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王爷命,命你于三日后午时,全力入侵南国,攻占青城!”
易容后的聂青看向对面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个木牌,对中年男子冷声吩咐道。
此刻,聂青在北国边境开天城中,而面前的这个男子,正是镇守在这的边关守将卫临。
“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最近我们两国不是商谈歇战的事吗,王爷怎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闻言,卫临惊讶的抬头看向聂青,出声质疑。
面前的这个男子,今天突然闯进他的书房,自称是云王爷身边的人,卫临自是不会相信,但是对方身上有王爷的令牌,令卫临不得不信,所以他一直都恭恭敬敬招待对方,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会传达这样一个命令。
前几日,王爷不是才前往了南国,两国商谈协议的事吗,怎么现在突然下令攻城?
见卫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聂青冷笑一声,不悦道:“你可以怀疑我,但王爷的令牌你也怀疑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聂青一副信心十足,以及被人质疑后不悦的样子,那样子看上去,又不由得让人信了几分,然而她心里却是有些没底。
这个令牌,自然不是云战本身的令牌,想要从云战手里拿到令牌,并且不被对方察觉,这可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这个令牌是聂青见过云战的令牌后,把它画下来,让她手下的人照着做出来的,很逼真,糊弄一下人还是不错的。
但是,她不确定这卫临能不能看出来,东西做得虽然很逼真,但毕竟是假的,眼力好一些的人,自然可以看出真假。
“大人息怒,小的不敢怀疑您,小的只是有些疑惑,还望大人恕罪!”见聂青不悦了,卫临急忙解释道。
对于王爷真正的令牌,卫临只是见过一次,而且还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又怎么分辨得出真假,见聂青这样他心中有些胆颤,王爷为北国战神,在军中威信颇高,他下达的命令根本不容人置疑,而这人,能替王爷传话,很可能是王爷的心腹,若是自己得罪了他,他在王爷面前告自己一状,他就完了。
而且,若这项命令是真的,若他不遵守,那就是违抗军令,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若是真的因此而坏了王爷的计划,那不止是他,恐怕他整个家族都要玩完。
“王爷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你只管照做就是了!”见此,聂青语气微微缓和,心知这卫临并没有看出真假,便松了口气。
“是是是,只是大人,一但下官这边攻占青城,南国那边就会收到消息,王爷还在南国京都,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卫临担忧的说道,一但他们攻击南国,那么北国很可能会把王爷抓起来当人质,王爷这样岂不是危险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王爷自有安排!”聂青看着卫临,语气冷漠。
若两国真打起来了,身处南国京都的云战自然便危险了,只是,那不关聂青的事,若云战真的因此而出事,那便只能算他倒霉!
“是,下官明白了!”卫临不再多问,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傻,战王爷那是什么人,他既然有此安排,那定已是为自己准备好了退路,哪里需要自己担心!
“如此最好,放心,青城那边我会替你安排好,你攻占青城会容易很多!”聂青沉声说道。
“谢大人!”卫临点了点头,心里苦笑不已,青城为南国的和边境,防卫森严,又哪有那么好攻破,不然为什么,些年两国交战都是一些小打小闹,从来没有真正的打起来,那是因为,知道破不了对方的防守,而且还会死很多人,所以两方都有自知之明,平时作战人数都不会超过一千人!
“嗯,记住,若攻城成功,不可伤其百姓,此事若做得好,到时王爷定会记你一功!”聂青暗黄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对卫临嘱咐道。
“是!”卫临恭敬的点了点头,面露喜色,若因为这次的事,自己能得战王爷重用,那自己以后定能平步青云。
至于不伤百姓这一条命令,卫临却没有什么异议,战王爷行事一向如此,无论是攻破哪一个城市,只要老百姓安份,他手下的军队,从不会对百姓下手。
没多久,聂青又离开了,潜回了青城,回到了自己暂时居住的客栈,骗卫临出手,是这次她的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完成这一步,她的计划几乎就成功了一半,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简单多了。
两天,聂青在青城呆了两天,解决了她的事情之后,便又开始了赶路回京,三日后,聂青终于赶回了京城。
而在她离开的第二日,卫临便向青城发动了攻击,集结了所有开天城的兵力,全面向青城进攻。
卫临准备充足,集结了三万兵力向青城进攻,青城的那些守将,完全没有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急急忙忙的召集兵力,而正在这时,几个士兵却发现,他们好几个将军都不见了,身为他们最高将领的杜关又不在,此刻,整个军队无人指挥,只剩下一些千夫长百夫长,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这样一只军队面对卫临带领的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现在都是在这死撑着,那些千夫长们连忙向京城递了急报,同时向周围城镇求救,一时之间青城陷入危机之中,随时有被攻陷的可能。
聂青回到京城之时,已经是深夜了,她没有停留,直接往丞相府而去,闪进自己的院子后,聂青直接破窗而入,屋里的人一惊,往聂青的方向看来:“谁?”
“是我!”聂青说着,一边往桌子放茶水的地方走去,猛地喝了一口茶!
而屋中的人,听见聂青的声音之后,便放松了下来:“主子,您回来了!”
“嗯,事情已经解决了!”聂青看向对面的人,只见对面的人和易容前的她长得一模一样,身上也穿着她往日穿的衣服,恍然看上去就是另一个聂青,另一个聂丞相。
而这时,对方已经撕开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阳刚的脸,此人,正是聂青的另一个贴身侍卫风泣,平日聂青有什么事离京的话,风泣就会假扮聂青留在京,而一般人,并不会发觉什么异样。
风泣退了下去,聂青也撕下了面具,叫人弄来了洗澡水,洗漱过后,便换上她自己的往日的衣服。
而刚弄好,聂青便听到了屋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动静,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谁!”
随着聂青的厉喝声响起,外面也再次发出了声响,似有人在屋顶上走动,聂青快步走出屋,刚走至门口,在她面前便轻飘飘的落下一个人,聂青冷眼看着眼前的人:“云兄什么时候喜欢当梁上君子了,当心一不小心从屋顶上摔下来,弄成个半身不遂!”
聂青语气微冷,心里很是不悦,这也是她第一次在云战面前这副样子。
此刻聂青心情很不好,若面前的人不是云战,她定会出手杀了对方,也不知道对方来了多久,看到了些什么,压抑下心里的怒气,聂青冷冷地看着云战,只要一想到对方很可能看到了她的身体,她对这个人的态度便好不起来。
对聂青的态度,云战有些惊讶,前几次接触,虽然他看得出来,这人骨子里是个极为高傲的人,但是,不管怎样,表面上聂青对他还是客客气气的,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冷脸!
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云战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看向聂青:“本王也不知道怎么的,赏月赏着就到这里来了,看来我和聂兄也真是有缘,不如我们一起上屋顶赏月如何?对了,你的病好了吗,看聂兄这样,应该是大病初愈了!”
“云兄真是好兴致,不过,云兄还是找别人赏月吧,我病刚好,就不陪云兄吹风了!”聂青冷声说道,说完,进了房门,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此刻,她心里也不确定云战有没有看到她的身体,知不知道她的真实性别,若不是她没有把握能杀死云战,而云战一但逃掉,她的麻烦会很大的话,她真的很想动手杀了云战。
看着紧闭的房门,云战轻笑了笑,跃上屋顶,几个闪落之间便出了丞相府,这聂青反应这么大,绝对有什么秘密,只可惜,对方感官太敏锐了,自己几乎是刚到就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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