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隽听完,逐字逐句地回想了一遍,总算明白了风轻雪的意思。
“婶婶!”陆天隽缓缓扯出一抹笑,笑得从容而又自信,“有本事的人从不畏惧外界的流言蜚语,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格外在意媳妇娘家比自己家地位高,心存芥蒂!对我来说,江家是江家,小月是小月,没有可比性,而我倾慕的是小月,不是江家。”
得,媳妇和倾慕几个字都说出来了,还不能表明他对江小月的意思吗?
这对小鸳鸯可真有意思,彼此有意,却又看不破对方的心意,非得让她当中间人问问。
撇开成分论来说,这个时代还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很多人不在意门第之见,干部子女和普通工农子女结婚的比比皆是。
当然了,泥腿子没洗干净就开始嫌弃老百姓出身低微的所谓高干家庭也不是没有。
“天隽,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风轻雪想拍拍他叫一声好,结果手被陆江抓着没伸出去,想了想,她也不拐弯抹角了,“天隽,你对小月有情,小月对你有意,并且因此而患得患失。所以,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了,你们自己聊吧!”
陆天隽欣喜若狂,“婶婶,你的意思是?”莫非如他所想?
“她托我问问你欣赏什么样的女同志,我觉得,这个问题由你来回答比较好!”
风轻雪说完,拉着陆江快步走远,给这对小鸳鸯留下私人空间。
放缓脚步后,陆江算了一下陆天隽的年纪,居然不到二十,忍不住瞪圆了眼睛,道:“论娶媳妇儿的岁数,这小子竟比我早了十年,怎么可以这样?”
风轻雪往后瞥了一眼陆天隽和江小月面对面地站着,就回过头斜眼看陆江。
“你什么意思?后悔遇到我吗?”
陆江猛地反应过来,立刻摇头,“当然不,当然不后悔,我很庆幸自己等到二十八岁时遇到你,一千一万个庆幸。”
举着空着的另一只手,就差没赌咒发誓了。
风轻雪扑哧一笑,“看你吓得,我又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陆江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意,“这就好,这就好,轻雪,你真好,而且,我一点都不羡慕陆天隽年纪轻轻就有了媳妇,一点都不。”
风轻雪掐了他的手掌心一下,掐得他龇牙咧嘴,连声求饶。
高大魁梧的男子作出这副样子,逗得风轻雪笑弯了双眼。..
“天隽娶媳妇,最高兴的肯定是爹,也许要不了几年,爹就能当曾祖父了。”
听了妻子的话,陆江颔首道:“日子过得可真快,爹当曾祖父,咱们不就是叔爷爷叔祖母了?真是岁月不饶人。”顿时感慨万千。
“是啊,岁月不饶人。”七年光阴,弹指即过。
陆江忙道:“不过,你还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那么好看,一点都没变。不对,变了,变得更好看了,像一朵怒放的牡丹,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牡丹?你见过牡丹花吗?用它来形容我。”情话,无论何时,听来都像裹着蜜糖。
“当然见过,然而,牡丹之美,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