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帐暖,一室旖旎,爱人之间的情趣在此刻蔓延在整间屋子里,奢靡之味散播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
一番结束,她累到不能动弹,窝在陆景行怀里粗重喘息着,反倒是陆先生跟没事儿人似的,搂着她一下一下轻抚着。
“乖乖、在家有没有想我?”陆先生低哑的嗓音轻声问到。
“恩、”此时的陆太太稍稍有些神志不清,便也直接应允了。
“恩是什么意思?想还是不想?”陆先生循循善诱,搂着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想,”她迷迷糊糊浅应,嗓音细小如蝇。
陆先生闻言,一阵好笑,嗓音透过胸腔传到她耳内,霎时将她惊醒半分,而后朦胧的眸子稍稍一转悠,似是想起什么,伸手在陆景行精壮的腰间来来回回,可摸了许久也没摸到什么。
索性花了全身力气撑着身子将被子掀至腰间,滚烫的视线落在他腰间,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被陆先生一把搂在怀里,大手一挥,被子又落在了身上,冷声道;“又在瞎闹。”
回头感冒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你的伤呢?”陆太太嗓音急切担忧问到。
“还有力气?我今晚不够努力?”陆先生一连问出两个问题,作势要翻身而上,却见她伸出小爪子紧紧抓着被子边缘,眼巴巴的瞅着他,带着怨气。
陆先生见此,一声轻叹,俯身将她搂进怀里,怪自己,不注意,受了伤,让她担忧了。
“一些小伤,不碍事,乖,”他是疯了,小丫头片子好不容易关心自己,还冷着脸吼她,若是气着她了,又跟在西北似的起身就走,还不得将自己给气死?
沈清闻言,好心当成驴肝肺,不问也罢。
本身就是累到极致,转个背,竟是沉沉睡去了。
速度惊人。
惹的陆先生轻笑不止。
怀里微鼾声传来,他只觉心安。
累着她了,平日里睡觉都较为平稳,今日传来微鼾不是累着了是什么?
半夜,沈清有生理需求微微翻身想起身上厕所,才坐起来,床头灯亮起,她微微侧眸,
陆先生眼帘微眯,带着困倦看着她嗓音沙哑问到;“穿鞋。”
闻言,她起身,趿拉着拖鞋进了卫生间,沁园不是西北,也无需陆景行起身替她冲厕所,所以,当她坐在马桶上想这件事情时,多多少少有些不大能适应。
洗漱完出去,见陆景行靠在卫生间门口,一手抱胸一手揉着鬓角,一副头疼的模样,许是半夜被人吵醒有些不适。
她伸手,糯糯的小爪子缓缓抚上他的臂弯,陆先生顺手将她搂进怀里,去了床上。
在睁眼,晨曦微晒。
蹭了几分钟,才撑着身子准备起身。
站在洗漱台前,身上睡衣领子微敞,大片的吻痕透过镜子呈现在眼前,无声宣告昨晚陆景行有多卖力,沈清有一秒钟的震愣,而后撑着洗漱台微微叹息一声,才继续手中刷牙洗脸动作。
这日、她着了一身黑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焦糖色的风衣,整个人气质冷艳,身材欣长。
陆先生跑步回来,原以为她还在睡,扫了一眼没见到人,转身进衣帽间,见她正好伸手将风衣从衣柜里取下来搭在手臂上。
他一身热汗靠在门边看着她浅问道;“要去公司?”
“恩、”她浅应,如同平常一样清冷。
闻言,陆先生一声清谈,轻微的很,可还是钻入她耳内,缓缓侧眸,疑惑看向他,叹什么气?
