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闻言,恍然大悟的点头。
李冕傲娇的哼了一声。
敖翎道:“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小川看向李冕:“由你自己来说吧。”
李冕道:“我把马亮他们在学校门口放下之后,就返回家中了,车子开出去没多久,就遭到了那帮修行者的偷袭,他们想要致我于死地,而我在危急时刻,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自动灵魂出体了。我知道他们看得见我,势必不会放过我,就躲了起来。”
“其实你们一来夜市我就看到你们了,但是我不敢出现。”
“为啥?”
“你们的身后跟着眼线呢。”李冕道。
应小川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只老鹰就是他们的眼线?”
李冕道:“我从你家小区出来的时候,把马亮他们放在学校门口,以及在那座桥上,我都看到了那只老鹰。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定然就是他们的眼线了。”
应小川点了下头:“我估『摸』着你猜的没错,今天晚上,我也在我家门口的窗台上看见老鹰了。”
敖翎倒抽一口凉气:“有眼线跟着我们,我们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应小川脸『色』严肃起来。
疏于防范,是最大的危险信号。
“李冕,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
“不知道。”李冕摇头:“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身份。”
“这么说,我们现在还是被动的……”
陶桃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去把那只老鹰抓过来,严刑『逼』供?”
应小川道:“没用的,你些老鹰没有灵『性』,是最低微的眼线。”也正因此,没有引起他的警觉。
“就算把它们都抓过来打死也逃不出什么话,反倒会让对方警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我们只能被动挨打了。”
应小川思绪不知道转到哪儿,忽然开口低喃道:“也许,有个人可以帮得上忙?”
“谁?”
“是谁啊?”
敖翎、李冕、陶桃全都看了过来。
应小川看着李冕,微微一笑:“就是今晚帮我找到你的人。”
……
红湘阁。
应小川跟敖翎重新回道红楼底下,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二人一道上楼,就在走廊上遇到了旗袍女。
旗袍女见是应小川,颇为熟稔的笑道:“先生,您这么快就又来了,是心想事成了吧?这回是带着位姑娘来的,莫非是来求问姻缘的?”
应小川道:“错了,这回还是请师傅来找人的,你们还没有关门吧?”
“没有呢,湘阁五点才闭门,现才三点半。”
“那就麻烦了。”
“请跟我来吧。”
旗袍女在前头带路,应小川跟敖翎跟在她身后,重新回到了先前呆过的那间屋子。
屋子里的陈设也回复到了原先的样子,幔帐重新垂放下来,像是封闭隔绝了一般。
应小川在蒲团上坐下来,抬头看向旗袍女,问道:“还是文师傅吧?”
旗袍女笑道:“是文师傅,她可是我们这儿的活招牌。”
旗袍女给他们添了茶之后,人退下,模式跟刚才的一模一样。
敖翎注意到杯盏里的水,拿起来晃了晃,说道:“好奇怪的茶,好像戳破人了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似得,可我晃了一晃,也不见它融开来,完全不符常理。”
应小川道:“这茶确实奇怪,喝下去,还会让人睡一觉,再做一场好梦。”
“香料味道也是古怪,感觉能催眠,小川哥哥,你确定这位文师傅,她靠谱吗?”敖翎颇为担忧的问道。
“她是不是靠谱,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刚才,她什么都猜出来了。想来,是有些本事的人。”
二人交谈一阵,听见不远处脚步声响起,默契的收敛尾音。
旗袍女掀开幔帐走过来,照旧在应小川面前放下宣纸跟钢笔,说道:“模式与方才一样,先生也是老顾客了,有哪里不明白的地方,直接问就是。”
“没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问吧。”
旗袍女:“那好,我便问了,您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应小川在纸上写下两个字:不知。
敖翎好奇的看着,他们之间的所有互动,她都看得新奇。
旗袍女:“您跟他有何渊源?”
应小川写道:此人要杀我『性』命。顿了顿,又添上一笔:此前并无渊源。
旗袍女:“请您写下所有知道的跟那人有关的信息,以便师傅感知时有更多的信息。”
应小川提笔,在纸上重新写下两个字:簪子。
“完了?”
“完了。”
“请把纸交给我吧。”
应小川把纸递过去。
旗袍女接过之后,退了下去。
敖翎看得瞠目结舌:“这是哪门子的算命方式?我竟闻所未闻。”
应小川挑眉:“你也觉得奇怪?我也不曾见过,一会人那位师傅真人会出来,你可以见见真人。”
敖翎点了点头。
……
时间大概过去半小时。
人过来了。
应小川跟敖翎双双打起精神,先是看到两位穿着旗袍的女子走出来,卷起幔帐,接着就看见文师傅已经悄无声息的坐在后面了。
两位旗袍女卷完幔帐关门退下。
“你又来啦。”文师傅再见应小川,没有惊讶,像是朋友间的问候,语气让人甚是舒服。
“听文师傅的语气,像是一早就知道我会再来,莫非这也是在我的字迹中算出来的?”
文师傅道:“此事不需要算,红湘阁最不缺的就是回头客。”
“是有钱的回头客吧?”
“计算精准,收费高一些,也属正常。”
真是把哄抬高价说得冠冕堂皇,应小川被堵的神清气爽,笑了笑,道:“言归正传吧,文师傅,我这回又是来找人的。”
“我知道。”
“那你看出这人在哪儿了吗?”
文师傅道:“此人,你不需要去找,他会主动来找你。”
“我自是知道这些,可我这人,就是不喜欢被动的感觉。”应小川的声音,渗着一丝丝的凉意。
文师傅顿了一顿,抬手将拿起面前的杯盏,倒在桌子上,茶水并没有流淌下来,而是在桌子上形成规律的纹路。
只见上端逐渐浮出三个字:金狮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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