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上青楼,聂青也是一副威严冷漠的样子,俊美的脸上表情沉肃,跟着青楼里的老鸨柳妈妈上了二楼的房间。
“主子!”房门一关上,媚笑的柳妈妈却是立马收敛了的讪笑,恭敬的跪在了聂青面前,和刚刚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起来吧!”一甩衣摆,聂青坐于房中,抿了口茶水,看向柳妈妈:“厉风他没事吧!”
“受了点伤,不过已无大碍,主子,您需要见他吗?”柳妈妈站在聂青身前,头微低,不敢直视聂青的眼睛,保持着她恭敬的姿态。
“等一下吧,现在我还有事要吩咐你!”聂青对柳妈妈的吩咐了几件事,然后才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去把厉风叫来!”
“属下厉风,见过主子!”没多久,一名青年男子走了进来对着聂青行了一礼,男子长相阳刚,脸上不带一丝笑容,就连对聂青行礼,同样也是不卑不亢。
“上次我看你被宁越打伤了,如今恢复得如何?”聂青看着面前的男子,关心的询问了两声,同时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扔给厉风:“这是养气丹,服下会好得快一点!”
“谢主子!”厉风眼里闪过一丝感激,但马上那点感激便又退了下去,恢复了平静,眼里宛若一谭死水,不起任何波澜。
聂青看着面前这个长相平凡的男人,对方已跟在她身边十二年,从她救了他之后,他便一直是这副样子,心仿佛是死了一样。
呵呵,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只不过,不同的是,厉风是生活在暗处的,他只要去完成她所吩咐的事便好,不需要有过多的情绪,而自己却是生活在明面上,为了面对各种各样的人以及各种各样地情况,必须作出不同的伪装不同的性格。
她觉得,这一世她活得比前的时候还要累,前世,在她不执行任务的时候,她至少还以有稍许的自由,可以做自己想做之事,甚至,她同样有战友有伙伴,在他们面前,她可以做她自己,而这一世,聂青却发现,连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快要忘记了。
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聂青脸上突然浮现一丝笑容,然而这笑容却是冰冷的:“告诉你一个消息,也许你听了会很开心,刚刚皇上已经下达了命令把杜关押入天牢,三日后午时斩首!”
说着说着,聂青突然失控了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压抑在心里许多年的事情终于就要解决了,一瞬间心里的恨意都倾泄了出来,聂青突然便很想笑,她笑,笑现在的杜关的下场,她笑,笑曾经那个有可笑想法又无用的自己。
若是当时她有现在的强大,自己一家人又如何会落得那样的下场,爹娘还有弟弟,又怎会全都死在她的面前。
笑着笑着,眼里似乎有泪光闪过,然后她突然猛地看向了厉风,笑不及眼底:“怎么样,厉风,听到这个消息你高兴吗?”
而此刻厉风却像是呆住了一样,从聂青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开始,他便一处于恍惚当中,半晌,才眼神灼灼的看着聂青:“主子,您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点了点头,此刻聂青已经恢复了平静,轻摇手中杯子,嘴角一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哈哈哈……
和聂青一样,厉风像是突然受到什么刺激一样,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脸上失去了他往日的平静,神色激动还有疯狂。
聂青没有阻止对方,任由对方发泄心中的情绪。
厉风和她一样,家人全死在了杜关的手里,而厉风能逃出来,是他的父母用他们的死换回的,而聂青在去北国投奔聂国公府的时候,在路上救下了厉风,从此,厉风就跟在了聂青的身边,而这么多年,他的心愿也和聂青一样,就是希望杜关身死,为家人报仇血恨!
“主子,到时我想去看看,我要亲眼看着那人是怎么死的!”厉风冷静了下来,冷笑着说道,他要亲眼看着那人人头落地,才能解他心中之恨。
“嗯,到时你就跟在我身边!”聂青点了点头,到时,她自然前去也会观看。
厉风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的失态,急忙请罪:“主子,属下失礼了!”
“没事,厉风,你本就该多笑笑!”聂青摇了摇头,并没有在意。
“会的!”厉风轻声低语一声,许是得知杜关马上要死了,他的心情也很好。
在和厉风聊了几句之后,聂青便离开了春花楼,骑马准备回丞相府,而在回丞相府的大街上,却是遇上了云战:“聂兄,后日我便要回北国了,不知明日聂兄可有空,到时我们一起聚一聚,算是为在下践行!”
“明日?”聂青有些惊讶,看样子,云战和是君九昭商量妥了,所以云战才要回他自己的国家了,轻轻一笑:“自然是有空的,明日,我们聚德楼见,我请客!”
“哈哈好,那么明日在下就在聚德楼等着聂兄了!”云战爽朗一笑,一扬马鞭越过聂青离去。
聂青回了丞相府,还没走进大门,便见一个女人向她扑了过来:“爷,您回来了,妾身想死您了!”
聂青伸手扶住对方的身体,同时自己退后了两步,凝眉不悦:“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爷?”来人一脸哀怨的地看着聂青,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眼似乎是在控诉聂青一样:“爷,您不想妾身吗,从爷您娶了夫人过门后,就再也没找过妾身了,妾身想您!”
“本相最近公事繁忙,等闲了自会去看你们!”聂青冷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往府里走去,赶了几天路,她很累,没有心情陪对方在这里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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