“怎么了?”她问,语气依旧平淡。
“想让阿幽在家陪陪我,”陆先生迈步过来,伸手捏着她的手心,语气分外诚恳,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她,炽热的眸光险些让她扛不住。
知晓自己身上有热汗,不去碰触她,但他好不容易在家一日,怎能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上午不行,”她答,上午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意思是下午可以。
“好,中午我过去接阿幽,”陆先生愉快应允。
“下去吧!我去冲个澡,刚刚听见毛毛在叫喊,去喂喂猫,”陆先生宠溺的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还不忘告知她下去喂喂猫,为何?只因陆太太近来说了好几次要将猫送人,怎能准许?
婚后,他虽宠溺她,但从未送过什么礼物给她,毛毛是独一个,送人?不存在的。
他虽不喜猫,但也不准许将毛毛送人,毛毛的存在,是一种见证。
沈清下去时,正巧见南茜往客厅右侧而去,毛毛被关在笼子里,叫的撕心裂肺,一双爪子扒拉这笼子门,劈哩叭啦响着。
“怎么了?”她问,话语轻柔,如同夏季早晨的微风般沁人心脾。
“不知道呢!昨晚叫唤一宿,”南茜也是郁闷的很。
“昨晚叫一宿?”沈清问,有些诧异。
“恩、先生昨晚还起来看了两次,”南茜道。
陆景行素来浅眠,昨夜这猫叫唤一宿,叫的他烦躁,下去查探了番喂了些猫粮才将将好些,才躺下进入睡眠状态,陆太太翻身起来上厕所,也就有了他靠在门口揉着鬓角的动作,头疼。
“是不是关笼子里久了?放出来试试,”沈清提议。
南茜见此,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将笼子门打开,将它放了出来,一放出来就都好了,围着沈清的脚边打转,欢快的很。
这猫近段时间一直跟着沈清屁股后头转悠来着,过了好一段时间的快活日子,一直没关进笼子里,只因自家先生不大喜欢猫到处乱跑,先生回来便将它关进了笼子里,哪儿晓得昨晚叫一宿。
早餐间隙,毛毛依旧围在沈清脚边转悠,陆先生看着,面色阴沉,看着沈清道;“关进笼子去。”
餐室是吃饭的地方,跑来跑去的,猫毛满天飞。
南茜站在一侧见此,不有低头轻响想、近两三个月,毛毛一直都是如此过活的,甚至偶尔太太吃饭的间隙,还会伸手摸摸它。
这也得亏是先生没看到,若是看到了,只怕会将毛毛提溜出去吧!
“会叫,”沈清答。
意思是,不能关笼子里。
“让它叫,”好巧不巧,毛毛蹭到了陆先生脚边,陆先生面色更是不悦了,冷声看着沈清来了这么一句,而后一个眼神落在南茜身上。
她一震愣,最终还是俯身将毛毛抱离了餐室。
陆太太见此,有情绪了,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低头面不改色吃着面前早餐,直至端起杯子喝牛奶时,才幽幽来了句;“你不在家,毛毛都做你的位置上。”
闻言,陆先生抬头,对上她平静的面容。
心想,这丫头就是故意的,诚心的。
他惯着自家媳妇儿就算了,难不成日后还要惯着一只猫?
刚想着断然不能将毛毛送走的人此时想法改变了。
陆先生眯着眼眸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言语。
哪儿想着她不言语了,端着杯子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
喝完最后一口粥,才离开餐室,放杯子的动作,稍稍有些愉快。
今日天气阴沉,没有阳光,但也没雨,临近四月底的天气,时冷时热,穿两件最合适不过。
天气不是甚好,但陆太太心情好的出奇。
早间出门面带春风。
走进公司时,碰见高亦安秘书郭岩,见她面上含着浅笑,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沈总今日心情很好?”他小心翼翼问到。
“还好,”她答。
早上出门前让陆先生吃了瘪而已。
也不算太好。
上午时分,进了办公室将手中东西放下,高亦安推门进来,坐在对面,将手中东西交给她。
她拿起翻看了一眼,揶揄道;“不久的将来,你的手底下将会有一场属于女人的撕逼大战。”
她面带玩味浅笑,心情格外愉悦。
“实则,在你不知晓的地方已经开始撕起来了,”就沈清那通子手段下去,就算吴苏珊稳得住,苏子君绝对忍不住。
公司里风言风语肆起,偏生她还听见了,竟然如此,不做点什么是否太对不起这阵子风言风语了?
