉得自己带了女帽子。
而且,即便人别人说他带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他依然能够孤高的毫不在意。十分自信。
这就是他的不入俗套,不与俗事为伍的的绝对自信和清傲。
试问,这世上谁能做到?
萧远清却做到了。
他绝对不是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所说的那种高高在上的领导者,他既有他的清高的傲骨存在,又有着别人任何人根本都想不透他的三分邪性。
任你再了解他的人都根本摸不清,他到底要做什么?
就如同现下。
那么那么熟悉他的那些部下们,在病房里的时候,他们都以为他们明白了他,理解了她为什么如此执着的一定要追杀自己的孩子。
而在这一时刻,看着父女俩跟玩儿猫捉老鼠的,老鹰抓小鸡游戏似的一对父女俩。
看似怒目圆睁,却又是那么的纯然天性。
真的像是在玩儿。
谁又能想的明白,一代枭雄,加国真正的统治者,跺跺脚都可以让加国地震山摇的大军枭。
半小时前还说着势必要杀了自己的孩子。
半小时后,带着自己的部下和孩子玩儿老鹰抓小鸡?
猜不透!
想不通!
却,没人敢问。
就连丑货潘塞丹在这个时候也看呆了,看愣了。
而程湛却越看越有意思。
他似乎明白了这父女俩在玩儿什么游戏。
尽管他在十岁之后便没再接触过萧远清,关于对萧远清的了解都是道听旁说,但在这一时刻,他仿佛能够理解一些事情。
人们常言中人中龙凤。
就是程湛这一类人。
他不仅仅有着极高的军事才能,他在察人观色等各个方面,都有着特别高的造诣。
正因为此,他才能名副其实的成为帝国最为年轻的少将,年纪轻轻便可以御领整个军区。
在这一时刻,别人想不通的时候,程湛依然看的明白了。
萧远清和萧墨蕴。
两个人,纵然有着深仇大恨,可血脉里,留着相同的血液,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萧远清没有见到自己女儿的时候,他仅仅只是凭着想象,每日里对自己子女的不听话,背叛,等等一系列的忤逆和背叛加以扩大。
以至于,心口里想的都是,只要见到小畜生们,势必会杀无赦。
可!
那只是人的一种理论上的想象。
那是没有见到自己孩子。
三年,一千个日日夜夜。
孩子突然就站在自己面前了,比任何时候都立体。
萧墨蕴的果决,她对潘塞丹的狠绝,是那种分分钟便能投入到战场上的,一秒钟都不懈怠,都不会让自己陷入敌人的控制之中,都会冷静自处,都会绝地求生的做法和反应。
那种优秀程度,萧远清看的清清楚楚,这是他自己的孩子。
岂有不喜悦的道理?
而且,这个孩子,无论是从脾性还是样貌,还是作风,还是作战方针,还是绝地求生。
任何一种。
都和她的老子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种喜悦。
外人,不是父子女关系的人。
自然是无法体会到。
老子有多么的优秀,整个加国乃至整个帝国都是有目共睹的。
而此时,老子的优秀,正在被女儿一一复制着,而且更完美,更年轻。
身为父亲,岂有不喜悦的道理?
