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门还是一推就开,今天就大门紧闭,像是刻意被人从里面上了锁。
顾长乐的情况被关起来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她房门被铁链锁着,大门又有什么道理被锁上?
“是这吗?”
苏冬亚有些着急,她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虽然她说自己认得,但是这么多年,谁也不能保证一个人不会改变。
她期盼着,又害怕着,害怕会失望,害怕这里面关着的人不是她的母亲。
苏启泽自从听说自己的母亲还活着之后,连话都少了很多。
没人不想自己的父母,他也一样,但是他接受不了原本是个普通人的自己会一在接受改变。
什么异族,什么法族,什么顾家……
司徒葵推门不开,叹了口气,“早知道那天我就不提这一句了,看来是故意锁的门。”
那天她跟顾长音说让顾长乐参加小家伙的生日宴,当时他只是拒绝,谁知道他居然直接锁死了门。
可是,他越是这样,司徒葵就越是怀疑。
如果她真的是顾长乐,即便二十年前她做过什么让顾家丢脸的事,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二十年,难道还不够弥补吗?
顾长德上前推了推门,看了一眼司徒葵,“不行,根本进不去,看来他们早有防范。”
司徒葵冷笑,“自己的亲女儿,亲妹妹,眼睛都看不见了还这般防范,难道是怕她飞了不成?”
顾长德只知道这栋房子当年只是一个库房,如今却把这变成了屋子。
别说司徒葵怀疑,就连他都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们在这做什么?”
所有人都在围绕司徒晗尧和顾熙,却偏偏有一个人跟着他们来了这。
司徒葵回头,眼眸微缩,看着走来的顾瑶。
“没干什么,前两天跟豆包一起来看过住在这的姑姑,想到她挺喜欢豆包的,今天豆包生日,想请她出来热闹热闹。”
顾瑶看了一眼跟他一起的三个人,很明显不是很相信她的话。
请人,需要带人来请?
顾瑶看着她说:“姑姑不会出来参加这样的场合的,今天来的人很多,父亲怕会打扰到姑姑,所以叫桂娘把门锁了,司徒小姐要是没别的事,就别打扰姑姑了。”
“我不过是想来看看她,怎么就变成打扰了?”
顾瑶再次看了一眼司徒葵身边的人,说:“你来看姑姑自然没什么问题,但是姑姑这么多年一直谢绝见客,你带这些外人来,怕是会打扰到姑姑静养。”
这门,今天他们是进不去了。
司徒葵笑了笑,“好吧,既然姑姑不方便见人,那我改天再来。”
司徒葵走到顾瑶身边,微微侧首,小声说:“姑姑到底是静养,还是不能见人,阿瑶姐应该比我清楚,你们顾家到底有什么秘密,我真的很好奇。”
闻言,顾瑶脸色一变,蓦地看向她,“你叫我什么?”
阿瑶姐?
除了过世的少主,再也没人这么叫过她,再次听到这样的语气,顾瑶毛骨悚然。
可是,看着司徒葵那张巧笑嫣然的脸,这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顾瑶皱眉看着司徒葵,而后者脸上的笑容却始终没有变过。
“抱歉,一时口误,我只是看着你比我年长,顺口就叫了出来,我忘了,你应该叫我嫂子才是。”
看顾瑶的表情,就知道司徒葵一定是说漏什么。
苏启泽走过来,“司徒,我们回去吧,晗晗该等急了。”
司徒葵带着他们离开,顾瑶却久久不能挪动脚步。
她站在那,看着司徒葵离去的背影,因为那一声“阿瑶姐”,内心莫名的恐慌。
真的是巧合吗?
应该是。
不管是年纪,样貌,还是性格,她们都完全不一样,只是一个称呼,应该是巧合。
离开顾瑶的视线,司徒葵脸色沉了下来。
苏启泽看了她一眼说:“以后还有机会的。”
“没有机会了,我已经被盯上了。”
闻言,苏启泽皱起眉,“你说的是刚才那个女人?”
一次偶遇是巧合,两次就是有意为之。
上一次她跟顾寒在凉亭碰到她,司徒葵真的以为那是巧合,不过这次,她明明跟骇客他们在一起,怎么就会突然出现在这?
一直以来她对整个顾家设防,却唯独没有防她,可是她忘了,她现在已经不是冷染,而她,也不再是她哥顾瑶姐姐。
司徒葵看了一眼苏冬亚,“抱歉,没有让你们见上一面。”
苏冬亚脸上的失望难以掩藏,她摇了摇头,“没事,我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她的信念是好的,但是司徒葵想说,何其难!