“看来高董也是招惹了个恨角色,”她浅笑,伸手将东西锁进保险柜里。
“恨角色?”他反问,继而接着道;“盛世若说恨角色,只怕没人能低的过你。”
“哦~”她轻佻眉目,看着他的眸光带着打量,“高董何时这么谦虚了?”
“女人,”他重申主题。
她轻耸肩,不否认。
招惹她的人大多都没好下场。
“陆先生闻名全球,身为妻子,有何感受?”高亦安靠在座椅上漫不经心问到。
此话一落,她开着电脑的手狠狠一顿,一秒过后继续手中动作,云淡风轻道;“你觉得我应该有何感受?”
语罢,高亦安一阵浅笑。
伸手轻叩桌面道;“身为多年好友,提醒你一句,陆景行与你不在同意段位上。”
陆景行这样的世家,即便现在他对沈清有情,但谁也不能保证在国家利益家族利益,与沈清相冲突的时候,他会选前者。
沈清这样的女子,看似无情,实则心思细腻,一旦爱上便是彻骨相爱,若是陆景行因为利益选择放弃她,该如何?
她敢爱敢恨,敢做敢当,可在利益面前,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面前也得低头不是?
他与沈清之间,是朋友?是同事?还是于这两者关系之上?
二人都未曾细细揣摩过,有些事情交给外人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多年好友?”沈清细细揣摩这简单的四个字,而后缓缓点头,嘴角挂着浅笑,并未回应他的话语。
只因现在,在多说无疑,她已经上心了。
中午时分,陆景行电话过来,她提着东西下楼间隙正巧撞见苏子君与高亦安一同出来。
暧昧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来回回。
“去吃饭?”高亦安问。
“恩、”她提着包浅应。
“沈总要跟我们一起嘛?”苏子君含笑浅问道。
望着她的眸光带着璀璨星光。
她心里一紧,这样一个有着璀璨眸光的女子,最终。
“不了、我先生在下面等我,”沈清云淡风轻言语,而高亦安被这句话被惊蛰到了。
她说,我先生?
那三个字出来时,他险些不相信自己眼睛,是否看错了?
不然他为何会在沈清眼眸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柔情?
陆先生的迈巴赫停在停车场一侧,今日徐涵休息,他亲自开车,车窗降下,一个完美的侧脸呈现在沈清眼前,修长的手臂搭在窗外,指尖夹着根烟雾缭绕的香烟,像是刚点着还未来得及吸。
见她跨步出电梯,陆先生将手中香烟叼在嘴里,开车门,出来迎着她。
动作随意而不羁,整个人带着洒脱,格外吸人眼球。
苏子君与高亦安站在后面看着陆先生出来迎着沈清的举动,不自觉出了神。
只觉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却是极为对沈清上心,不然怎会亲自下车迈步过来,接过沈清的包,搂着她进了副驾驶,还贴心的为她挡着额头?
副驾驶门关上,他将叼在嘴里的香烟夹下来,恨吸了一口,而后眯着眼眸迈步至一侧,
将还未吸完的烟灭在了垃圾桶里,这才转身上车,驱车离去。
走时,对高亦安轻点头,算是打招呼。
苏子君出了神。
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陆景行。
外人传闻他手段阴狠,可今日她见到的是满满的柔情。
而高亦安心理更是翻腾的厉害,面对如此陆景行,沈清怎能不失心?
“外人都说陆少阴孑,心思难测,可看今日,他对沈总也是极为上心的,”苏子君站在一侧不自觉呢喃。
闻言、高亦安仅是“恩”了一声,算是浅应她。
陆景行在沈清面前,明明可以靠背景,靠手段,靠长相取胜,可他偏偏善用细节。
—车内—
陆景行缓缓打着方向盘从停车场出来,沈清侧眸请问道;“去哪儿?”
