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听到这里气得想去踹她,“有没有都不知道,你还能再蠢一些吗?”
“我又没有那个过,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啥了之后会是什么感觉?”秦雪也很委屈。
程玉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捅她的脑袋,“脑袋长来干嘛用的?猪脑子啊?小姨若是知道,非劈了你不可。”
“可不能让我妈知道,玉儿,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别告诉家里人,否则,我还不知道被批斗成什么样呢?”秦雪苦苦哀求。
“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去酒吧也就算了,居然还喝的人事不知,你一个女孩子,你能不能有点脑子?”程玉训斥。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发誓。”秦雪举起手来。
“错已经造成了再发誓有什么用?”程玉狠狠瞪了她一眼,“我早说过,就你这花痴的毛病早晚要栽,照我看,你那所谓的男朋友根本就是故意接近你的。”
“不可能。”秦雪极力反驳。
“怎么不可能?”程玉又瞪了她一眼,“一个晚上,碰见一次巧合,碰见两次就未必是巧合了。”
“他在那里工作,碰见几次都不属于巧合,酒吧它就是再大也是有碰过的时候。”秦雪替那人分辨。
“他一个男人要是不想跟你有什么,会让你一个喝的人事不知的女孩子得逞?”程玉拿白痴的眼神看着她,“活到现在,我还是头次听到这么好笑的事。”
“你这明显是瞧不起人!”秦雪一副被侮辱的样子,“好歹我也是练过的好吗?若真发起酒疯来,他一个普通男子是不可能挡的住的。”
程玉懒得理她,“你就是看人家长的好看,说什么都是他对,既然他不是故意接近你的,那为什么后来又成为你的男朋友了呢?”
“这跟他没关系,完全是我的问题。”说到这儿,秦雪低下了头,一副心虚的样子。
程玉狠狠地瞪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自从那晚后,秦雪就不时地想起那人,一方面是惦记人家的美色,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愧疚。
过了两天后,她再次踏入了那家酒吧,她心里想的是,不管怎么说吧,至少要把那晚住店还有买衣服的钱还给人家。
作为一个陪酒的,赚的都是辛苦钱,而且那晚入住的酒店可是高消费酒店,买来的衣服也都是很好的牌子,虽然说秦雪也没什么钱,但这点便宜还是不能占的,自小的教育,无论再贫穷都不能占人家便宜。
秦雪进酒吧的时候,其实挺不自在,挺尴尬的,而且犯愁见了人该说些什么。
不过,那天并没见到那人,后来一连几天都是。
秦雪说不上的失落,再有一次来又没见到人时,秦雪决定不再来了,说不定人家就是在躲她,才不来上班的,这让她很丧气。
不想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在门口碰上了他。
“你这几天没来,是不是生病了?”秦雪看他脸色有些过于苍白,不由关心地问。
那人愣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她,点了点头,“是有些不舒服。”
“我说呢。”秦雪听到他不是躲自己,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怎么没在家多休息几天?你这脸色都没多少血色。”
那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哦,我贫血,经常这样。”
“贫血?”秦雪扫了他一眼,还真像是,同时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部苦情励志史。
“你这是要离开?”那人看了看她。
秦雪忙摇头,“没有,我也是刚来。”
“你是来找我的?”那人挑了下眉毛问。
秦雪再次摇头,“不是。”
“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呢?毕竟像你这样的可不像是经常光顾这里的人。”那人没继续追问下去,反而邀请她,“进去喝两杯?”
喝酒误事,秦雪不敢再喝了,刚要拒绝,突然又想起这人是陪酒的,靠客人消费酒水拿提成,就说,“好啊。”
秦雪跟着那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居所,那人询问她喝什么,秦雪不怎么懂这些,就说随便,再说她也没机会懂这些,她喝的酒大部分都是程玉酿的,很少在外面喝酒。
一说完随便,秦雪就后悔了,人家是陪酒的,那还不往贵里点啊,她开始在心里扒拉她卡里还有多少钱,够不够付酒钱的。
可是扒拉来扒拉去,卡里估计也就两万多块钱,虽然家里不缺钱,但家里人都管着她,认为她身上放多了钱不是什么好事,只给她够生活所需的零用,此刻秦雪祈祷那人点的酒不要超过两万。
酒上来后,那人端起酒杯晃了晃,动作极其的优雅。
秦雪看到,顿时移不开目光了,那人的嘴角似乎弯了弯,像是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很满意的样子。
那人酒杯放到嘴边,刚要喝的时候,秦雪突然响起来了,“你贫血,不应该喝酒吧?”
“我缺的是血,跟酒没关系。”那人说。
秦雪想了想说,“好像是这样没错。”
那人看到她这样,忍不住笑喷了。
美人笑起来更美,秦雪心说。
“你怎么不喝?”那人看她没动过的杯子。
秦雪正犯花痴呢,听到这里,想也不想地说,“不敢喝,喝酒误事。”
那人听到这话,笑的更厉害了。
秦雪被笑的很不自在,“笑成这样,我看起来就那么傻?”
那人带着笑意,“你怎么知道我笑你傻?”
“我家里人,还有玉儿都说我傻,你就是笑我傻,也没什么的,我都习惯了。”
“我是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那人笑了一阵问,“玉儿是谁?”
