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在开始认人的时候就住在程家,快三个月了,当然和程保国很熟,因为他可以举高高,所以喜宝痛快地抛弃了陆父,颠颠儿地走向程保国。
程保国抱起他的时候锦囊掏出来递给王翠兰,王翠兰转手递给风轻雪。
瞅着小孙子跟程保国出门,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陆父顿时伤心了,“喜宝不愿意跟我了,肯定是最近和我相处的时间太短。小雪,你们的医生培训什么时候结束?我怕你们娘俩再住下去,喜宝就不是我陆家的而是程家的了,那可不行,我孙子!”
风轻雪抿嘴一笑,“十来天就结束了,回家没多久,正好赶上农忙。”
为期三个月的培训,结束于五月中旬,三十来个人坚持到最后的只剩二十来个人,走的人各有原因,有的是家庭情况,有的是无法面对手术过程,剩下的二十来个人当中最出色的当属周乘风、陈玉婉和风轻雪三个人。
根基扎实、临床实践时不慌不乱,而且水平不低。
甚至可以说,他们的水平比职工医院里一些半路出家来医院上班的医护人员更高,有一些医护人员来上班时一点医护知识都不懂。
院方有留下他们的意思,周乘风和陈玉婉很愿意,他们本就不是乡下人。
问到风轻雪时,风轻雪婉拒了,“我觉得,我们乡下更需要我,虽然留在城里上班的确是求之不得的荣幸,但是我从乡下来就应该回乡下去。我学医的初衷就是为了减少乡下缺医少药的窘境,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支持我,我不可能在培训后有资格行医了却抛弃他们。”
她温柔细心,人又勤快,儿科的赵医生很想把她留下来作为自己的助手,以后一步步地进修,可以独当一面,现在听了她的话,顿时肃然起敬。
乡下医生没有工资,农忙的时候需要出工,风轻雪一心回去,值得所有人敬佩。
善良而又优秀的人,到哪里都招人喜欢。
风轻雪收拾行李准备回去的时候,程父程母和王翠兰格外的不舍。
“要不你自己回去,把喜宝留下来!”程母看着胖宝宝躲在椅子后面蹲着拉屎,两只小胖手放在膝盖上,很用力地拉屎,憋得脸都红了。
风轻雪笑道:“您得和我爹商量,看他同意不同意。”
“当然不同意!”陆父刚把娘俩的被褥送到骡车上,回来听到娘俩的对话,摇头道:“喜宝可是陆喜宝,留在你们这儿算什么事啊?对吧喜宝?”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喜宝抬头,然后蹲着的两条腿往前面挪了挪,顺便把椅子推开。
他的劲很大,才一岁就推得动椅子了。
扭过头,喜宝指着地上的一坨屎,喊道:“妈妈!妈妈!臭臭!”
第一次听喜宝嘴里吐出第三个字眼,风轻雪又惊又喜,随即地啼笑皆非,一边过去给他擦屁股并处理地上的五谷轮回之物,一边道:“你也知道你的粑粑很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