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点了下头,“我爸说他有个小朋友要来,你们,我以为是一个人,就没往那儿想,你就是程玉?”边说边看向秦雪。
“她是,我不是。”秦雪指着旁边的程玉说。
“魏老说起过我?”进屋期间,程玉随口问了句。
“我爸在我面前没少提起你,看来他说的不错,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懂玉石,看来赌赢的那五十万,靠的还真的是运气。”魏老的儿子又打量了她一眼说。
程玉笑笑,没说话,是不是运气,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过来看看我老头子就已经不错了,还带什么东西来?”看到他们手上提着的东西,魏老不无责怪道。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蔬菜水果,还有坛酒。”程玉边说着边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酒是自己酿的,蔬菜水果是从家里带来的。”
魏老看到是这些,面上不由露出喜色来,再也没有说别的,看来东西是对了他的胃口,不过,魏老看程玉本来就比较合眼缘,就是不送什么,他也觉得顺眼。
那些蔬菜水果,水灵灵的,上面似还有露水般,光看就让人食欲大开,魏老就吩咐儿子,“晚饭就拿程玉送的这些菜来做,还有把这些水果拿去洗了,给几位小朋友吃。”
店老板被老爷子打发去干活了。
魏老领人来到了后院专门会客的地方,在一张古朴的木桌子前坐了下来,“你们都坐。”
旁边的电水壶里的水开了,桌子上摆有一套茶具,魏老拎起来就要去泡茶,程玉忙站起来说,“我来吧。”那有他们这些小辈坐着,让长辈忙活的道理。
魏老也没坚持,就把茶壶递给了她。
泡功夫茶是极考究技艺的,别说程玉是一个出身普通家庭的孩子了,就是在场的这些大家公子,估计都只是会喝,不会泡。
魏老之所以答应下来,其实也是有考究程玉的意思在里面,他也想看看程玉到底会不会,先不论出身环境,就说这年龄吧,十几岁没几人会喜欢捣鼓这个。
程玉拿到工具后,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娴熟的动作就像做过很多次一般,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自从在袁伟那里喝过一次茶后,她就让袁伟帮她买了一套很不错的茶具还有茶叶放在家里,有时间就会泡上那么一次,她很喜欢茶香,也很喜欢这种泡茶的过程。
而唯一让她遗憾的是,没能在空间里种上茶树,若是用空间里长出来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那味道肯定是不一般,她决定,等小逸好了后,她一定要找个时间,去寻一些比较好的茶种来不行。
秦雪在家里经常会看到程玉泡茶,所以这会儿见到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眼前的这几人,包括梁午在内,那都是第一次见,看的是个个目瞪口呆的。
一番动作做下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和优美,再加上弥漫至空气周围的沁人茶香,心情感觉像得到了某种洗涤。
姚军凑到梁午的耳边,叹气说,“若是不知道程玉的底细,我肯定会以为她是那个大家族里的千金小姐,这气质就是那些大家小姐都比不了,真是好看,美。”
梁午没说话,从程玉泡茶开始,他的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眼神里充斥着的全是痴迷的神色,姚军的话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他知道程玉并不是什么大家千金,她的亲生母亲是来自乡下的周英,他的亲生父亲是程志国,在这一点上是不会错的。
只是不知道的是,这些东西她都是跟随学的,难不成是她有个神秘莫测的师傅,这些都是跟他学的?
魏老心里虽然也是充满了疑惑,但他表现出来的却是更多对程玉的赞赏,这丫头不止是被老天眷顾,运气好的没话说,这秉性也是少有的,不由得不让人喜爱,就像一块璞玉,慢慢地散发出异彩来。
魏老的儿子把洗好的水果端了上来,坐下后,端起了一小杯茶就开始往嘴里灌,看的旁边的魏老直摇头。
魏来的儿子看到老爹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合时宜,忙捏着杯子,开始小口小口地抿了起来,那表情看的程玉等人都不由好笑。
魏老也不由笑了声,叹了声气,介绍道,“这是我小儿子魏泉,这家店就是他开的。”
介绍完,几人之间打了下招呼。
魏老放下茶杯,拿起一旁程玉送他的酒看,“这是葡萄酿造的?”