——
贺幽又出现了,而且还故意找上了顾熙,还真是乐此不疲。
“顾少愿意赏个脸吗?”
贺幽随手从桌子上拿了杯酒,顾熙看了一眼,没接,因为他手里有一杯自己拿的,没必要去接受她的殷勤。
贺幽穿着贴身的礼服,性感的身段被勾勒无余。
丰乳肥臀形容她一点都不为过,她只要轻轻扭捏,身材就呈现出另外一道弧度。
“贺小姐如果没事的话麻烦离我远点。”
贺幽性感的眸子微眯,不但没有离他远点,反而走近了一步。
“我若不呢?顾少,听姑姑说,你很怕那位司徒小姐,可是我觉得你并不是惧内的人,我今天只是作为宾客过来讨杯酒喝,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不远处,骇客几个人正陪着司徒晗尧和灵鹫玩,梦一抬眼就看到贺幽那半袒的胸快要蹭到了顾熙的身上。
对于顾熙,他们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芥蒂的,毕竟他是顾家的人,少主就算再信任,他们都有责任帮她看着他,尤其是这种时候。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就见顾熙勉为其难的跟贺幽碰了个杯,之后把酒一口喝下。
那一瞬,贺幽脸上的笑意太不寻常,身为女人,梦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你看什么呢?”
骇客抬头就见梦一脸凝重的盯着一处,他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那不是凯尔吗?”
寻声,杰森和龙屠也看了过去。
“那女的……”
“贺幽,贺澜的独生女。”龙屠回来这段时间,看似整天什么都不做,但是却把暗夜所有人的人际关系摸了个遍。
尤其是顾家和贺家的人。
梦轻轻蹙眉,喃哝的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骇客没心没肺的乐了乐,“不是好东西凯尔还那么热情。”
是啊,一下子就热情了,连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梦脚步一提,身后,杰森一把拉住她,“随他去。”
闻言,梦一怔,看向杰森,“可是……”
杰森一手摸着司徒晗尧的小脑袋,眼不提,心不乱,淡淡的说:“她能处理好。”
她,指的是司徒葵。
男人是她自己选的,如果连这种事她都做不到防患于未然,以后要怎么面对这整个暗夜的敌对?
不担心是假的,身为哥哥,杰森更愿意看到的是她的成长。
另一头,在一个没人的角落,贺绥新跟顾寒却凑到了一起。
今天的的贺绥新格外低调,若是换做往常,她一定是大张旗鼓的露面,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她这个顾家儿媳妇的存在。
顾寒前几天被封印在池塘里的事人人都听说了,养了这么多天,虽然病好了,但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露面,他却有些尴尬。
谁知道,很少跟他说话的贺绥新居然找到他。
看着顾寒脸上的神情,岂止是开心,根本就是得意。
他连连点头,“好,我听婶婶的。”
顾寒说完转身就走,留下贺绥新诡异的笑了一下。
回头,看到顾瑶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想到那天那杯热水,贺绥新暗自叹了口气。
她走过去,顾瑶似乎没有发现。
蓦地,肩头的发被人一撩,顾瑶吓了一跳。
看着她脖子上的伤,贺绥新蓦地拧紧了眉心,“为什么不上药?都这么多天了,没有叫余家人来看看吗?”
那一片水泡虽然退了下去,但是那红艳艳的一看就是没有经过处理,贺绥新手一松,皱眉看着她。
顾瑶像是吓了一跳,捂着自己的脖子后退了一步,“妈。”
贺绥新不是厌恶自己的女儿,只是她每次见到她都是这副懦弱的样子,让她看着来气。
她贺绥新不管是在贺家还是顾家,包括整个暗夜,走到哪不是昂首挺胸,气势怡人,怎么就生下她这么个畏首畏尾的女儿?
她虽然不喜欢司徒葵的嚣张,但是那样的嚣张她却希望长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看着顾瑶怯懦的低下头,贺绥新有点来气,“你是故意不去治你的伤,想让我心存愧疚?”
顾瑶使劲摇头,“不是,我没有这么想,是因为我以为这点烫伤不碍事,所以就没有麻烦余爷爷。”
“麻烦?他们余家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我们的健康,怎么能叫做麻烦?他们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还要他们有什么用?”
顾瑶不说话,贺绥新却看不得她这个卑微的德行。
贺绥新突然想到什么,动了动眼睫看着她,“行了,晚一点宴会结束我叫余哓来给你看看。”
这么多年,贺绥新还是头一次说出这么关心她的话。
顾瑶受宠若惊,抬头看了她一眼。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你妈,上次弄伤你我也不是故意的,看你这样,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也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跟那个顾熙一个鼻孔出气,你就是想故意气我对不对?”