程湛因为爱萧墨蕴至深,以至于,特别能够理解这对父女。
尤其是,萧远清此时的心境。
他是军枭不错,但,他本业就非同常人,但凡有他这个地位的大军枭,竟然是下达了这样的死命令,一般都难以拉下脸皮来更改。
而萧远清不是。
它不是常人,他对那些落入俗套的事情本就是嗤之以鼻,他本就是傲视一切,本就是个任何人的流言蜚语都难以伤害到他的人。
他自然是不会遵循自己曾经说过啥。
这一时刻。
欣喜就是欣喜。
只不过,他表现欣喜的方法也和常人不同罢了。
常人表现信息,都是喜不自胜。
比如潘塞丹这样的草包。
而萧远清表现欣喜的姿态,就是和女儿吧台对吧台的吵架,怒吼,摔酒瓶子。
更甚至是,彼此朝着对方的要害怒砸。
因为,老子知道自己孩子的实力。
而孩子,更是知道自己老子有几斤几两。
程湛这样想着,心下,面上竟然闪烁着一种无比欣赏的表情。
这表情,又看在了潘塞丹的眼睛里。
这一刻,潘塞丹突然明白,她真是傻逼,以为借助了某些人的力量,就可以为使自己狐假虎威。
以为自己有了加国公主的身份,就可以招来金凤凰一般的程湛,其不知,在程湛的眼里,加国公主算个屁。
而萧墨蕴。
在这一时刻,她所表现出来的无畏,对她的不屑程度,以及对她的狙杀。
都充分的说明了,其实,一直以来,在萧墨蕴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把她潘塞丹当回事,更是不把她对她的各种挑衅和谩骂放在心里。
试问,一百次的谩骂,敌得过她一次就把你的耳朵给消掉了这样狠毒吗?
想到自己的耳朵,潘塞丹的心里就吓的直抽抽,也由此,她突然明白了萧远清说的那句话:“如果你真能把萧墨蕴给制服,那么我一定认你做我的女儿。”
那时候,潘塞丹还以为萧远清是承诺给她什么,这时后想想,萧远清那是说的一句极为轻视她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惭的话语。
萧远清心里清楚的很,潘塞丹,是不可能制服萧墨蕴的!
哈哈!
多么可笑。
潘塞丹悲戚的流下了眼泪,自己的眼泪又混合了自己的血,融为一体,黏黏腻腻,十分狼狈。
这样的狼狈,让潘塞丹竟然生出一丝丝够胆,当她听到萧远清反问萧墨蕴:“你男朋友”的时候,潘塞丹突然疯了一般捂着耳朵冲了过来。
“萧墨蕴!我跟你拼了!我堂堂加国公主,竟然会败在你的手里,萧伯伯已经说过了,今天我要制服你,我就是他女儿,我一定要取代你的位置,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邪不压正!”一边跑着一边朝着萧墨蕴狂吼。
而她手上拿着的,则是萧墨蕴消掉她耳朵的那枚匕首。
看着潘塞丹的样子。
萧墨蕴突然冷笑。
心中禁不住摇头:“真是傻逼的没谁了!”
手中正准备扔亲爹的一瓶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超潘塞丹扔过去。
其实是她是虚晃!
萧墨蕴不杀女人!
当然了,赵茜那样的杀人狂魔除外。
而潘塞丹,她只是虚荣心强,她只是嫉妒她萧墨蕴二十年来都压在她的头上,但她终究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事情。
刚才消掉她一只耳朵,实在是因为潘塞丹的那句话太伤她的心,她才一怒之下下了狠心。
掉了一只耳朵,已经是极大的惩罚了。
萧墨蕴不愿意在伤及无辜。
却没想到,她自己是虚晃酒瓶子,但,潘塞丹却躲开了。
如果潘塞丹能够有萧墨蕴和父亲萧远清这样的胆量,对于对面的飞来之物能够正确的处置的话,那么潘塞丹肯定会安然无恙。
但,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的潘塞丹,实在是只会瞎比比,瞎豪豪,来真格的话,她连一点应变能力都没有。
看到萧墨蕴手里家伙事儿朝她扔过来,她的第一反应是逃跑。
已经朝萧墨蕴冲过来,都冲了一半了,她竟然转身要逃跑。
她转身的速度很快,快到自己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在加上她穿的是高跟鞋,脚下一崴,小腿的腿骨登时‘咯吧’一声。
碎裂了。
“我的腿!嗷呜呜呜。”潘塞丹的一条腿,断了。
疼得她跪在地上,嗷嗷嗷的嚎叫。
起不来,那跪地的姿势,很像是在跟萧墨蕴磕头赔罪是的。
在场人看的唏嘘。
却没有人同情他。
酒吧间内一共就三拨人,一拨是剧组的人,他们人人都心系萧墨蕴,都恨不得潘塞丹立马死掉,自然是不会同情她。
而另一拨人,都是萧远清的部下。
他们自小是看着萧墨蕴长大的,他们个个都不忍心对萧墨蕴下手,他们的内心深处自然是希望萧墨蕴能把潘塞丹制服。
你潘塞丹是个什么东西!