“是啊。”程玉说,“这酒自家酿的,跟外面卖的不一样,喝了,每天喝点,对身体还是很有好处的,就是不能多喝,喝多了对身体也不会有什么伤害,就是这果酒,容易醉人。”
魏老这个每天不喝点就跟少了什么的人,看到酒坛,忍不住就打开了,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迸发出来,钻进了每个人的鼻孔,让人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果然是好酒啊。”
魏老是识货的,一打开闻道这个酒香,就知道是少有的好酒,连忙把木塞子塞上,避免酒气跑出去,这会儿再看程玉的目光,那是更加喜爱了。
秦雪闻到酒香后,给她的感觉就觉得有些熟悉,很像上次在梁午喝的那个酒,所以,在程玉说这酒是自家酿的时候,她并没有出声询问,她以为是梁午拿给程玉的,程玉送给魏老,说是自家酿的是在表示客气罢了。
这酒当然不是梁午送的了,没看到闻道酒香的那一刻,梁午也是一副惊愕的表情吗?
他虽然是给了程玉酒方,但是并不能肯定程玉就一定能酿造出来,要是那么容易酿造的话,这灵酒也不至于那么珍贵稀少了。
正如梁午所想,酿造灵酒的确是不容易,程玉虽然是酿造成功了,可那是在试了无数遍,毁了无数的葡萄才成功的,可以说,她的成功是用那些蕴含灵气的葡萄堆积出来的,外面的人就是想效仿也是没这个条件的。
梁午颇含深意的看着程玉,程玉扭头察觉,便对他说,“回头给你拿几坛更浓的。”其实就是蕴含灵气更多的,毕竟方子是人家帮着找回来的,程玉也不能太小气了。
梁午听到这里,不由眉眼飞舞起来,心里的那点因为程玉酿造出来没有先送给他,反而送给了外人的嫉妒,瞬间消散了不少,尤其听到更浓的,不一样的,就更加的让他愉悦,兴奋,他在乎的不是灵酒本身,当然他也是在乎的,只是相比着程玉的心意,他更在乎的是后者。
姚军闻到酒香也是诧异的,他是修行者,自然能察觉到里面蕴含的灵气,他跟秦雪一样以为是梁午拿给程玉的酒,然后被程玉拿去送给了魏老,心里更是大呼可惜,给普通人喝,真是白糟蹋了这酒,当然心里对梁午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也是不由抱怨起来。
“今天我算是看透你了,见色忘友的家伙,都女人送人都不给兄弟喝,你真是太让哥们失望了。”
梁午瞥了他一眼,对他这话不置可否,没承认,也没否认,不过在心里却是在嘲弄这个家伙,他不见色忘友,难不成要见友忘色?他脑子又没被驴给踢,再说,程玉用得着他送吗?那是人家自己酿的,在你眼里当宝贝的东西,在人家那儿,那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白痴一个,这样想的时候,内心里更是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魏老抱着他那坛酒舍不得放下,“今天中午你们都别走了,就在这里吃饭,等会儿,让我儿子去叫一桌菜,咱们几个中午喝一点,就都尝尝程玉送的这酒。”
姚军他们本来打算见了魏老,说上几句话,就接上程玉她们去会所呢,听到要喝酒,就都不再提去会所的事了,就答应老爷子留下来吃中午饭。
程玉来的时候,是不准备在老爷子这里吃午饭的,可见姚军梁午他们留下,这下倒不好再提出离开了,只得硬着头皮留下来吃饭。
魏老交代了儿子订了一桌饭菜后,就开始数落起自己儿子来,“你看看人家丫头,还知道给我送坛酒来,再看看你,整天送的都是些什么,不是这保健品,都是那儿保健品的……”
“送保健品那不是为了您的健康着想吗?”
魏泉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医生已经说了不让他多喝酒,他们做儿子的还送酒,那不是纵容吗?
