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这个时候可没心思管梁午如何,她的注意力全被司博川的话吸引去了。
司博川说她有个妹妹,而他这妹妹又在半年前没了?没了就是死的意思呗,而自己呢,也是半年前醒来的,这预示着什么?而且她还张口就叫她二哥?
程玉一直处于混沌的大脑开始有些清明了,若正是她想的那样的话,那就很好解释她刚才见了他的那副表现了。
所以现在,程玉恨不得把这司博川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个遍,好看看能不能找出些什么蛛丝马迹来。
程玉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第一次见面吧,说话还是要注意些分寸的,否则很容易就会被人误认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她已经很注意了,可是在谭峰和秦雪的眼里,还是很怪异,看她的时候,就差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好在司博川对她还算包容,对她这查户口似的行为,没有掀桌子就走,能回答的问题还是回答了,当然太私密的人家也是不会说的,就算对她有那么一些好感吧,也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把家底全撂出来。
除非这人是个白痴。
但显然,这司博川距离白痴还有一段距离。
所以,程玉收集到的信息就是,司徒家也是个大家族,司博川虽然没有明说,但据程玉推测,司家应该是个修行家族无疑。
这司博川现在还在读大学,上面还有个大哥,至于下面的小妹,比司博川小两岁,也是在读大学生,至于怎么死的,却说的很隐晦,说什么是去外面冒险没的。
而且在说到他妹妹死因的时候,这司博川明显地带着一股子怨恨之意,想来并不是什么简单的死亡,这倒跟程玉当初醒来时候的感觉是相符的。
当初,她醒来的时候,虽然没了记忆,但却有种根深蒂固的感觉,那就是自己是被杀的。
记忆可以丢失,可以混乱,但感觉却不会,其实,她一直都想知道自己来自那里,又是怎么死的,先不说报仇什么的,但至少要弄明白死因,不能死的稀里糊涂的。
再者说,那些害她的人对她以后还存不存在威胁,这也是很重要的。
只是这些都不能询问司博川,询问他妹妹的死因就已经很过分了,没看到那边一直给她使眼色,不要再问了的谭峰,眼睛都快眨抽过去了嘛。
程玉现在所有的都只是怀疑,推测,这些怀疑推测是需要慢慢查证的,只是她一个失忆货,怎么查?从那儿查?对于她来说这些都是问题。
而现在唯一有用的一点就是多跟这位司博川接触,从他身上看能不能挖掘出什么来,当然,这也不排除她自己也是很想亲近他的。
从这位司博川身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位虽然对她言谈举止有些纳闷,但还是有一定好感的,临走前还互留了电话号码,要约着下次见面呢。
回去的路上,秦雪一直用崇拜的五体投地的眼神看着她,看的程玉头皮直发麻,“你能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吗?”
秦雪不但没有移开,反而还猛拍了她一下,激动地说,“行啊,玉儿,我原来还当你是块木头,不开化,没想到你却是深藏不露,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的电话号码都要到手了,论撩男人的本事,真是不服不行。”
撩男人?这些到她眼里竟成了撩男人的手段了?程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说,“不是想的那样。”
秦雪显然是不信的,对她竖了个大拇指,“你这一招真是绝了,话还未说,泪先流,是个男人看到都不会无动于衷,赶明我也试试,就是你那眼泪是怎么弄出来的,怎么说出来就出来了呢,我可不行,你教教我呗。”
程玉被气的肝疼,“哭不出来,就掐大腿啊。”
秦雪很怀疑地看着她,“真的假的?可掐大腿很疼的。”
程玉就没好气地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秦雪肉疼地说,“我还是觉得太凶残了点,不过,要真是再碰上,像司博川这样的帅哥,掐大腿我也愿意。”
二愣子,程玉嘴角抽了抽。
停顿了会儿,秦雪犹疑着说,“梁午肯定肺都气炸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他吧,姚军说梁午平常还好,可是真混蛋起来,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让你回去的时候主给他打个电话,好好解释解释,别闹的收不了场就不好了。”
解释?要怎么解释?说她怀疑这人有可能是她前世的哥哥?谁会信?若不是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也不会信的。
所以,回去后,程玉也没联系梁午,一方面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另外一方面是她还没弄清楚她跟梁午之间的关系,这样上赶着跟人解释,那不就是在说她已认定了两人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今晚的事情冲击性太大了,没心思想别的,于是,回到家,洗漱之后,她就回到自己房间睡下了。
只是睡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惊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人正站在床边不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差点没给她吓出三魂六魄去。
等仔细辨认,发现半夜出现在她房间吓人的是梁午,程玉气的是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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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先这么多了,晚上回父母家吃饭,咱们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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