而最后一拨人,便是潘塞丹的父亲潘塞拉以及李承泽带来的国军精英。
原本潘塞拉和萧远清的部下商量好的,要代替他们处置萧墨蕴,而此时,潘塞拉呢?
他不该也在现场吗?
但,他不在。
他悄然的离开了。
此时此刻,他正在萧远清进来之前待过的地方待着,手中拿着高倍镜,看着自己的女儿生生断腿。
潘塞拉的心情犹如滴血。
“国君!下手吧!这个时候在不下手,等到什么时候?”
“不,我的女儿还在里面,如果这个时候我们下手的话,女儿逃不了干洗。”潘塞拉看着少了一只耳朵,如今又断了一条腿的女儿,心如刀割的说道。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在担忧,女儿的腿已经断了,她怎么走出来?
自己过去,将她带回来?
不!
此时此刻,潘塞拉满腔都是仇恨!
要是以前,他对萧远清只是服从惯了,却真的谈不上仇恨,而这一刻,他有一种被耍诈的感觉,再加上女儿伤的这么深,仇恨的情绪深深的涌上了心头。
这,看在李承泽的眼里,不得不提醒潘塞拉。
“国君,公主虽然还在他们手上,但,你也大可放心,萧远清那个人,我们是众所周知的,他从来不杀无辜之人,而他的女儿萧墨蕴,你刚才也是看到的,如果她要是真的大开杀戒通杀公主的话,你以为刚才那一刀,不应该是公主的脑袋,而仅仅只是她的耳朵吗?就在刚刚,公主冲上前去的时候,萧墨蕴也只是虚晃了一下,而并没有直接砸中公主的头颅,由此可见,萧墨蕴也和他的父亲一样,不杀无辜之人。所以国君您尽管放心,公主一定会没事。”
“李承泽你什么意思?”潘塞拉怒目圆睁的看李承泽:“你的意思,让我今天放了她?是也不是?”
“承泽是加国的内阁大臣,承泽自然不会做那种卖国求荣的事情,承泽的意思是,国君,您现在要冷静,您不能看着公主被困在里面您就冲动战胜了理直,您不能一时冲动就做了萧墨蕴,你也看到了,萧墨蕴的伸手多敏捷?而且,您这个时候要是做了萧墨蕴的话,用不了多久,以萧远清的势力,肯定能查到您的头上来。如果您照原计划进行的话,他们也会查,但,萧远清的侧重点一定会首先怀疑到萧墨蕴的头上,到那时候,萧远清还会放过萧墨蕴吗?”
潘塞拉冷笑:“自然不会,肯定是当场击杀!”
“对!国君您明白这一点就行!”李承泽笑了。
“可!该死的萧远清依然存在!难道我就除不掉他吗?”潘塞拉恨恨的说道。
“国君您不必担心,萧远清自然是那位程少将来收拾他!”李承泽胸有成竹的说道。
“嗯?”潘塞拉不解的看着李承泽。
“试想,萧墨蕴要是死了,程湛能轻易放过萧远清?而据我所知,萧墨蕴的母亲没事,孩在帝国呢,而且萧墨蕴母亲在帝国的地位,非同一般,如果萧墨蕴死在萧远清的手中,萧墨蕴的母亲一定会给程湛下命令,让他追杀萧远清,试问一下,如果程湛以帝国举国之力和萧远清对抗,你以为萧远清还能活的下去吗?”