顾瑶委屈的摇着头,“不是的,我没想过气您,我就是觉得,都是一家人,哥哥既然已经回来了,您就算在不喜欢也不能改变什么,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但是我也希望您不要因为过去的事牵连到哥哥,毕竟,他跟我是有血缘关系的。”
贺绥新不愿意听她帮顾熙说话,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没发飙。
“我承认我不喜欢顾熙,但你说的也没错,既然他回到顾家已经成了不可改变的事实,我也没必要再去计较那么多。”
顾瑶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敢相信的问:“您,您说的是真的?”
“不然呢,你觉得我用这样的话来糊弄你有什么好处?”
顾瑶摇头,笑了笑,“您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爷爷和父亲都看中哥哥,他们若是知道您改变了想法,一定会很开心。”
贺绥新翻了个白眼,冷哼,“谁稀罕他们开心!”
贺绥新走到一旁,拿起一杯酒,背对着顾瑶捻了一撮粉末进去。
她转过身走,把酒递给顾瑶,“既然你一心向着顾熙,司徒葵又已经坐实了你未来嫂子的位置,那么往后她就会是顾家主母。”
贺绥新把手里的酒递给她,“我见你很少跟她来往,既然往后要是姑嫂的关系,总不能太生疏,今天那孩子过生日,你该去敬杯酒,你身上带上,一会随便端杯水过去意思一下,她会给你这个面子的。”
顾瑶想都没想就拿过酒杯,点了下头,转身就去找司徒葵。
贺绥新指了一下,“她在那边,你快点去吧。”
顾瑶朝着司徒葵的方向走了过去,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是贺绥新却是亲眼看着司徒葵把酒喝下去的。
她和顾熙不是情比金坚吗,她倒要看看,这双管齐下的结果,是不是仍旧不会打扰到他们的情比金坚。
人来人往的,也没人会去专门注意谁,顾熙已经消失了有一会了,司徒葵在喝完那杯酒之后,也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
顾瑶敬过酒之后就去跟其他长辈闲聊,无意间看到司徒葵被顾寒带走了。
人群中她虽然只看到了背影,但是她能确定,那一定是顾寒。
顾瑶跟长辈们点头应付了几句,正准备跟上去,贺绥新突然出现,从后拉住她。
“别多管闲事。”
闻言,顾瑶愕然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妈,是你……”
贺绥新阴险的眯了眯眸子,“顾熙和这个女人不能在一起,顾家的主母只能是贺家的人,这会儿就算你过去,怕是也木已成舟,什么都挽救不了了。”
木已成舟?
她明明看到顾寒才把司徒葵带走,怎么木已成舟?
蓦地,顾瑶想到了什么,“是哥哥?”
她的目光在变化,贺绥新眯了下眸子,却没有看懂自己女儿的内心。
顾瑶一把甩开她的手,大声的嚷着,“我哥和贺幽去哪了?”
顾瑶这么一叫,所有人都开始寻找顾熙的身影,可是在这人群之中哪里还能找到这个人?
有那么一瞬,贺绥新居然觉得顾瑶是故意叫这么大声的,可是转念一想,就她那唯唯诺诺的样子,能有什么出息,不过是大惊小怪罢了。
听到顾瑶的叫声,梦连忙巡视了一下四周,原本顾熙站的地方已经换成了别人。
她回头,就见杰森也皱起了眉。
“司徒葵呢?”
所有人都在找顾熙,但是他们没发现,司徒葵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会不会出事了?”
从刚才贺幽出现开始,梦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要不是杰森拦着她,她早就过去把那个女人赶走了。
龙屠突然转身,灵鹫忽的一下飞了起来。
“龙屠,你去哪?”
龙屠脚步不停,手臂一抬,灵鹫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去把她找到。”
不需要特殊的指令,灵鹫似乎就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看着灵鹫飞去,龙屠大步跟上,另一边,顾瑶也朝着龙屠走去的方向走了过去。
哪里是偏屋,也就是顾寒的家,她看到顾寒带着司徒葵走去的方向就是那。
事情有关顾熙和贺幽,也就是顾家和贺家,任何事在暗夜都能被大事化了,可唯独这两家凑到一起,那便是暗夜中最大的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多数都是为了看热。
司徒葵不是暗夜的人,即便刚才的排场再大,终究是会被忽略的那个。
走进屋子,空荡的房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贺绥新首当其冲,紧接着就是顾家的人还有贺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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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真心,换一场致命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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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贵优雅,清冷孤傲,面硬心软
当她变成了她,且看一个满身BUG的不入流乡野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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