魏老理直气壮地说,“丫头说了,这酒是有益身心健康的。”
魏泉反驳的没话说了,谁叫他没有整出有益身心健康的酒来呢?
喝过茶后,见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呢,他们就去了前面魏泉店里看石头去了,刚才喝茶的时候,魏老给他们恶补了不少有关翡翠毛料的知识,程玉和秦雪都很好奇,就想过去看看,那些漂亮的玉石是否真的就是从石头里解出来的。
翡翠是在地质作用下形成的达到玉级的石质多晶集合体,
主要由硬玉或硬玉及钠铬辉石、绿辉石等组成。
在古代翡翠是一种生活在南方的鸟,毛色十分美丽,通常有蓝、绿、红、棕等颜色,一般这种鸟雄性的为红色,谓之“翡”,雌性的为绿色,谓之“翠”。
翡翠是一种优质玉石品种,它的大规模开发利用也才仅仅几百年,日本,俄罗斯,墨西哥,美国加州等地均产有硬玉,但其质量与产量远不如缅甸。
缅甸很早就开采出宝石级翡翠,长期以来人们只知道缅甸出产翡翠,因此将翡翠又称为缅甸玉。
翡翠的颜色自然而富于变化,鲜艳悦目,比以往任何玉的颜色都要鲜艳,它的质地也比任何玉都要细腻,能像一颗晶体那样透明,价值也是所有玉质中最高的,所以,人们称它为“玉中之王”,深受东方民族的喜爱。
在古代,玉乃国之重器,祭天的玉壁、祀地的玉琮、礼天地四方的圭、璋、琥、璜都有严格的规定,玉玺则是国家和王权之象征。
金银有价玉渡有缘,天精地髓天然翡翠的成品形式很是新颖,有玉佛、如意、平安扣、长命锁、福豆、貔貅等,寓意非常丰富。
只是程玉那能懂上面这些啊,翡翠两字,听是听过,但都是停留在字面上的意思,就只知道翡翠应该是美好的东西,否则也不会有很多人拿翡翠来起名了。
可再看看这些貌不起眼,跟美观完全不搭边的石头,程玉实在是很难将它们跟美好的东西联系起来,这些东西跟路边的石头没什么两样,否则,秦雪也不会一进来就把这家店当成是卖石头的店了。
玉石,程玉也是见过的,她没见过翡翠玉石,但她见过和田玉啊,虽然上次见的和田玉也有外皮,但跟现在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后来她了解了一些和田玉的知识之后知道,光用眼看的话,虽然看不出外皮下包括的是什么类型的玉肉,但可以确定的是那块石头必有玉肉无疑。
可眼前的这些石头就不一样了,从外面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在她眼里,全是一堆破烂石头,区别就是,有些大,有些小,有些奇丑无比,有些不那么丑罢了。
至于翡翠毛料和赌石的说法,刚在里面魏老又仔细给他们讲了下,所以程玉现在知道了,这翡翠毛料指的就是翡翠在加工成成品以前,翡翠出土之后的总称,它还有种叫法是翡翠原石。
在翡翠交易市场中,翡翠毛料也称为石头,满绿的毛料称为“色货”,绿色不均匀的毛料称为花牌料,无高翠的大块毛料被称为砖头料。
当然正是因为很难辨认,所以才有了赌石一说。
翡翠赌石或赌货就是指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割后方能知道质量的翡翠称翡翠赌石。
翡翠赌石是滇缅边境一带流行的一种独特的高档翡翠原石交易方式,它以其赌博色彩浓,刺激性强,风险大而吸引八方玉商参预下箸,可谓久盛不衰。
离开翡翠矿山的地方,赌涨的只占万分之一,在翡翠矿山赌涨的机会率要高得多,赌涨一玉,一夜暴富,但绝大多数以失败而告终,几乎可以说是十赌九输。
既然是十赌九输了,估计魏泉这店铺里的石头也没几个是真正包含玉石的。
程玉好奇归好奇,但也没什么非赌赢一块的欲,望,主要是出于好奇心理。
魏泉送走一拨再次看完什么都没买的客人之后,见到他们几个人都出来了,就爽快地说,“随便看,看中了,就拿去。”
话是这么说,但几人却不会真不给钱,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这可不是几十块的东西,送了就送了,不用问,也知道这些石头不会便宜了。
程玉说,“不付钱可不行,你要是不收钱,那我们就不用看了。”
秦雪也附和,“我们有钱,虽然不能跟这三位少爷比,但买块石头的钱还是有的。”
