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从花圃里回来的路上,碰上了钱鸣。
钱鸣看到她,跟身边的人嘱咐了几句,就走了过来,跟程玉一起往回走。
“规划出来的那片地已经在建了,工期赶的紧的话,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竣工了,规划图你看了吗?你要是觉得那儿不妥,要早点说,我好让他们提前做改动。”钱鸣说。
“看了。”程玉说,“我觉得没问题,规划的很好。”
“那就行。”钱鸣拿出一张田地的规划图,指给程玉看,“你不是说要增加花木种植吗?你看这几处怎么样?”
两人停了下来,边看图纸边商量用地,等敲定好了之后,钱鸣把图纸收了起来,抬头便看到大门口,保安拦下来了一辆车,正跟开车的人说着什么,大概是问他找谁。
车不错,钱鸣在心里啧了声,正在疑惑是谁时,就发现开车的人貌似有些眼熟,微眯着眼睛费劲地打量了番,才想起来那人是谁,是那天,他去送大麦,过来接的那个男子。
现在他都还记得,那人对他很不友善,当时他还很不明白是那里得罪他了。
“他是不是找你的?”钱鸣对程玉说,“他应该是警察吧?那件案子还没完吗?”他还以为这人是为案子来的呢。
程玉顺着看向大门口,看到梁午的车后,不由愣了,他怎么来了?也没跟自己打声招呼?这是要干什么?
程玉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钱鸣,走了过去,“我去看看。”
车里的梁午早就看到程玉了,从她跟那个男人头凑的很近,看图纸的时候,就看到了。
“你怎么来了?”程玉走到车窗边。
梁午扫了前面不远处的钱鸣一眼,然后说,“过来看看你们。”
“我们有什么好看的?”程玉心里有些着急。
“你这话是不欢迎我来了?”梁午坐在车里看着她。
她都跟他说两人不可能了,自然不希望他上门了。
“原来真的认识啊,那我这就把门打开。”保安看到忙去保安室里开门去了。
程玉想喊住已经晚了,只能看着梁午,“要不我们出去说?”
梁午看着她半响没吭声,“你觉得呢?”
程玉还能怎么觉得,她当然觉得他不该来了,可是这话她能说出来吗?她和梁午撇开感情不谈,朋友情分还是在的,都到门口了,还把人赶出去,似乎有些太不是人了,只得硬着头皮,“行吧,那你把车开进来吧。”
“车停那儿?你上来给我指一下。”梁午说。
程玉拉开车门上了车,经过钱鸣的时候,梁午似有若无地朝他瞥了一眼。
梁午把车停到停车场里,拔下车钥匙,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堆的东西。
程玉看到堆在地上的东西,眉头皱的更紧了,“带这么多东西,你这是干什么啊?上门提亲呢?”
不等说完,程玉就后悔了,这不是自己把自己挖个坑埋了吗?
梁午就看着她笑,笑的程玉都想给他脸上一拳。
“你要是点头,我现在就可以。”梁午笑着说。
“可以什么啊?我不都跟你说清楚了吗?”程玉头疼地说。
梁午合上后备箱,看着程玉,“你不觉得你对我太残忍了吗?我等了你五年,五年后回来,你告诉我不行。”
程玉知道对他不公平,可是为了孩子,她只能这样。
梁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不信我会对大麦好,现在我来了,就是想告诉你,我能做到,我们能给他一个正常的家,一个有爸爸,也有妈妈的家,爸爸对于男孩子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你肯定也不希望大麦像小逸一样,从小都没有父亲的关爱。”
程玉不得不承认,她有些被梁午说动了,一个完整的家对于孩子成长的重要性她再清楚不过,小逸以前特别喜欢梁午,拿他当偶像崇拜,这里面也不是没有父爱缺失的原因,程玉也当然希望有个父亲的角色去陪伴大麦长大,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去引导他,教导他。
大麦若是寻常孩子的话,她绝对不会有太多顾虑,可是大麦不是,若是被他发现了真相,他还会说对他好吗?那时他会以怪物的眼神看自己儿子,会对自己儿子降妖除魔,一想到这点,程玉荡起的那一点涟漪就又不见了。
程玉说,“我儿子有我就够了。”
梁午看着她,“那我呢?我也需要你,你能想想我吗?想想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你欠了我五年……”
梁午的眼睛都红了,并且把头扭向了一边。
程玉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在心里把自己骂了无数遍,简直比那些抛夫弃子的人还要可恶。
程玉心里羞愧的不行,虽然知道梁午有哀兵之策的嫌疑,但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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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了,下午很晚才考完,明天恢复一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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