“清水湾,”陆先生等着停车场看守师傅放行的间隙答到。
“去清水湾干嘛?”她问,语气带着诧异?
前方有路障,陆先生刻意放慢速度,行驶过去之后才随意道;“去看看那个房子被你糟蹋成什么样了。”
实则,他心里依旧是惦念着沈风临说的那句话,“你依旧是不懂沈清。”
因为一套公寓扯出来他不懂沈清,竟然这样,那就懂好了?
他陆景行每一次遇到困难都是迎难而上,从未退缩过,被人如此说,他心理是不高兴的。
“不还是原样,”沈清心理有一丝震愣。
低头道了句,随后将眸光转向窗外。
陆先生看后视镜的间隙看了她一眼,伸手抚上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开车,动作顺畅,没有半分不适。
“中午想吃什么?”陆先生叉开话题道。
“随便,”她浅答。
“随便是什么?”陆先生依着她的话语调戏她。
闻言,陆太太微怒,伸手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满手的汗,扯过一侧纸巾擦了擦才停歇。
陆先生好笑,一边开车看着路况一边将宽厚的大掌伸到她眼前,“解决问题要从根源解决。”
意思是,我的掌心都是汗,擦你的不管用。
沈清想,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嫁给陆景行,只怕会死在脑细胞上。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值得人细细摩揣。
伸手,哗哗两张纸巾出来,放在他掌心里狠狠擦着。
陆先生不怒反笑。
待沈清擦完在抽出张纸巾将手中纸巾包成一团是,陆先生再度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掌。
清水湾离盛世不远,开车十来分钟的路程,陆景行将车停在停车场,而后熄火,开门下车,准备迈步过来替她打开车门,沈清却伸手自己推开了车门,径直出来了。
陆先生震愣片刻,还是迈步过去,锁了车,牵着她的手进了电梯。
“阿幽把我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我做什么?嗯?”他这声询问。
带着情绪。
沈清闻言,侧眸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
又招惹他了?
可自己怎就没印象?
侧眸看了他两秒,看不出个所以然了,也就罢了。
陆先生闻言,轻叹一声,“往后粗活累活我来干,你只要负责当你的陆太太就好了。”
说着、你伸手在她鼻尖轻点。
这会儿,陆太太明白了。
这人真真是六个月的天气,时而抽时而好,开个车门都有那么都经验?
粗活累活?罢,你说是就是。
有人惯着她,她也乐的自在。
“恩、”心里虽想了一大摞,可说出来的话语依然简单。
开了清水湾的房子进去,沈清从玄关处拿出双新拖鞋放在他脚边,一低头,见这屋里玄关处摆了三双拖鞋,除去他之外的这双新的。
在环顾这间屋子,干净的很,一点点灰尘都没有,站在玄关处,也不急着穿鞋,反倒是漫不经心询问道;“阿幽时常回来?”
这声时常回来,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心想,若是他不在家这零三个月,她每每回来住的话,那可真是个大问题。
一来沈清在忽悠他,南茜也在忽悠他,若是如此,这事儿得解决。
而后,眸光带着大海般的深沉落在沈清脸上。
只听闻她解释道;“章宜每隔一天会带着阿姨过来打扫。”
这话,算是便想解释门口为何会有三双拖鞋,以及这干净的屋子。
“进来吧!”见他站着不动,她言语了一声。
陆先生换了鞋进去,将她包包放在玄关处,揶揄道;“倒是个好秘书。”
管家跟秘书兼得。
沈清不傻,怎会听不出陆景行话语里的揶揄。
迈步至厨房,拿起水壶到了杯水递给陆景行,之间他略微蹙眉看了眼杯子道;“重新烧一壶。”
拿起水壶就倒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烧的。
卫不卫生,干不干净。
事儿妈!