秦雪说这话,一听就知道对这些石头的价值是一点都不知道,知道了,她就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别说她了,就是在场的这三位豪门公子哥,也不敢随随便便说都能拿的下这院子里的石头的,不是说这些公子哥的财力不够,是说谁也不会没事出个门就在身上装上千万的。
别以为上千万夸张,在那些翡翠公盘上,几千万的石头并不少见。
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秦雪,所以魏泉听了她的话后,脸上呈现出古怪之色,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见他们在石头堆里跟无头苍蝇似的瞎逛,就说,“你们要真想解出翡翠的话,我觉得你们应该在这些里挑,这些石头的表现比你们看的那些强多了,涨的几率也高些。”
程玉来到了魏泉所说的石头面前,看到这些石头并不是像刚才那些随随便便的堆在地上,而是单独放在一块,还用架子搁着,摆出一副我很不一样的样子,就知道价值不菲了,就先问起了价钱,“这些石头都多少钱?”
程玉询问价格的时候,秦雪也凑了过来。
魏泉说,“这要看你看中的是那块,这里的,每块都不一样,便宜的有万把块的,贵的有几十万的,几百万的也有,而你们刚才看的那些都是切着玩的,说句实话,几乎等于废料,赌涨的可能性太低了,可以说微乎其微,否则的话,我也不会把它们堆在一起卖。”
魏泉说这话,一方面是希望程玉等人赌涨,另一方面也是想做成一笔生意,逐利是商人的天性,他有这样的心思,那是再正常不过,再加上,他今天这店里的生意有些邪门,从早上开店以来,一直到现在,那是一单生意都没做成,来来往往看石头的人倒是不少,但是下手买的却是一个没有,别说上万的了,就是几百块钱的石头都没卖出去。
说完这话后,魏泉发现身边好半天没反应,等他抬头,便看到两姑娘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眼睛圆睁着,嘴巴张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奇谭之类的东西。
好半响,秦雪才把嘴巴合上,不自禁地吞咽了下,用颤抖的手,指着那些石头说,“这些破石头值几百万?”
又是破石头?魏泉无语地说,“赌涨了的话,几百万算什么,要是赌出来个玻璃种的翡翠来,就是拳头大小就能卖出上千万来。”
秦雪的眼睛满是星光闪闪,“几百万?上千万?也就是说一会儿的功夫就能赚几百万?听你这样说,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你本来就是在做梦好吗?”程玉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然后问魏泉,“若是没有翡翠呢?”
魏泉很淡然地说,“那就是赌输了吧。”
秦雪听到这里,立马合上了嘴巴,“那买石头的几百万呢?”
魏泉一副这还用问的口气说,“自然是没了。”
秦雪拉着程玉就走,“算了,这石头咱也别看了,看了也是买不起,别说几百万,我身上有几百就不错了,我真是想的简单了,我还以为这里的石头顶多也就几百块钱的样子,没想到后面还要加上好多个零,这不是坑人吗……”
当着人家老板的面,说人家坑人,这丫头可真够没脑子的,程玉忙在旁边干咳了声,提醒她。
秦雪很快察觉自己说出错了话,“魏大哥,我不是说你坑人,我是说那石头坑人,不,也不是,是……”
说这石头坑人,跟说他坑人有什么区别?不过,魏泉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自然不会跟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计较,就说,“赌石就这样,有输有赢,风险越多,才能赚的更多,这里面也有便宜的,几万的也有不少,你们若是看中了,我可以送你们。”
程玉忙摆手,“那能让你破费,我们无非就是玩玩,好奇罢了,没那么大的赌性,我们还是找些便宜的石头看吧,对了,刚才我们看的那些,都是什么价?”