“自然不能,到那时候,萧远清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路!”这个时候,潘塞拉的脸上露着满意的笑。
“承泽你放心,好歹我也是一国之国君,不就是女儿陷入其中吗,虽然腿断了,耳朵也少了一个,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你放心吧,我一定按照原计划进行。”
“好!”李承泽高兴至极。
“现在只有等,等最佳机会。”潘塞拉看着高倍镜,喃喃说道。
而高倍镜望过去的那一端。
没人同情跪地丝嘶吼的潘塞丹。
却是萧远清说了一句极为无情的话:“嚎好什么嚎!再嚎,我保证你一秒钟之后没命!”
潘塞丹惊觉的立即闭嘴。
纵然再疼,却也不敢吭声。
萧远清的弑杀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她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杀,跟何况是外人呢。
没有了噪音,萧墨蕴和萧远清依然在对视。
萧远清冷笑讽刺的看着萧墨蕴:“你个小兔子崽子,你怎么那么挫呢?男朋友竟然被这样一个丑货给抢了去,你还好意思说?”
没想到,萧墨蕴丝毫不气。
她和萧远清同样的表情,冷冷的笑道:“抢走?你以为的?你怎么不问问我男朋友,不!我老公是不是真的被她抢走了,还是我们联合设下的局呢?然后就等着她,等着你,入瓮来。”
“……”萧远清。
丝毫没有被打败的挫败感,反而更加的饶有兴趣,只不过,他的这种饶有兴趣不是表现在脸上,而是放在了心里。
他的脸上,依然沉肃凛然。
手中,依然拿着家伙事,准备分分钟招呼到女儿身上。
而萧墨蕴丝毫不畏所惧。
反而是更加得意的冷笑对萧远清说道:“想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谁?”萧远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程家人!你的仇人!”
“小畜生!你竟然敢嫁给程家人!”
“气的吐血了?”萧墨蕴冷笑着问道:“要杀我?我有的是方法气死你,还没等你杀死我呢,我先气死你,不是跟程家有仇吗?不是告诫我们这辈子躲着程家人吗?我偏偏嫁给了程家人!哼!”
手上的家伙事儿仰着。
萧远清不出手的情况下,她也胜点力气。
一旦萧远清出手,她立即手疾眼快。
“程家的谁!”萧远清的声音突然狠毒起来:“是老大?看年龄不像,长得也比老大有股子英气,是老二?不对!老二死的早!程辅庭那个老杂毛还以为是我杀了她儿子,你到底是谁?”
一瞬间,程辅庭已经看向了程湛。
那目光!
明明是在替闺女把关。
“叔父。”程湛认真的喊道:“本来,我该随着蕴蕴叫你一声爸爸,但,您看您,现在和蕴蕴已经到了时如水火。你死我亡的地步了,我只能教您一声叔父。”
“你是程辅庭的那个儿子。”萧远清管不了那么多,只直白的问道。
“敢问叔父,这,有什么区别吗?”程湛依然不卑不亢的问道。
“当然有区别。”萧远清已经顾不得和女儿对峙,而那一边的萧墨蕴正好能放松警惕父亲,在萧远清和程湛一问一答的时候,她也能腾出空来巡视四周。
“程家大儿子程昱,别看是程辅庭那个老杂毛的掌门长子,可程昱天生长得贼眉鼠目,一点大将风采都没有,我看了恶心,但事隔二十年,或许程昱长开了,长成你这样倒也未必,但,即便程昱长成你这样,我也恶心!因为他不足以成大事!”
“我不是程昱。”程湛老实的回答,不得不承认,萧远清分析自己的胸展分析的的确不错,虽然自己兄长长得也不算太差,可程湛能够立即,在萧远清这样样貌清奇,然后自己女儿又是那般的兼于美貌与能力与一身的公主的情况下。
很自然,稍微有点差的男人,在萧远清这个岳父看女婿的眼光里,自然是不会入了他的眼。
“我知道,你也不是程浩。程浩死的早,即便程浩不死,程浩虽然小小年纪就样貌长得十分好看,小孩也比较聪明!可程浩和程辅庭那个老杂毛比,终究是多了一份仁慈,而少了一种担当敢!这样的男人,就算他能够活到现在,也是不配我萧远清的女儿!”