沈清在心里狠狠排腹了声,最终还是转身重新烧水。
陆先生此行来是带着目的的。
他要看看,他到底懂不懂沈清,因为一所房子就说他不懂沈清?
那就先从这所房子开始。
慢慢来,不急,他会懂的。
他的太太,他怎能不懂?
沈清站在厨房等水开,之间陆先生伸手脱了身上卡其色风衣外套随手搭在沙发背上,伸手将衬衫袖子腿子,露出一截小臂,站在屋子中央缓缓打量这件屋子,像是在寻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他似乎很喜欢在穿着淡薄衬衫时将袖子推起来,这是个什么习惯?
似乎鲜少有见他老老实实穿着衬衫的时候,除非外面西装外套在身。
每每单着一件衬衫都能看见他推起袖子。
“阿幽,”正出神间隙,一声轻唤拉了她的思绪。
“恩?”她略微大声应到,似是怕自己站在厨房,他站在客厅听不见似的。
可她忘了,厨房是开放式的。
这一细小举动如棒槌打鼓似的,敲了下她的心。
回眸,只见陆景行站在客厅中央,手里在摸着那株兰花的叶子缓缓摩擦着,问到;“兰花这的难养活的花儿,你这株倒是长的挺好。”
清水湾经年没人住的地方,这株兰花倒是样的向阳的很。
陆先生漫不经心的话语出口,沈清倒着水的手一顿,那兰花,是她搬进来时,沈南风送的,将养了近五年了。
“阿姨的功劳,”她浅声应到,冽了思绪。
“我看着阿姨不错,回头招进沁园当你贴身管家倒也挺合适,”陆先生浅笑着看着这株兰花,修长的手指在上面缓缓摩擦着,像是在摸什么名贵珍品似的。
她迈步过去,将一杯温开水递到他跟前,陆先生并未接过,反倒是下巴微杨,示意她放在茶几上,她照做。
陆先生转身,拉开阳台门,站在十八楼俯瞰这半个城市。
只听闻他道;“晚上、这里夜景应当是极好的。”
“还行,”她应允。
陆先生双手撑在栏杆上,视线从远处收回,看向近处,阳台上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子,陆先生眸光落在那处长达四五秒,看的沈清险些握不住手中杯子。
那个箱子,是从大西北回来时,沈南风装花的,若是没记错,里面应该还有一张些有新年快乐的卡片。
陆先生见此,过去踢了踢纸箱子道;“往后这些杂物让阿姨早些拿走,免得挡地方。”
言罢,她转身进屋。
而她站在阳台狠狠喝了口水压压惊才进去。
她这屋子,有不少摆件出自外人之手,若是陆景行都如此细细打量的话,只怕今日会很难过。
客厅不小,但显得很空旷,只因这诺大的客厅里,除了两张沙发,什么都没有,墙壁上挂着液晶电视,她是经年不看的。
陆先生打量完客厅之后显得性质缺缺,索性就坐在沙发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道;“阿幽,想念你下的面条了。”
陆先生将眸光落在她身上,惊的她一震。
这人,带她回来做饭的?
他格外想念沈清的厨艺,虽不好,可也只有他能享受不是?
沈清闻言,搁下杯子转身进了厨房,陆先生都如此明摆着说了,她还能如何?只能是满足他这小小心愿了。
打开冰箱,看了眼食材日期,都是新鲜的,拿出面条跟蔬菜准备开始满足陆先生这个看似无理取闹实则有依念的要求。
才准备系上围裙,后背一热,他伸手,将她圈在怀里,透过她,翻看着手中食材,见日期都较为新鲜,俯身在她面庞落下一吻;“辛苦我家阿幽了。”
论情场高手,当真是非陆先生莫属了。
他有着让一切少女都趋之若鹜的柔情。
“恩、”她浅应一声,开始忙活。
而陆先生,端着水杯上了二楼。
二楼有三间卧室,主卧,书房,客房,衣帽间在主卧之内,这个他早就知晓,清水湾的主卧,他来过,那便不去了,书房吧!