魏泉听到她们对这些不感兴趣,心里颇为失望,不过,人家本来就不是来买石头的,很快也就释然了,看着程玉手指的那片石头说,“那些石头都不值什么钱,你们想要,就三百块钱给你们了。”
秦雪补问了句,“都是三百?”
魏泉说,“都是三百。”
秦雪说,“三百倒是还可以接受,我看这个行。”
魏泉说,“这些石头,估计都解不出什么东西来,到时你们可能会很失望的。”
程玉说,“我们本来就是玩玩,解不出来不是很正常吗?要是都解出来了,你们这些石头也不会卖了,留着自己解了。”
魏泉见劝说无效,就随他们去了。
程玉有一点说的不对,像他们这些卖毛料的,是不会自己留下来解石的,无论看到一块石头表现有多好都是这样,这是原则问题,打破了原则,估计这毛料生意也做不长了。
魏泉走回了店里,走到门口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下,这一看差点没让他跌破眼睛。
这些人看石头的姿势,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好了。
秦雪一路走过去,连腰都没弯,直接拿脚拨拉,连手都不用,离的那么远,你能看清什么?没看到别人看石头拿个放大镜都还嫌不够的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撒种子种地呢,当然了,话说回来了,对毛料一窍不通的人,就是看,她也看不明白,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程玉看石头又是另外一个姿势,看到一个石头,就拿手碰触一会儿,碰触完一个,然后接着碰触下一个,看她那样子,眼睛相当于摆设,都不带多瞅一眼的。
魏泉心说,我去,你这是给石头量体温呢?看那个温度高选那个吗?干毛料这一行,他也干了不少年了,却还是头次见这样选毛料的,不管是内行还是外行,都没像她这样看石头的。
再说最后一位,姚大少,还算正常点,唯一一个蹲下身,用眼睛看石头的人,就是看石头的时间短了点,两秒钟一个,两秒钟能瞅见啥?估计也是一个不懂多少的人。
至于梁午和梁轩两人干脆没动,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悠闲地看着那些人挑石头。
翡翠毛料如何形成?民间有很多神奇传说,地质学家以前一直把它看成一个谜,曾有人认为翡翠与钻石一样,都是在地壳深部几千度高温,高压条件下结晶形成的,然也有人认为,翡翠并不是在高温情况下形成的,而是在低温条件下,在极高压力下变质形成的。
翡翠表皮是翡翠原料在演化过程中风化作用形成的,有黑、灰、黄、褐、浅黄、白等色。
皮的颜色的形成是两种地质作用的综合,即由翡翠外部氧化作用,使铁的氢氧化物渗透到翡翠皮面的细小微裂隙中,再与表皮下正在氧化的杂质元素相互作用的结果。
根据皮的颜色、致密程度、光润度、凸凹度大至可估计出翡翠原料内部的色彩、水头好坏、地的好坏、种的老嫩及裂绺的多少。
什么东西出资一千块钱,转手可以换回一万、十万、百万,甚至更多?这就是翡翠赌石,有经验的商人赌石最重要的依据不外乎两点:看颟和松花的表现,可以说,找到了颟就像手里拿到了通向巨大财富宝库的藏宝图。
翡翠的颟是指在翡翠原石表皮上出现的与其它地方不同材质的细沙形成的细条或块状,乃至缠绕整个石头的部分。
也就是说,在一块翡翠原石上忽然出现一条或一片,乃至缠绕大半个石头的不同材质的表皮,是绿色在原石上的特殊反应。有颟的翡翠石头才有可以下赌的依据,有的则必须在上找到松花,方可下赌,这样有较大的把握。
松花,翡翠表皮隐约可见的一些像干了的苔藓一样的色块,斑块、条带状物称“松花”,是指本来翡翠原料上的绿,经风化己渐失色留下的踪迹。
依据松花色彩的深浅、外形、走向、多寡、疏密程度,可推断其内绿色的深浅、走向、大小、外形等。
这些才是看石的要点,像他们这样看石头,真像他们所说的不过是玩玩而已。
在魏泉眼里程玉量体温似的玩笑看石法,其实并不像她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随意。
程玉是很认真慎重的,她在利用空间的反应来试探石头里的情况,就像上次在谭峰会所里那次。
只是遗憾的是,试了不少的石头,空间那处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若是有灵气的话,空间是会有动静的,比如之前那块和田的羊脂白玉,还有市场上淘来的紫檀木,她的手一接触到,空间立马就释放出一股灵气来,通过她臂上的经络到渗透到物件本身里头,接着融合,最后带走物件本身里的灵气。
通过这股空间里释放出来的灵气,程玉也能模糊地看到些物件里面的大致情况,就好比羊脂白玉,里面就是温润的一团白光。
可是现在触摸了很多块石头了,均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程玉心里刚开始的那点期待,也被很多次失败的尝试消磨光了,是这里的石头压根没有翡翠?还是说有翡翠只是这些翡翠都不含灵气,或者说灵气太少空间察觉不出来?