顿了顿,萧远清说道:“说!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一定要说呢?”程湛好奇。
“程家只有一个人,如果做了我的女婿我不杀他!其他人,我建一个杀一个,马上杀!”
“为什么?那个人,是那个人?”
“程湛!只有程湛我不杀!”
程湛不由的笑了“为什么不杀程湛?”
“因为,只有那小子,配得上我的小臭东西!其他的程家人,都不是东西!”萧远清说话,可真实够大言不惭的。
比国君的母亲潘老夫人还有过之无不及。
潘老夫人只是说程湛配潘塞丹不亏。
而萧远清喊自己的女儿,一句一个小臭东西。还能在来一句:“只有程湛那小子,配得上我的小臭东西。”
这一刻,程湛真的很想笑。
却又,场合实在是不对。
他不能笑。
眼眸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站在萧远清对立面的自己的妻子,以为她会是喜悦的神情。
却看到,小妮子根本就没看父亲,更没看丈夫,而是,她的眼眸在一眨不眨的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
蹙着没,极为专注的样子。
妻子如此心不在焉,万一被萧远清反应过来占了先机如何是好?
程湛只好带着委屈的语气问岳父:“您口口声声说我是程家最优秀的,如此优秀的我,竟然只配配臭东西?您的小臭东西,到底有多臭?”
真心没想到,他的小妻子竟然有着这样一个萌的不能再萌的名字。
小臭东西。
在这一时刻,程湛突然觉得,以后回了帝国,要是萧墨蕴再和他闹别扭的时候,就有小辫子可以抓了。
喊她小臭东西。
“小臭东西!”萧远清猛然喊了依然朝着一个方向看着什么的萧墨蕴问道:“我问你,他是不是程湛!”
“我,你要杀要寡随便!他,你不能砰一下,你敢碰了,我跟你拼命!”
“他到底是成程家谁!”萧远清再次问道。
“你想干嘛?”萧墨蕴扬了扬手中的酒瓶子,那方向和力度,正直对着萧远清脑袋。
“如果是程湛我不杀!如果是另外的任何一个人,我立即杀了他!”
“为什么!”萧墨蕴问道。
“因为配不上你!”
“是程湛,你就不杀?你对程湛有多少了解?”萧墨蕴禁不住好奇的问道,都忘了扬手中的酒瓶子了。
但,她却没有忘记朝刚才的那个方向看过去。
“十岁之前我经常见他的,所谓的一岁看大,三岁看老,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虽然他还不足十岁,但,我知道,他将来以后必定有很大的作为!所以你!小兔崽子你给我听好了!既然你选择了程家人!那就必须嫁给程家最优秀的人,否则,把你们俩都弄死!”
“爸!”
突然间,萧墨蕴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瓶子,从吧台的这一边,直朝萧远清冲过去,很显然,她根本没听萧远清说什么。
这一刻,她的速度太快,快的萧远清都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萧墨蕴已经一个狠狠的猛推,将萧远清推向了一边,推到在地。
这一动作,也仅仅只是四分之一秒的事情而已,快如闪电,而萧墨蕴再想躲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或许,她压根就没有想躲?
一枚带着火星子的,快如流行一般的金属弹,穿到了萧墨蕴的左胸膛处。
“砰!”一声脆响。
萧墨蕴倒在了地上。
这一时刻,太突如其来。
知道萧墨蕴倒地的时候,在场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萧墨蕴倒的同时,程湛瞪大了眼睛:“蕴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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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蕴蕴没事儿哈。好好的呢。
相信仔细看文的人都知道‘砰’的一声脆响是什么发出的声音。
那么,有奖小提问:那声脆响,是打在了什么上面?因为之前的几章埋了伏笔,而且这个伏笔一共出现了两次。
所以,答对的,52沧海文学网币,答错的,明天嘉嘉只好继续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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