他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行动的。
轻缓的步子迈步至书房门口,伸手推开门,进去,书房不大,不如沁园的书房大,里面放着基本的办公设备。
一张书桌,后面是整片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色书籍。
琳琅满目,许是觉得窗帘拉上了,书房有些昏暗,伸手,按开了大灯,灰暗的屋子瞬间亮堂。
这时,他才细细打量这间屋子的摆设。
一整面的书架,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张贵妃椅。
很随便的摆放,很简单的书房,浅看是没什么好看的。
迈步过去,伸手将杯子搁在桌面儿上,靠着书桌缓缓打量书架上的书籍,一排排的过,
一排排的走。
分类有序。
国学就是国学,国外小说就是国外小说,经典名着就是经典名着,一目了然。
正面书架上,放在最上方的一本书落在了陆景行眼内,一本很破旧的论语集,这本书在这诺大的书架内似乎很掉档次,他微微蹙眉,伸手将书拿下来,书面被翻的泛黄。
里面纸张更是入不了眼。
反手,看向书页。
扉页上有这样一排话【1999年3月、购于北纬34。04°旧物书店】北纬34。04不是洛杉矶是哪里?
洛杉矶在地球仪上的坐标是18。15北纬34。04。
1999年3月?
陆先生一手捧着书,一手翻开书页,动作轻缓而随意。
一本普通的论语集,并未有何不同,但就是如此破旧一本书,放在了她书架的最顶端。
陆先生好奇心驱使,伸手快速过了一遍,一张卡片蹦了出来,落在了脚边,他俯身,捻起卡片,放在眼前细细观看,一张洛杉矶很普通的地标卡片,翻过去,背面亢强有力的一排字出现在眼前。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他见过沈清的字体,而显然这张卡片并非出自她之手,一首耳熟能详的【断章】竟然被他读出了浓浓的爱意。
如此铿锵有力的字体,陆先生微眯眼眸,似是要将这排字看的透彻。
可显然,没这个能力,烦躁至极,随手将卡片飞进垃圾桶,思忖了会儿,许是觉得这样做不妥当,毕竟是沈清夹在书里的东西,不管是出自谁,能让她夹进来的,应当是她有理由的,俯身,捡起垃圾桶上的卡片,再度夹回书里。
将书本放置原位。
端起杯子浅喝了口水,正在思忖着,听闻楼下传来一声轻唤。
这声轻唤,撞了他的心。
瞧瞧,他的小妻子做好饭在喊他了,如此平常的夫妻生活,如此恩爱的夫妻生活,他还在乱吃什么飞醋?
端着杯子从书房出来,下楼,见她系着围裙站在楼梯处,仰着头看着楼上。
陆先生见此,心里一紧,迈步过去将她搂进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辛苦阿幽了,”说着伸手挑了她身上的围裙。
而后牵着她去了餐桌。
一碗蔬菜牛肉面摆在眼前,看着及其有食欲。
但不知晓放盐了没有,见此,陆先生拿起快起,将面送进嘴里,吃了一口,而后缓缓点头道;“恩、放盐了。”
这话一出,陆太太面色一囧,都那么久的事情了还有必要记着?
一碗简单的面,吃的陆先生心花怒放。
“往后家里的一日三餐交给阿幽解决可好?”陆先生柔声询问。
他捏着筷子的手缓缓一顿;“恩、随意,只要你想吃上每日没放盐的面条,我没意见。”
倒是真喜欢她,让她做一日三餐?
她有这本事还在外企跟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做什么?开家餐馆好了。
日子过的悠闲自在,又闲适安良。
“虐待亲夫?”陆先生抬头浅笑看着她。
“是您虐待妻子在先,”陆太太毫不客气反驳回去。
闻言,他浅笑。
似是忘了,他的太太在谈判桌上也是一方好手,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物。
怼起人来也豪不嘴软。
“男耕女织不是常态?、”陆先生问。
“古代妇女没地位,如今妇女顶了半边天,男耕女织显然不合适,”她伸手,将一块子
面条送进嘴里。
闻言,陆先生轻笑;“倒也是、不然有三八妇女节,怎就没有三九妇男节?”