要是她能操控空间释放的那股灵气就好了,这样的话,她就可以随意地把它渗透进物体里去,通过这股灵气的模糊透视功能,就可以大致观察到石头里面的情况了。
虽然遗憾,但她也知道事情没有十全九美的道理,所以,她也只是想想罢了,若是被别人知道,她拥有如此异宝,却还不知足,还想让异宝这样那样,估计会遭群殴的。
都快走到头了,还是没有,程玉不无失望地直起了腰,回头看了眼放置昂贵石头的方向,心说,难不成真像魏泉所说的那样,这些都是废料,根本就出不了什么翡翠,而他那些才有可能出翡翠?
只是想想他那些石头动辄就几十万上百万的,程玉想想就牙疼,花那么多钱买块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的石头,她脑子又没病。
可是她又想试试石头里面有蕴含灵气的翡翠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当然了,除了吸走灵气之外,若能赌涨赚上一笔的话,想想也挺让人激动的。
她决定接着再看看,若是这些还没有,她就去那些昂贵石头区试试,不买,也是可以触摸的吗,若是真有蕴含灵气的翡翠,顺带吸走,魏泉难不成还能察觉出来找她麻烦不成?
这个自然是不可能的,吸走灵气后,对物件本身应该是没什么损失的,或者短时间内不会有,要不然,谭峰和魏老早找她的麻烦了。
“玉儿,你看我这个怎么样?”
在堆放石头之间的过道里,秦雪用脚踢着一个圆嘟嘟的石头朝程玉这边滚落过来,她那架势,完全把石头当足球踢了。
距离程玉还有一两米远的时候,秦雪的脚下稍微用了点劲,想一脚到达目的地。
“小心!”
显然,秦雪对力量的把握还不到位,那石头直接奔着程玉的脚上去了。
“你是让我看石头呢,还是要谋杀我啊?老是这么鲁莽,你就不能稳重点……”
程玉本能地弯腰捡石头,避免伤到自己的脚,只是她的手刚一接触到那块石头,空间那里立马就有了动静,一股灵气瞬间释放而出,钻到了她手中的这块石头里。
与此同时,通过空间释放出的这股有透视能力的灵气,程玉模糊地看到这块石头里面,竟然有股模糊的蓝色光团,过没多久,钻进石头的那股灵气便与那股蓝色的光团融合,完了之后,再次回到了空间所在的位置。
有灵气?也就是说这石头里面有翡翠?这已经是确凿无疑的了,只是为什么不像上次一样是白色的,反而是蓝色的呢?难不成里面的翡翠是蓝色的?
“玉儿,我挑这石头到底如何?够圆吧?”秦雪眨巴着眼睛,等待着程玉的夸张。
还够圆吧?圆你个毛啊?这货纯粹脑子有病,让你挑翡翠来的,不是让你挑足球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她挑了半天都没找到一个,还是在带着作弊器的情况下,而人家轻轻松松就找到了一个,说心里不嫉妒,那是假的,她一个带着作弊器的人,竟然还比不过一个二愣子,你说气人不气人?
