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云听了叶奶奶的话,走过来搂着她半边肩膀,甜笑道:“大家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我说是爱美之心到老都有。叶婶,既然雪娘姐姐说四联给人烫花头,赶明儿我请你和阿姐烫花头,就算老,您也是个时髦的老太太。”
“可别叫上我。”风轻雪摆手,上辈子她就不喜欢糟蹋自己的秀发。
叶奶奶也笑得一个劲推风轻云,“可别,你们年轻人烫烫就罢了,我老太婆要真是听你的去烫花头,回来还不得被人笑话,说我是个老妖精。”
“没事,叶婶,就算是老妖精,您也是时髦的老妖精。”
叶奶奶再也没话跟她说了,伸手打了她胳膊一下,差点又被她的镯子吓一跳,“你戴的啥玩意?弄个蛇头盘在上面,夜里不得吓坏人?”
风轻云把胳膊横放在她跟前,亮出腕上的饰物。
“叶婶,我这是宝格丽的腕表,只是打造成蛇形而已,我觉得很别致啊。我去年给我姐买了一个,托阿德里安捎来,你没见过吗?”
“没见你姐戴过,咱们国家不允许戴首饰,你姐平时可注意了。”叶奶奶认真地道,接着,她老人家左右打量风轻云的腕表,“外国人真是有想法,手表就是手表,圆的方的不都挺好吗?简洁大方,偏偏弄个蛇头,两只绿眼睛跟真的一样,差点以为它吐信了。”
风轻云掩口大笑,“叶婶,您说得可真有道理。”
“行了,你这丫头别调侃叶婶了,我还没问你在国外过得怎么样呢,是不是没专心学习,全把心思放在打扮上面了?有买这个宝格丽腕表的钱,不如给你自己添件乐器,别辜负了自己在音乐上的天分。”风轻雪决定在叶奶奶和陈雪娘不在时好好地盘问她。
妹妹出国的时候还很年轻,思想不能算太成熟,她真怕妹妹被国外的花花世界迷惑了眼睛,一味追求浮华,忘记了出国的初衷。
追求美丽不是罪过,让人遗憾的是本末倒置。
风轻云顾左右而言他,“阿姐,你和福宝身上衣裳谁做的?真好看,我仔细地看了看,不比外国的服装品牌差,外国的衣服其实还是以外国人的身材为标准。”
风轻雪拿起勺子给大家舀酸梅汤,勺头指了指陈雪娘,“都是她做的。保卫科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想说呢,等几年后形势好了,她可以去开一家服装厂,保准她设计的衣服供不应求。无论什么年代,女同志都对美丽有一份遏制不住的追求。”
“哪有你说得那么好,我就是随便做做,自己家人穿,免得和别人穿千篇一律的衣服,没趣!”陈雪娘就喜欢独树一帜。
说到衣服,风轻云和她、和福宝可有共同语言了,娘仨凑在一块开风轻云带来的箱子。
风轻云说了,里面是她给姐姐和外甥女带的衣服,任由陈雪娘挑两件她喜欢的,虽然陈雪娘上了年纪,但美丽不减,正是极具魅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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