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这种东西,说起来好听,理解起来费解,身处在这二字中间的人更是让人不能理解。千古绕愁之事,唯独情字。凉风惊醒明月,凌晨四点的沁园万籁俱寂,陆景行与徐涵驱车离开时,惊醒了树中栖息的鸟儿。
明月照耀他们前进的道路。
沈清醒来时,陆景行已不再,这次,她并未伸手触摸身旁凉却的被窝,反倒是直接起身,茂茂然下床,有些腿软,若非扶着床头柜,她的膝盖,再一次贡献给大地了。
她讨厌这种感觉,夜晚耳鬓厮磨,清晨起来不见踪影,各奔西东,如此一来,到真觉得自己像什么了。
秋天已去,冬日寒风瑟瑟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外套,可以抵御的了风寒的,丝袜换成了裤子,衬衫换成了毛衣,在加一件双面呢,知性,优雅。
南茜上来时,她已经起身。
见她穿着如此简单,不免轻声提醒;“近来温度下降,太太多穿些。”“恩、”她应允,但并未实行。“先生说,让太太开那辆1573去上班,”到楼下时,沈清见院子里停了辆黑色座驾,看了眼,南茜收在眼里,便轻启薄唇言语道。这日清晨,沈清吃完准备出门,走进看,才发现这是辆价值不菲的迈巴赫,似乎与陆景行那辆是同款,但不大确定,毕竟,她从未注意过陆景行座驾的车牌号。
1573?
一往情深。倒是好数字。
新车上手,多多少少不如自己开了多年的老车顺手,所以路上,走的也算是格外缓慢。由于多年来她素来是辆黑色奔驰,停车场师傅已经知晓,今日赫然来了辆陌生车辆,直接拦了下来,直至对方将车窗放下来,看清来人,他才讪讪笑着,说了声抱歉。昨夜,沈清前脚离开茗山别墅,沈南风后脚已有要事为借口前脚离开,回了自己在外公寓,走时、唐晚明显对他举动感到不悦。
夜晚寒冷,他疾驰下山,车速极快,车窗大敞,似是只有这冷冽寒风能吹的散他这满心怒火。
从此以后,他与沈清而言就是外人。
她不会在跟小时候一样有什么事情就来跟自己说。
自己也没了那种一有事情就站在她身侧的资格。
时光辗转岁月流长,每一处都有每一处的忧伤,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处,他护了十几年的女孩子,现如今换成了别人来护,看着陆景行捏沈清的手,他怒,看着陆景行将沈清紧紧护在怀里,他心疼。
这个位置原本是属于他的,为什么换成了别的男人?他是那么自然的将手直接伸进她的衣服里,触摸她的后背,低头询问有没有受伤,可他呢?只能干站着。在外别公寓离清水湾遥遥相望,买的近,是想离她更近。这夜、沈南风心中怒火难耐,回自己住处,开了两瓶酒,坐在阳台上开始自斟自饮,沈清好酒,这个习惯起源于她十七岁那年,再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成了习惯。她要么不喝,若喝,定然是不醉不会。她知晓沈清的一切好习惯,坏习惯,可他如此懂她,终究还是同她分道扬镳,她成了别人的妻子。他知晓不可能,可就是不甘心。异常不甘心。陆景行何德何能娶她?他长期身在部队,怎能护沈清安稳?怎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如此心狠手辣,铁血方刚,怎能给予她世上最好的柔情?他怀疑,怀疑陆景行照顾不好这个自己捧在手心几十年的女孩。万分怀疑。这夜、他彻夜未眠,自斟自饮将自己灌醉,第二日手机无数个电话轰炸,他才缓缓睁开眼,见是公司电话,接起,交代了句,便收了电话。
此时的沈南风万分颓废。寒风刺骨,吹到他心里。当沈清在办公室接到沈南风电话时,有些诧异,那侧嗓音迷迷糊糊有些说不清话语,沈清听了数遍之后才算是得以将证据话联系起来,他病了。这时的沈清,是纠结的。不想同他在有任何纠葛,可是此刻,却又不能做到视而不见。若真是病死了,就单单是这通电话,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思索十几分钟过后,她将电话拨给沈唅,那侧许是在上课,接起,并未说话,她一如往常,喊了声姐。而沈清并未应允,反倒是直接告知她;“你哥刚给我打电话好像生病了,你去看看吧!”沈唅闻言,有一丝丝震愣。
沈清从未主动给她打过电话,这是第一次,见到号码时,她愣震了数秒才反应过来,却不想她开门见山,就来这么一句。哥哥病了?
她为什么知道?
“沈清、我有时候真后悔,跟你生在同一个家里,你如此冷酷无情,真不像我们沈家人,”她话语带着丝丝憎恨,她哥哥病了,给她打电话,她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而是将电话拨给自己。
她好时,自己能乖乖巧巧喊一声姐,她不好时,她素来是连名带姓唤沈清。沈清闻言,仅是浅笑,而后撂了电话,温室的花朵又怎会知晓她的不易,怎会知晓她在每个漆黑的夜晚是怎样一分一秒熬下来的?
沈唅,所有不好的都是我在经历,到你这里,一切都功成名就,你享受的父爱,是我这辈子既期望又还怕的东西。说我冷酷无情?一个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能有多有情?她不是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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