听到秦雪的问话,程玉这才仔细观察这个石头,足球般大小,呈圆形,表面也很圆滑,像是打磨过一般,应该是长时间经过岁月侵蚀的结果,程玉就好奇她是怎么找到这块石头的。
秦雪就说,“魏老在屋里说的那些,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压根是一点都没记住,不就是买一个切着玩吗?挑哪个都是挑,再说一个个弯腰看过去,多累啊,我就这么一路走去,发现只有这个能踢的动,跟当球使,我就选了它,我敢保证,这是这里面唯一一个如此圆滑的,你绝对找不到还有比它更圆滑的来。”
说这话的时候别提多得意了,合着,选这块石头,不止奔着能当球使去的,还奔着颜值去的,真不亏是花痴啊。
“你觉得怎么样?”秦雪又问。
程玉自然不能告诉她,自己已经看到了这石头里面有翡翠了,她要是问自己怎么看出来的,那她就傻眼了。
程玉把石头递给她说,“你又不懂赌石,只能凭感觉,觉得顺眼就买下来了。”
秦雪不满地撇嘴,“说的你好像很懂似的,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么多石头里,我还真就觉得这块石头顺眼,除了它,我那个都看不上,谁叫它就入了我的眼呢,就买它了,对了,你还没挑好的吧?要不要我给你挑?”
程玉忙拒绝她的殷勤,“不用,你挑的未必合我的眼,这事还要自己来。”
秦雪抱着石头走了,“你继续挑吧,我给梁午梁轩看看我的石头去,两位少爷,看我选的石头够圆,够漂亮吧……”
程玉摇头叹息了声,接着把目光放在了眼前的石头堆上,她就不信,她还找不出一个带翡翠的石头来。
那边姚大少也抱着一个比秦雪要大上一倍的石头,离开石头堆,朝梁午和梁轩所坐的地方走去,那边这会儿不止摆上了茶水,连瓜子都摆上了,悠哉地喝着茶,磕着瓜子,唯独程玉一人还在石头堆里奋斗不息着,中间的时候,梁午还给她去送过一次茶水。
程玉从他手里接过来喝完之后,直接把杯子塞回到梁午的手里,连看一眼梁午都没有。
好在是些没生命气息的石头,若是什么人的话,被如此忽视,估计梁午爷早蹦起来了。
“你在那儿种石头呢?赶紧挑一个算了。”看的有些不耐烦的秦雪,冲石头堆里的程玉喊了句,“这马上就要吃饭了,别等我们把菜吃完了,你都还选出一块来,还说我有选择恐惧症,我看你才是,就你花费的这些时间,都够我选上一千块了。”
梁午也在说,“先吃饭吧,要想看,等吃完饭有力气再看,你肚子不饿啊?”
程玉肚子当然饿了,只是她这会儿的心思那在吃饭上啊,所有的心思都在这些石头上了,她算是跟这些石头较上劲了,只是再较劲也没用,这东西是要靠运气的,没那个运气,心气再高也没用,石头都看完了,也没找见一个,估计全场就那么一个,就是秦雪手里的那个。
程玉不无失望地唉叹了声,算了,没那个命,再强求也无用,很快她就想开了,也并不一定每次她都要被命运眷顾,她又不是老天的亲闺女,老天没必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厚待她。
程玉走到了梁午他们那里。
梁午他们坐着的地方是一张桌子,周围几把椅子,顶上撑着一把遮阳的大伞,应该是夏日供人遮阳休憩的地方。
程玉走过去,找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倒不是她力气耗竭,而是心累。
伸出脚,想舒展一下身体的时候,脚猛然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疼的她哎呀了一声,“什么啊这是?”
程玉边说着边去拿,只是等她触碰到的时候,她的身体猛然僵硬住了。
“怎么了?”在坐的几人询问道。
程玉顾不得其他人,忙探头到桌子底下,发现她刚才触碰到的那块石头,是用来压遮阳伞架子的,避免风大,把移动架子连根拔起。
程玉心里那叫一个激动,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到来全不费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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