“我表妹。”秦雪说,“自小一起长的,比亲姐妹还要亲,她说我又傻,又二,害怕我被欺负,总是喜欢管着我,若是知道上次喝酒的事,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说到上次的事,秦雪忙移开了目光,视线放在了杯子上,再也不好意思看向那人。
“看起来你这表妹很凶吗?”那人像是没注意到秦雪的局促。
“是很凶,但是若没她管着我,我不可能考上国内最好的学校的,家里人也不可能衣食无忧。”秦雪忙说。
“最好的学校?那就是A大了?”那人微微笑道。
“是。”
秦雪弱弱地回了声,自己都服了自己了,人家还没问呢,自己就上赶着自报家门了,这人一定觉得她傻的无可救药,她的一世英名啊?
“那个学校里的人可都是精英啊,你表妹也在读书?”
“是啊,跟我一个学校,只是,学的专业不同,她学医,我学考古。”对于这人,秦雪提不起一点的警惕性,脑子都被对方的美色给占据了。
“学医挺好的。”那人说。
“是挺好的,我表妹的医术可厉害了,我觉得全京城没有一个人能比过她。”秦雪自豪地说。
“照你这样说的话,我这自小就有的贫血毛病,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秦雪下意识想说没问题,可好在还有一丝理智,“有病还是需要到正规医院去看的,我表妹毕竟还是个学生。”
这话的意思就是拒绝,对方倒也是个识趣的人,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你怎么想起来学考古?”
“我也是没得选。”秦雪叹气,“我经常做梦,梦到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觉得这个世界上肯定存在的,只是需要有人去证明,而我说不定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就选择了这个专业。”
“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人坐直了些身子。
“就是电视上那些玄幻的,像修行之类的。”秦雪看向那人,“你也不信?”
“世界上未知的事情多了去了,没什么不信的,存在任何事情都不为过。”那人说。
听到他这么说,秦雪忽然很高兴,“你说的真好,不像玉儿,我跟她说这些,她从来不当回事,说我想太多,还说不要胡思乱想。”
“她不信?”那人似乎很意外。
“她不是不信,她就是个很务实的人,非要亲眼看到才会信。”
说到这里,让她感觉净围绕着玉儿说起来了,忙转移话题,“对了,这是上次住酒店还有买衣服的钱。”
那人盯着秦雪推到他面前的信封好一会儿,“我没给你要钱。”
秦雪忙说,“你不给我要钱,那是你人好,可我不能不给,再说本来就是我喝酒误事。”
见那人没动,秦雪以为他嫌少,忙又拿出了自己的卡,“?对了,应该赔你精神损失费,你看我这脑子,居然给忘了。”
那人指着那卡问她,“这卡里有多少钱?”
“两万吧。”秦雪弱弱地说。
“你想拿这两万块钱买我那一夜?”那人蹙着眉头。
“可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了,多了我也拿不出来啊,还有这酒钱,我可能都要刷信用卡,只是不知道信用卡的额度够不够刷。”秦雪越说声音越小,突然再次抬头,“不是买,是精神损失。”
那人并没因此有多高兴,“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我向来只陪酒,不陪人过夜,收了你的钱,那可就破了我的原则了。”
秦雪听到他只陪酒,心里顿时心花怒放起来,“那我付酒钱。”
这次那人倒没推辞,时间差不多了,秦雪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宿舍又要关门了。
结了账单,秦雪虽然心疼的不行,但总算没把卡刷爆,说明这人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我叫顾丰。”临走的时候那人说道。
“我叫秦雪。”秦雪到了门口,踌躇了片刻说,“回头,我帮你问问玉儿,愿不愿意给你看。”说完就离开了。
程玉听到这里,上去踹了她一脚,“你那是喝酒误事啊?你这分明美色误事,你能有点出息吗?这就担心起人家的病了?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脑子被猪吃了?从小贫血的人长到一米八多,可真够不容易的啊?”
“真的贫血,我有眼睛看呢,脸色确实比正常人苍白一些。”秦雪解释。
“他那是贫血啊,我看他是吸血鬼,专吸你们这些无知少女的血。”程玉哼了声,“你就等着被他吸干吧。”
“不会的,他从来没用过我的钱。”秦雪说。
“没用你的钱?酒钱不是钱啊?还有你现在的卡上还有钱吗?”程玉反问。
秦雪没话说了,可见卡上是没什么钱了。
程玉瞪了她一眼,“回头我给你转些钱过去。”
“玉儿真好。”秦雪献媚地抱住了她的胳膊,“玉儿,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看看吧,好歹人家现在也是我的人。”
“还你的面子?脸真够大的,你在我这里还有面子吗?”程玉满头黑线,“我看你现在脑子里只剩色,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觉得他还好了,像他那样的人,能看上我,那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你要是不放心,那你就帮我看看吧。”秦雪央求道。
“就你这样的人,我能放心吗?”程玉斜了她一眼,“人我肯定是要看的,我倒要看看长成什么样,居然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不明不白地待了一晚上,居然就成为男女朋友了?这还真够稀罕见的。”
“不是因为那晚就成为了男女朋友,后来还有接触,接触了几次才确立关系的。”秦雪分辨。
“接触了几次啊?”程玉没好气地问。
“接触了两次。”秦雪弱弱地回。
“除了你刚才说的这次外,也就是说,下次见面你们就确立关系了?这还叫接触?”程玉气的说不出话来,“你给我好好说说到底谁先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