“三九是感冒灵,”陆太太用常识碾压他。
陆先生笑的愉悦春风满面看着她。
一顿简陋的中餐结束,陆先生起身,收了桌面儿上碗筷,作势要去洗漱台清洗,见此,
沈清起身道,“我来吧!”
“丫头做饭辛苦了,我来洗,”说着,转身进了厨房,徒留给她一个背影。
陆先生心思细腻的很,间接性告知她,夫妻平等。
她站在餐桌上,将眼神留在陆先生身上,两个碗,片刻功夫。
将碗筷摆放在餐厨里,转身,准备找毛巾擦手,才将将转身,陆太太将纸巾盒子递到眼前,浅笑,哗哗抽了两张纸,擦着手中水珠。
“下午有什么想做的?”他问,语气平淡。
“没有,”她答,没遇到陆景行之前她的生活很平淡,大部分时间呆在清水湾与公司。
“恩、”陆先生浅应,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倒第二杯的时候,漫不经心道,“一楼有个房间上了锁,阿幽的秘密基地?”
这话,他问得随意,闲话家常的味道。
闻言,她愕然。
秘密基地?不不不,那间屋子摆放了满满的酒品。
可这些不能让陆景行知晓,否则,她这满屋子的酒就该贡献出去了。
如此说来,秘密基地?
也算是吧!
“恩、”她浅应,显得敷衍,转身去了客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陆先生打量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显得深邃不可探。
“挺好的,”有个秘密基地挺好的,时不时让人那话来怼他,说他不懂她。
陆先生面儿上缓缓点头,可心里却不这么想。
秘密基地?
得探探究竟,得看看清水湾这不到三百平的房子里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但今天,不行。
“阿幽不常住清水湾,兰花放这里也是可惜了,回头让人搬回沁园?”陆景行见她眸光盯着兰花出神,不免轻启薄唇问到。
她稍稍震愣,而后转头,错愕的眸子对上陆景行,搬回沁园?
“怎么了?”见她错愕,陆先生迈步过去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头,缓缓揉搓着她的掌心。
“没,”她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傻丫头,”陆先生轻笑,在她面庞落下一吻,而后似是觉得这样浅尝辄止不够味,将她带到跟前,加深,在加深。
婚后头一次,陆先生与陆太太情欲高涨时是在清水湾。
情到浓时,她伸手推搡他,哑着嗓子道,“去卧室。”
“坏毛病,”也得亏陆先生克制有加,不然哪儿能回回都满足她这个要求?
“不回,”他佯装拒绝。
“那不行,”说着说着,就见气了。
陆先生也是无奈,最终值得依着她。
清水湾主卧内,婚后头一次夫妻恩爱,欲火高涨,一番翻云覆雨,陆太太及其卖力。
陆先生想,都如此了还不懂?
都如此了怎能不懂?
清水湾里,他们如此深入了解,若还不懂,他可真真时难受了。
仰躺在床上,沈清窝在怀里微微喘息着,片刻之后,推搡着他。
侧眸,望了眼,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三五分钟过后,陆太太再度伸手。
陆先生轻佻眉,不是姿势不对。
“怎么了?”柔声问到,带着恩爱过后特有的低沉。
“想喝水,”她答,嗓音糯糯的,搁在惹人怜爱。
“不知道早说?”光推着他有何用?
陆先生轻嗔一声,伸手捞滚床尾浴巾,围在腰间,下去给她倒水。
喝好之后,才眯着眼睛浅眠。
见此,陆先生俯身,在她汗哒哒的面颊上落下一吻,轻嗔了句,“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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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们猜,这首断章是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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