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啊?”喜宝低头看脚下,指着脚下踩着的地对路少农道:“爷爷,路啊!”
路少农一愣,随即笑道:“对,脚踩的就是路,世上本来没有路,我们大家的脚在上面走来走去,就走出了一条路。喜宝真的很聪明哟!”
最后这句话喜宝听懂了啊,毫不谦虚地点头,“宝宝很聪明!”
风轻雪捂脸,臭小子可真不害臊!
林玉芬拉着风轻雪坐下,“坐着说话,站着怪累的,我也仰得脖子疼。”
喜宝都不用大家提醒,自己爬到林玉芬的卧铺上,两只脚在外面晃荡,“妈妈,鞋鞋!”
“喜宝,你的脚太臭了,不要脱鞋子。”..
听到风轻雪的话,喜宝不乐意了,他的两只脚相互蹭了蹭,把鞋子蹬掉,居然把一只胖脚丫伸到风轻雪脸前,“妈妈,宝宝不臭啊!”
这只胖脚丫很快就被风轻雪拍了回去,臭小子!
路少农和林玉芬乐得哈哈大笑,“这孩子可真有趣。”
喜宝抱着自己的胖脚丫,扁扁嘴,爬到里面,四仰八叉地躺着,“宝宝觉觉啊!”
“你饭前才睡过,现在困吗?”风轻雪侧过身,直接把他捞到怀里,任他坐在腿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喜宝了,精力无处宣泄,今儿晚上自己就得陪着他熬到十点多。
喜宝冲路少农笑,又冲林玉芬笑,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奶奶,抱抱我嘛!”
林玉芬的心都化成水了,“好好好,奶奶抱你。”
“他胖得很。”风轻雪道。
两位老人家都是极清瘦的人,哪能禁得住连同衣服快四十斤的喜宝。
林玉芬道:“这么小的人儿能有多重?放心,我抱得动!”
喜宝坐到林玉芬的腿上,把脑袋靠在她胸前,“奶奶啊,宝宝爱你。”
路少农正端着搪瓷缸喝水,噗的一声,赶紧扭头,把水喷到了旁边地上,一阵剧烈地咳嗽,“小家伙,谁教你的?”
风轻雪也在一瞬之间瞪大了眼睛,脸蛋儿涨得通红。
林玉芬笑得很开心,“哎哟喂,这小嘴,可真甜,跟抹了蜜糖一样。”
风轻雪都无语了,这臭小子,无敌了。
眼前两位老人家是谁啊?学术界的大拿,在听到路少农自报姓名时,风轻雪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喜宝居然哄得两位老人家眉开眼笑。
不过,这两位老人结局并不好,数年后经不住严刑拷打种种侮辱,同时自尽身亡。
怎么才能保全这两位呢?
本是专心致志做学术家境又十分清贫的老人,落得那样下场,谁不唏嘘?
“路教授、林教授,您二位这是往哪儿去啊?”风轻雪率先开了口。
路少农和林玉芬闻言一愣,后者问道:“你认得我们?”
风轻雪笑道:“我看过您翻译的外国名着。对您的才华,我仰慕很久了,就是您一直在首都执教,而我们位于边防部队,数千里之遥,无缘一见。今儿倒是有缘,得感谢喜宝的打扰,在这里碰到您和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